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們為何來到這裏?”我疑惑的看著他。我隻從他的嘴裏得知我的毒,隻能到達北溯才能徹底移除,但他也沒有告訴我到底應該怎麼辦,找什麼人或者買什麼東西。
歐陽無白笑了笑,說道:“你去了就知道了”我跟在他的身後,卻看見他的右手手臂的更深色的紅暈。
我停下了腳步。
“歐陽無白”我輕輕的喚了一聲,他抄著手,“嗯?”回應了我一句,我淡淡的說道:“把手拿過來”
夏,初生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斜斜的抓住歐陽無白的褐色衣衫,我看見他手法雜亂的纏繞方法,不禁皺了皺眉。
“你這樣纏透氣不好,我來幫你”說罷,我翻找了一下行李,發現有些急用的藥物和繃帶。
歐陽無白愣了愣,轉即笑了笑:“不礙事”
“什麼不礙事!會死人的——”
我慢慢的將舊繃帶拆開,一個駭人的劍傷映入的眼眸。四周本已經結痂了,但因為昨晚的運功,反而將其撐破了。
劍傷傷口一尺,血肉模糊。
我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纏繞起來。
小時候,君易會被父親派去做很多危險而又高強度的訓練,所以幾乎每隔幾天,君易就會受點傷,都是我親自給他換藥,纏繃帶,手法也算是比較嫻熟了。
我聞到一絲絲茉莉花的香氣,抬起頭才發現我離歐陽無白竟然那麼近,頓時眼冒金星起來。
“不舒服?”歐陽無白笑了笑,抬起左手,摸了摸我的頭,隨之又重重在我額頭上彈一下,我吃痛,一臉惡狠狠的瞪著他。
“好了”我有些生氣,但是轉念又想起這家夥也畢竟是救過我的人,雖然是殺人狂吧。但我也不好恩將仇報,就算是……還了他人情吧。
其實我還是很疑惑,他跟我在一起的那幾天,手上的那種可怕的劍傷到底從何而來?
他的武功很厲害,我自己是知道的,到底是什麼人能夠傷到他呢?
……
“走了”他一把拉起我的手,一臉明媚的笑道:“應該是走……這邊”他指了指西方。
那個地方……有什麼嗎?
我懷著滿滿的好奇心,來到了一個並不怎麼起眼,卻人聲鼎沸的小府邸。
牌匾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兩個大字:沐府。
我疑惑的看向歐陽無白,他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哎,算是來晚了吧”
“什麼……”我的話還沒說出口,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從府邸中傳來,紅漆朱光的門被緩緩打開,一個纖細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