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壹完成最後一個步驟後深吸了口氣,骨節分明的手指上也沾滿了斑斑血跡。可他未在意,溫柔的眉眼看著陷入昏迷的左左。這才是真實的他。
剛剛在看到左左身上的血時他的心慢了半拍,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不斷地扯著他,一點點把他心吸附在一塊海綿上,他被壓迫得快透不過氣來。
再看看自己的手,雖然剛才在為左左包紮時鎮定自若,可隻有他知道他在發抖,渾身都在發抖,仿若掉進一間冰窟,任人往身上倒一桶一桶的冰塊。
西塔走過來把餘下的東西收拾好,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可能近距離觀察左左。跟小爾交代了幾句以後就出去了。
門外張毅正等著,看西塔出來忙問怎麼樣,有沒有事?
西塔冷冷地說已不礙事。
張毅聽他這樣說心裏的一顆石頭終於放下了。這樣就不用去醫院,不去醫院就不會傳出任何新聞。
想到這,他招手讓金姐過來。
悄悄說了什麼,金姐不斷點頭。
他不想用其他無謂的東西吸引眼球讓大家注意自己的電影。
西塔走向車的時候好似想到什麼,停下來對身側的張毅說“張導,這件事,我們老板應該不會到此為止的”
張毅的笑容凝固,他怎麼忘了這茬。
一個許壹夠讓人煩的了,再來一個,他這部戲就跟過家家似的,還有什麼可拍的。
他搓搓手“你們老板是哪位啊?”
西塔關上車門“無可奉告。”
張毅好歹是國際知名的導演啊被一個司機這樣甩臉,臉色也就不好看了。
她左心涵是有錢有勢,可那也是演員,演員就要服從導演都指令。
穆飛接到西塔的電話時正在處理一份文件。
桌上手機震動他看了一眼接起。
“老板,是我。”
穆飛放下筆“怎麼了?”
西塔在車裏其實有點忐忑,老板讓他來保護左左,他卻讓她出事了,而且還嚴重到昏迷。
“是左小姐受傷了。”
他一句話沒講完,就聽到對麵傳來一聲吼“你再說一遍。”
“左小姐腰被劇組女演員用發簪捅了一下,流血……”
“有沒有事?”
“暫時沒有……”
“暫時!那以後呢?趕緊送醫院啊!你們現在在哪?”
“還在以前那,不過左小姐的傷被包紮好了,估計沒事了。”
“送醫院,我馬上來。”
“是,老板。”
放下手機,西塔走回左左的房間。
此時左左已經醒了,她躺在床上,虛弱的靠在床頭與許壹講話。
他沒說是老板的意思,委婉地說“左小姐,我們去醫院仔細檢查看看吧?留下後遺症就不好了”
左左笑了笑“不用了,許壹包紮的挺好的。”
“可……”
“你放心吧,我說沒事就是沒事。”
思忖幾下,西塔還是開口“是老板讓你去醫院的,他馬上就過來。”
左左一聽,想這穆飛湊什麼熱鬧。
於是說“你給他打電話,我來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