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卓煙派了個仆人來到冥呈殿,因為玉亭是北冥請來的,所以他想要留下玉亭還需要問過北冥。北冥的回答是,雖然玉亭是他請來的,但是她並不受他的束縛,所以玉亭是否想要留下來玩幾天,留在哪裏都要看她。而玉亭自己的意思是她當然想要留下來玩幾天,既然卓煙不嫌她麻煩,那她就留在卓家,也省的給北冥添麻煩。
接下來的幾天北冥哪都沒去,所以月琴也一直待在了冥呈殿裏。不過還好有個喜歡到處走到處看熱鬧的金塵顏,月琴對外麵發生的事情也不算陌生。
金塵顏每天吃午飯的時候都會到大殿裏,一邊吃飯一邊跟月琴說外麵發生的事情。所以一連幾天下來,北冥幹脆直接在大殿裏不起眼的地方設了一個飯桌,供月琴與金塵顏吃飯聊天,而他們吃飯聊天的時候雖然有些聒噪,但是也不影響北冥修煉。這樣一來,這大殿變得不僅生機勃勃,還有幾分熱鬧。
月琴聽著金塵顏跟她說的關於卓家的事情聽得十分地津津有味。
北冥看中的人果然不一樣,這個玉亭不過在短短幾天的時間裏已經能在卓家和若欣平起平坐了,一點都看不出來她是客人,若欣是主人的樣子。卓煙因為對若欣的身份的起疑,所以早早地就派人到巫族那裏去打探關於玉亭與若欣的過去。這幾天卓煙哪都沒去,就在家裏陪著他的兩個“女兒候選人”。
金塵顏說他今天去拜訪了卓煙,也就是因為今天的拜訪,他對玉亭的佩服又更上了一層樓。不過在短短幾天的時間裏,卓煙一提到玉亭的時候臉上竟然有著比提到若欣的時候還多的屬於父親的溫柔。他自己或許沒感覺,但是金塵顏作為一個旁觀者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來,卓煙已經下意識地承認玉亭是他的女兒了。
此時金塵顏和月琴都已經吃完了,他們坐在了北冥下首的位置聊著天,而北冥也不同以往隻閉著眼修煉,他此時正一隻手支著頭,頗有興致地看著金塵顏侃侃而談。
金塵顏“嘖嘖”兩聲,又說道:“你不知道啊,我在出卓家的時候恰巧碰上了若欣,短短幾天的時間她已經瘦得不行了,臉色那個蒼白哦。我聽說這都是因為這幾天若欣總是找玉亭的麻煩,但是總是‘恰巧’地被卓煙碰見,他訓斥了她幾句,她就委屈得不行,最嚴重的一次卓煙竟然動手扇了她一巴掌。這個玉亭,不得了啊。”
月琴聽得十分爽快,臉上的笑容都比平日明亮了幾分。這就是報應啊。
金塵顏繼續說道:“我估摸著卓煙派去巫族打探消息的人這兩天就會回來了,到時候誰是真的女兒,誰是假的女兒很快就會大白於天下了。”金塵顏說著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月琴突然問道:“若欣當初到底是憑靠什麼認的親呢?”
月琴這問題算是問到了金塵顏的知識盲點,金塵顏看向了北冥。
北冥放下了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說道:“據說是靠她鎖骨處的一塊傷疤。卓煙的妻子逝世的日子和丟失女兒的日子是在同一天,聽說是因為被偷襲了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他女兒鎖骨上的傷疤就是那一次偷襲留下來的。卓煙本來想馬上救治她女兒鎖骨上的傷,但是他的妻子都快沒命了,所以隻能先管他的妻子,而他女兒鎖骨上的傷自然就留下了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