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這次沒有回頭。
他並不在乎是否有人相信他。一路向前,像卒子過河,不回頭。
靈劍之下,風景接連倒退。
還有很多的星極宗嫡傳弟子也來送行,他們充滿了神往,說“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去九荒看看?”
“待你成為靈皇,天下任你行!”
這個世界是危險的,在九荒,隻有達到靈皇的級別才能自由行走。
夏長老一臉溺愛的看著小胖子。
“平素你和左文總是吵吵鬧鬧,怎地這般難過?”
“我又想跟著左文去闖天涯。”
“那你去吧。”
“嗚嗚嗚……我靈力那麼低,貌似隻能喂妖王……”
好吧,還算有自知之明。實力差的家夥也隻能活在盛世,幸而如今是盛世。
以後,誰知……
大一那年,整整一年,他一直想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如今成行。
在另一個時空,在異世大陸。
左文遙遙回首,這宗門,這峰巒,已看千萬遍,都是尋常的景,卻染離殤。
現在對於左文來說,最重要的,和多數人一樣,就是提升修為,隻要實力強大,就可以做很多事情,
他在心裏對自己說,我會變得強大。
這一個春天開啟了一個故事。
“左文才二十歲,你允許他去九荒?”宗主語氣有些發冷。
“這是盛世,最好的年代,也是最壞的年代。”
亂世出英雄。
盛世代表著無限的可能。
“他是星極宗的未來!”
左白端起瓷白的茶杯,優雅地抿了一口,漫不經心地回應:“他不是。”
這一句話含義太深,深的能淹沒星極宗。
宗主一怔。
左文是誰?左文幹了什麼?左文將會幹什麼?要不要現在就抹殺未成長的左文
一瞬間,一千個念頭在腦海裏奔騰而過,如同一群野馬路過雨季的草原。
原諒他內心的狠毒吧,這是成為宗主後的後遺症。很多時候,他隻是想想最壞的結局,實際上很少濫殺無辜的。
“你是星極宗的副宗主!”他看著左白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是。”
宗主歎息。
宗主深深地看著左白,“為什麼是左文,不是左澤,左澤也是靈王一星。”
難道是因為左澤是左白唯一的血脈傳承,左文不過是他的近親。所以左白才如此不在意左文的生死麼?
左白認真地說:“他若離開,我就放手。”
是雄鷹,就該在九天之上展翅飛翔。
不能去說什麼舍得與舍不得。
最終風裏傳來一句:“這將是他們的天下。”
星極宗外,天地廣闊。
星極宗山下是一座繁榮的城池。
即使禦劍飛行,這座城也不是三兩天能飛出去的。
“入夜了。”
左文低喃。
路燈下,一個人停留。
他找了一間普通的客棧入住。
幾米的一句話在他的腦海裏單曲循環。
“一個人怎麼可能,一生隻做同一件事,住同一間房間,睡同一張床,看同樣的街景,度過同樣的春夏秋冬。”
“一個人怎麼可能,一生隻做同一件事,住同一間房間,睡同一張床,看同樣的街景,度過同樣的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