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蘇玉的笑容越來越僵,就在藍懷魏準備開口發話的時候,坐在藍懷魏一旁的蘇玉突然腦袋一歪,竟然暈了過去,安喬在心裏暗喜,給自家的小寶貝點了一個讚。
堂下的藍家人一片嘩然,竊竊私語聲更大,安喬臉上裝作很緊張的樣子,上前扶著蘇玉的肩,“蘇姨,蘇姨?你怎麼了?”
安喬的一隻手偷偷的把蘇玉脖子上細如發絲的銀針夾在手指間。
藍懷魏從一旁站了起來,翻了翻蘇玉的眼皮,又給她探了探脈搏,隨後對堂下的人說,“不好意思,夫人可能最近沒休息好,王老,把夫人帶下去好好休息。”
“等等--”藍澤厷從人群中出聲阻止,他道,“夫人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昏迷,在下認為因該不是休息不好導致的。”說完,藍思宇還看向了一旁的安喬,意思很明確,他認為是安喬在搞鬼。
安喬偷偷把手中的銀針別在衣服上,她冷冷的看著藍澤厷,語氣冷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個廢柴也敢懷疑我父親的醫術?如果你認為是我搞的鬼,你大可以上來為夫人檢查。”
藍澤厷聽到廢柴兩個字就火冒三丈,但看著安喬有恃無恐的態度,心裏非常虛,眼神往自己父親那兒瞟,藍思宇看著堂上的藍懷魏,對藍澤厷輕輕的搖搖頭。
藍澤厷立即會意,他眼神仇恨的看著安喬說,“我並沒有說是你在搞鬼,我也當然相信藍叔的醫術,我隻是說出我的懷疑罷了。”有了藍澤厷的懷疑,在場的人看著安喬也都是一副懷疑的姿態。
藍懷魏對一旁的王管家抬了抬下巴,王管家帶著幾個女人把座位昏迷的蘇玉架會了房間,藍懷魏看著底下的人說,“一點兒小意外,儀式繼續。”
藍思宇、藍雲天和藍若河看著安喬的眼神都若有所思,誰都不是傻子,都知道蘇玉的昏迷不是意外,隻是驚訝於安喬能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搞鬼,又讓人看不出破綻。
由於蘇玉的昏迷,安喬的這杯酒被推後,而藍思宇和藍妤整備給安喬使的絆子也半途而廢。
緊接著,儀式進行到第二個環節,藍懷魏帶著安喬和一群藍家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藍家的祠堂,這是也是安喬進藍家最重要的一環,就是由藍懷魏將安喬的名字寫入族譜。
藍家的祠堂竟然比剛剛安喬所呆的大堂還要大,周圍密密麻麻立著詞牌,在祠堂的正中間的桌子上立著三個詞牌,在詞牌前有一本泛黃的厚重如書的線本,直前有一個三足鼎立的香爐香爐上雕著神獸突,裏麵插著三柱香,青煙緩緩上升,有一種靜謐和莊重感。
桌子前有一個蒲團,安喬被告知跪在蒲團上,她看著藍懷魏,想起了他們之前在一院做親子鑒定時對話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