第2章 舊識(1 / 3)

辛雲格半舉右臂,疊指輕叩木門,兩聲響,退後兩步去逗趴在台階上的懶花貓,屋內發出收拾物件聲音,辛雲格不把此放心上,故隻作沒聽見,專心用食指戳弄貓頭,貓閉眼不舔爪,一個勁的喵。

門開,鍾悔淺青t恤搭海藍色卡其褲,白鞋不帶半點汙色,臉白。

“好久…不見了…你怎麼來…了…”鍾悔的口氣帶著少女未孕停經個把月後又見紅的激動。

“我來不行?”辛雲格起身,雙手別在身後,眼神如春天最後一場雨。

“絕絕絕絕對可以。”鍾悔慌張,不自覺結巴。

“別弄得跟你我第一次相見似的,瞧你,自小沒開竅的樣。”

辛雲格一笑,推開鍾悔徑直走進門裏,屋內廖亮幹淨,有隻很真的老鼠模型放在桌中央,站著摳手。

“髒成這樣啊…惡心…”辛雲格坐床上,眼看地,手玩頭發。

“明明很幹淨嘛…不是…你別嫌啊”鍾悔關門往裏挪步,和老鼠模型一樣摳手。

“我裝的。”辛雲格抬頭,表情暖心,“哥,這地很棒,但我好想喝東西,去那個地方吧。”

“嗯嗯嗯聽你的。”鍾悔笨拙的坐到床上,“去去去。”

屋內不知從那出現兩縷色彩在空中如同長龍漫遊雲間,一紫一青,二者忽然消失,屋內兩人也在色彩消失時失去意識,身體緩躺在床。

“鍾悔這孫子…”風騷停止擺造型坐在桌上,左眼流出一滴眼淚,“憑什麼裝樣要扔掉我的收藏…不是人…不如鼠…”

中國杭州某文藝酒吧,上午十點,陰天,店內人少,音響放著一首《郵差》。

兩女孩坐在吧台,一個短發一個長發,應是不相識,各自玩手機,互相不言語。

忽然兩者幾乎同時失神,眼睛瞬間黯淡又馬上充滿靈動,短發女孩晃晃腦袋,四處看看,侍者見她無故張望便走過來問:“被放鴿子了?”

“沒有沒有,”短發女孩微笑示禮,“我和她一起來的。”她一指旁邊的長發女兒,侍者瞧,長發女孩臉紅的發紫,摳壞了修的指甲。

侍者看長發女孩奇怪的很便問道:“她這是…”

“他…不太適應吧…別管這個,要兩杯啤酒,我們去落地窗那坐了,麻煩一會端過去,謝謝哈。”

“沒關係,冰還是不冰?”“不冰。”“好,一會到。”

十點十分,有細雨淋濕街麵,短發女孩與長發女孩對桌而坐,音樂變成《旅行的意義》。

“哥,別不好意思了,都多大歲數還害羞成這樣。”看著鍾悔以長發女孩的樣態忸怩不安,駐在短發女孩裏的辛雲格暗自發笑。

“我可幾百年沒近過其他女色,而且,”鍾悔咽口唾沫,“這是個c啊,一動還一蹭一蹭的…”

辛雲格低頭看看短發女孩的平原,直接笑了出來,喝口果汁看看窗外細雨,聽音樂。

“樹葉兒,”鍾悔叫著辛雲格的外號,什麼時候又能來這個世界的?”

“怎麼突然就緩過來?”辛雲格問。

“害羞到極點就變成徹底釋懷了,這和害怕變成憤怒是一個熊道理。”

“嗯,”辛雲格深吸口氣,“我在生完孩子之後就能來了,對‘靈’的運用也開始有些起色,你又不和我主動聯係,自然不知道。”

“過去的事畢竟…”

“過去的事就那麼過去吧。”辛雲格語調平緩。窗外閃電轟鳴,大雨不可思議的到來。

“嗯。”“嗯。”

十點十五分,辛雲格開口:“我今天來找你呢,有事相求。”

“真的?真的!我一定幫!”鍾悔情態像個被請進巧克力莊園的甜食男孩。

“你對周之際什麼印象?”辛雲格玩弄短發。

“呆的厲害,不好玩,不喜歡。”

“切,對了,你第一次見我什麼印象?”

“男人婆,醜,猛,很猛。”說完瞅一眼短發女生,緊咬嘴唇,是在憋笑。

“謝謝你哦,要不然醜一輩子了”辛雲格說。

“嗯。”鍾悔笑,表情可以放在任何一幅散發溫馨氣氛的油畫裏,“樹葉兒,我愛你。”

“哎呀,怪惡心的,缺愛吧你。”

“相認的電視劇我看很多,相擁哭泣又不是咱兩風格,說說愛你,也不就那樣。”

“好像,有道理,哥,我愛你。”辛雲格說。

“我也愛你。”鍾悔說完喝口啤酒,雙手抱胸。

旁桌的男人目瞪口呆,急匆匆付賬走掉。

“對了,你到底要我解決什麼麻煩?”

“嗯…告訴你…”辛雲格雙手握著玻璃杯,“周之際是我兒子…”

“啊!”鍾悔一驚,轉而臉上見喜“我外甥!”

“別裝,剛才還說他呆了吧唧!”

“沒有,我高興,你孩子啊,多好!”

“語無倫次的傻子樣,”辛雲格瞧著鍾悔的白癡樣,“你可以把他收為徒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