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狂風,吹下了幾滴零星的雨滴。
“我想借你們喜兒”他朝我笑了笑。
“喜兒?”君易皺皺眉,說道:“喜兒姑娘是碧落的侍女,這種事情,你不應該問我。況且,喜兒她有自己的主見”
寧雪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其實我明白歐陽無白的意思,想來他已經猜到我到底是誰了。
他問君易,而不是問寧雪,其言外之意就是說:“我能借一下時萱麼?”
我歎了口氣。
“不行!喜兒與我情同姐妹,她是不會跟你走的!”我能看出寧雪事情敗露的猙獰之色,我緩緩站起身來。
走到歐陽無白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
君易拉過寧雪,冷冷道:“既然喜兒姑娘已經做出了選擇,那請便!”
我能聽出君易聲線中的怒意。可能他也沒想到,我居然選擇了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不行!”寧雪一改之前的溫文爾雅,滿臉猙獰的說道:“她身上有毒!除了我誰也救不了她!”君易一愣,緩緩的將手放下。
……
“師兄”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少女爽朗的笑道:“我一定要成為最強的殺手,一定要像師兄這樣厲害!”
君易溫和的笑道:“好啊”他摸了摸少女的頭說道:“將來有一天,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
“師父!”少年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擔憂的問道:“萱兒……師妹怎麼了?”
一個身材姣好的蒙著麵紗的中年女子搖搖頭說道:“她的身上被人下了毒,雖然是慢性毒藥,但是一旦深入骨髓……”
“會怎麼樣啊,師父你倒是說啊!”少年焦急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少女。
“恐怕無力回天!”
……
“毒?”君易看向我,疑惑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用力扯了扯歐陽無白的衣袖,示意他馬上離去。
“告辭”歐陽無白帶著我一閃身沒了蹤影。
“你!”寧雪氣的將桌子推翻,臉色黑沉。
……
今日的雨有些凜冽。
往日夏日都是暴雨,卻很少有今日雨滴如此冰冷的雨滴。
他的右手緊緊的抓著我左手,這種感覺,卻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我們趕了一會兒路,天色竟然慢慢陰沉下來,雨越下越大,我的輕咳聲吸引了他的注意,本來一路無言,他卻首先打破了寂靜。
“先去前麵的破廟裏躲躲雨吧”他淡淡道。
我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衣物裹緊。
我們踏進那棟破廟時,我的衣物和歐陽無白的衣物早已經濕透了。
“你待在這兒,我去去就回”
我的心裏不由得感覺到一絲絲害怕,下意識的攥緊了他的右手,搖了搖頭。
他轉過身看了我一眼,笑著道:“那我們一起,去找柴火吧”
我點了點頭。
當我們成功的生火後,我竟然感覺到頭腦昏昏沉沉的,但我也沒太過在意,隻是靜靜的坐在他的身邊,抱緊雙腿。
“你的衣服……”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是本就孤男寡女處在一室,我更不可能做這種沒羞沒臊的事情。
他歎了口氣,無奈道:“小萱兒,我們一起十年,你還信不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