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琴躲在大樹後,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地聽著附近的動靜。
漸漸地,她聽到了兩個不同的女生的聲音。
“紅舞姐姐,你說我該不該跟太子哥哥坦白,其實小白被夜哥哥的火狐咬傷是因為我啊?都是我不好,不應該把火狐帶到小白身邊,明知道它們兩個從見麵起就水火不容的。隻是我好幾天沒見小白了,剛好夜哥哥同意我帶火狐去玩,然後碰到了小白,我一時激動就忘記這件事,所以才讓它們有機會打架。”
那另一道女聲回著:“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不管你說什麼,二殿下的火狐咬傷了小白是事實,所以想得太多,說得太多隻會給你自己找麻煩,你就忘了吧。而且二殿下平常都很疼你的,就算被太子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事,你就不要擔心太子殿下找你麻煩了。還有,,二殿下和太子殿下不合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所以所有人都不會在意到底是誰讓火狐和小白私底下見麵,他們在意的隻會是火狐咬傷了小白這件事。”
這個女生的聲音十分的平靜,她的聲音裏有一種讓人莫名心靜的魔力。聽了她這麼說,另外一個女生已不似之前那般糾結與自責了,臉上換上了笑容,對她說道:“我就知道在這種時候找紅舞姐姐是對的決定!”
可月琴作為一個旁聽者卻是皺起了眉頭,她不知道這個“紅舞姐姐”長什麼樣,但從她的聲音裏就能聽出她的長相應該是屬於那種文靜的氣質美女,而且還帶著與生俱來的的一種高貴感。但是,她打從心底裏認為,這個人的心靈或許沒有表麵上的那麼美好。這個女生不過用了兩三句話就將另外一個女生所顧慮的消除的一幹二淨,將責任從她的身上轉移。但是,這真的代表那個在那個什麼‘小白’被咬傷這件事裏沒有責任嗎?不見得吧。像這種事情,不應該是不管別人在不在乎,她都應該主動解釋這件事的起因,最起碼不應該是靠三兩句話來解脫自己,而是靠行動。所以,月琴在還沒見到這個女生時就已經在心裏給她打了個分,差評,自私又沒有責任感但是很會用語言來偽裝自己。這種女生一隻都是她見了就繞道走的那種。
“對了,紅舞姐姐,你那裏有什麼仆人是你認為表現的好的?我前不久因為貪玩而差點被拖拉獸給拉成兩半導致我的貼身服侍的仆人被夜哥哥給廢了,但是這幾天我一直在薇玲宮附近找仆人,卻沒有一個能讓我滿意,你那有沒有什麼好的仆人?”
花紅舞笑了下說道:“我的小薇公主,你的眼光可不低,要說在這個吸血鬼皇室裏,除了太子殿下就是你的眼光高,我這裏服侍的都是些沒服侍過皇室裏的,你就更不可能看上他們了。”
“其實也不一定,誰說皇室裏的就是最好的,外麵也有啊。就像紅舞姐姐你是,雖然不是我們皇室裏的吸血鬼,但是我覺得你身上的氣質不比我們皇室裏任何一個公主要差。”
花紅舞聽著確實笑了,“我的小公主,你誇人的本事真的是一天比一天有長進了。”
北陵薇拉上花紅舞的手臂,撒嬌道:“好姐姐,你就幫我找找吧,以你的能力一定能找到讓我滿意的。”
花紅舞無奈地看著北陵薇,剛想點頭答應就被一聲尖叫聲給吸引過去了。
這尖叫聲的來源就是月琴。
就在月琴聚精會神地聽著她們二人的對話時,她突然感受到了自己身後粗重的呼吸聲。當她僵著脖子轉過頭看到那個黑熊模樣,可體積卻是普通黑熊的兩倍,眼睛是墨綠色的,而且正發著幽幽的光盯著自己看的怪物時,她忍不住尖叫出了聲。
她也顧不著到底那兩個女生和這個怪物相比哪個更危險,隻是下意識地一邊尖叫,一邊跑向那離她不過幾米遠的兩個女生。可就在她要跑到她們兩個的麵前時,她突然被地上的一塊石頭絆了一下,臉朝地摔倒了地上,摔了一個狗啃泥。
月琴抬起了她那滿是泥土與灰塵的臉,對在她麵前,一臉意外地看著她的兩個女生咧開嘴笑了下,說了句“你們好啊”就暈了過去。
她此刻的暈厥是因為身體上加上心靈上的疲憊,從她醒來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在她承受能力的範圍之外,而這突然出現的怪物就是那個讓她徹底崩潰後暈倒的原因。
北陵薇看著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月琴眨了眨眼睛,隨後她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一般大聲地笑了起來,她一邊笑一邊轉頭看向花紅舞,說道:“紅舞姐姐,你不用幫我找了,我已經找到了。”
花紅舞卻是與她相反,她正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看著地上的月琴。
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