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拉住了月琴的手臂,月琴下意識地想要避開他的手,但是被他不鹹不淡地看了眼後還是讓他拉住了自己的手臂仔細查看。
北冥看著月琴手臂上那被咬得深可見骨的傷口,眉頭越皺越深。最後,他歎了口氣,說:“你怎麼總是這麼不讓人省心?”
北冥語氣裏的責備與關懷讓月琴心中一顫,她垂下了眼眸,小聲嘀咕了句“我也不是故意的”。
北冥伸出了左手,低聲念了句咒語,他的左手上很快就出現了一個藍色的盒子。北冥讓月琴伸著手臂,自己收回了手,打開了藍色的盒子。
這藍色的盒子裏裝的是塗抹的膏藥,聞著還有股淡淡的花香,至於是什麼花,月琴自己也說不上來。
北冥在月琴被咬傷的地方塗抹著盒子裏的藥膏,他的動作很輕,塗的時候很認真,月琴不禁看他看癡了去。
北冥的手指是冰涼的,這藥膏塗在皮膚上也是冰涼的,但是月琴的臉卻慢慢地紅了起來,她隻覺得自己的耳朵有些熱。
北冥幫月琴上好了藥後就收回了手,把藥蓋上了蓋子,遞給了月琴,說:“這個藥你拿回去,一天一次,七天後你這傷口就會消失,不會留疤。”
月琴聽北冥這麼說不禁睜大了眼睛,“這麼管用?”
“這藥是拿冰荷花的花蕊和花蕊上的露水提煉而成的,這冰荷花的花蕊每三百年才會凝成一滴露水,製作它的工序複雜到沒有一百年是做不出來的。你說它管不管用?”
月琴聽了不禁咋舌,這樣的藥要是拿到他們人類世界去賣恐怕出一百萬都有人願意買吧。
似乎是看出了月琴的小心思,北冥便說道:“你要是想拿回你們世界去賣的話你就別想了,黑暗世界的藥隻有在黑暗世界管用,到了別的世界就沒有了原本的藥性。”
月琴感到有些失望,隨即又問道:“那你把這麼珍貴的藥給我用就不心疼?”
北冥嗤笑了一聲,“心疼?我用在你身上名貴的藥還少嗎?要是心疼我早就疼死了。”
月琴撇了撇嘴,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問道:“對了,你從來都沒來這裏過,為什麼今天會突然來這裏?”
“還不是因為你,我大老遠的在大殿裏就聞到了你的鮮血味,知道你可能出事了就過來看看。”
“啊?你都聞到了那其它的仆人……”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對鮮血的嗅覺比一般人要敏感些,所以能聞到,別人恐怕在我趕到這裏的時候才聞到,不過現在應該沒有味道了。”
月琴點了點頭,她又問出了自己一直所好奇的事情,“我一直都想問你,你們吸血鬼不是喝血的嗎?為什麼我來這裏這麼久都沒見過你們喝血啊?”
“如果按你們人類世界的年齡算的話,我們吸血鬼一族在五歲以後就能做到不吃不喝,所以隻要不被鮮血刺激到,我們一般是不會喝血的。”
“照你這麼說血就等於是我們人類世界的奶粉了。”月琴話一說出口不禁感到一陣惡寒,把血當做奶粉喝,那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這時,地上傳來一聲嚶嚀,不知道怎麼被北冥弄暈的阿露正慢慢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