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會讓爸爸來打擾你的,你在家好好休息就行。”他傾身上前,細長的手指挑起她的臉頰,輕輕的落下一個吻。
安九似乎能感覺到他長如鳳翎的睫毛掃在臉上,有些發癢。
她將臉偏到一旁。
他直起身,衝她露出了一個雅致的笑,轉身施施然的走了。
安九見他走了,才用手使勁的擦了擦臉,一頭撲進了被子裏。
這個寧百裏,總是能看懂自己在想什麼。
這種感覺有些發慌......
安九一覺起來,便再沒見到寧百裏,托寧百裏的福,安九在房間裏過了兩天沒人打擾的清閑日子。
趁著這難得的空閑,安九把沒來得及做的事給完成了。
她擬好了一份離婚協議,郵給了秦銀西。
難過嗎?
嗬嗬......也許吧。
可是能怎麼辦呢,總不能為了他們兩個人而讓兩個父親進牢裏吧,每個人活在這世上,都有著她必須承擔的責任。
這樣也好,也好……
或許是最完美的解決方案。她與秦銀西之間糾糾纏纏這麼多年,也該有個結果了。
她自己似乎都沒意識到,她早已滿臉淚痕。
安九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寧百裏,情況似乎也和寧百裏說的一樣,布蘭奇果然沒來給自己添麻煩。
真是安靜,像一個牢籠。
安九笑自己,難不成真以為自己來做客了不成?
再見到寧百裏的時候,已經是第五天了。
安九一個人吃完早飯。
覺得實在太悶了,安九一言不發的往樓上走去。
剛到走廊就遇到他了,可他的膚色太淺,臉上呈現病態的白,似乎風吹一下就會碎了般。
不過這是他一貫的模樣,安九也不會認為他是真的病了。
他看著安九,握著扶手,那薄唇輕輕的揚起一個弧度。
“元寶兒,是要出門嗎?”
“嗯,我待的太悶了,準備出去隨便走走。”安九卻有些不自在。
他輕緩緩的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都是我不好,這兩天遇到點麻煩,今天特地來帶你出去玩玩的,好嗎。”
安九點頭,異國他鄉的,畢竟有人陪和沒人陪是不一樣的。
黑色的轎車帶給人一種穩重的感覺,Jay拉開車門,寧百裏並沒有自己先進去,倒是十分紳士的讓安九先上車,隨後自己才又上去。
“今天我需要做些什麼?”靠在車椅背上,安九暗自琢磨,到底該怎麼對待寧百裏,雖然說他父親差點害自己爸爸他們坐牢,不過,要說恨寧百裏,安九真說不上來恨,畢竟是上一輩人的恩怨,這件事的對錯誰說得準,畢竟布蘭奇是真的愛自己的媽媽。
也許唯一對不起的人,隻有秦銀西了。想起他有些偏執的性格,安九就頭疼,真不知道他會不會折騰。
來這裏,也算圓了自己母親的一個心願吧。
作為一個女人,她沒有得到自己最愛的人的愛情,最為母親,她沒有享受到女兒承歡膝下的天倫之樂,最可憐的,應該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