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廢物留在朝堂上,除了能氣他外還有什麼用?
“陛下且息雷霆之怒,臣有話說。”
眼看道君皇帝是動了真怒,新任首輔大臣郭鬆仁不得不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好,你說。”
道君皇帝將胸中的怒火暫時往下壓了壓,冷眼看向他。
郭鬆仁說道:“陛下,不是臣等不願為陛下分憂,實在是事發太過突然,敵人又勢大,倉促之間很難想出萬全之策。”
“那你們什麼時候才能想出萬全之策啊?是不是等到北狄胡虜打進臨安城,甚至打進朕的皇宮,你們才能想出來呀?”
道君皇帝聲音冰冷,如同極北冰原吹來的冷風。
他以為郭鬆仁能提出什麼好的建議呢,結果還是這種推卸責任的套話,這種屁話說來有什麼用?
眼看道君皇帝似乎又要發飆,郭鬆仁連忙說道:“陛下恕罪,萬全之策一時間確實難以想出,但應急之策卻並非沒有。”
“哦?”
道君皇帝怒火稍減,忙道:“是什麼應急之策,還不速速道來。”
“陛下,眼下北狄胡騎深入我南趙腹地,距離京城已經隻有不足五日之遙,這時候除非是調動京營禁軍兵馬,否則倉促間很難調集足夠的兵力前去迎敵了。”
“京營兵馬雖是我大趙精銳,卻以步軍為主,數野戰迎擊北狄鐵騎恐怕勝算很小。一旦再敗,京城將再無強軍可用防務空虛,北狄若趁勢進軍威脅京城,則我大趙危矣。”
“那依愛卿之見呢?”
聽郭鬆仁分析得頭頭是道,道君皇帝的火氣也小了不少,追問道。
郭鬆仁道:“臣以為如今的當務之急,是立刻調集京營禁軍入城駐防,同時發布詔令,命各地將軍率兵馬前來勤王,另外還要將護國真君和寧真人兩位請出,唯有如此,才能保臨安無恙。”
南趙的軍力不及北狄,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些年能夠偏安江南,也全靠著大江天塹攔路,加上水師方麵的優勢,讓北狄鐵騎過不了江。
但如今北狄鐵騎已經趁著他們不備殺過大江來,這就使得他們最依仗的水師徹底失去了作用,而陸師方麵他們又和對方有著明顯的差距。
別說他們倉促之間兵力本就捉襟見肘。
即使兵力充足,去和北狄鐵騎打野戰正麵硬剛也是下下之策。
雙方在過去這麼多年的交鋒早已經驗證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除非擁有數倍以上的兵力優勢,否則讓數量差距不大的步兵在野外和騎兵對決無異於自殺。
據城而守才是上策。
然而即使是據城而守,也必須有人能夠擋的住蒙天烈才行。
畢竟武功到了武道大宗師這個層次,高牆堅城對他們來說已經不足以構成障礙了。
前麵那些州府之所以淪陷的那麼快,就是因為戰鬥一旦陷入僵持,蒙天烈就會親自出手將守將斬殺,使得守城軍兵群龍無首,自然很快就被突破了。
因此想要守住臨安城,就必須有人能擋得住蒙天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