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雲舒真的覺得時繹之恢複正常了,可就在下一刻,走在前麵的男人卻突然回頭,向他俏皮地眨了下眼睛,雲舒衝著他揮了揮拳頭,這人才老老實實地跟著軍官們進屋。
時繹之剛進屋,屋內等候的軍官便圍了過來,問:“前兩日聽說少司令受了重傷,現在可好些了?”
這句話雲舒並沒有事先演練過,正當她要回答的時候,便聽見時繹之鎮定自若地回答道:“你說呢?”
幾個軍官看見他嚴厲的眼神,便悻悻然地退到一邊,雲舒借機將時繹之扶到主位上坐著,而後轉身,質問道:“這次少司令來此處,就是想問下各位軍官,為何車賢家的人都進了臨建主城,你們卻毫無知覺?不知道便就算了,你們又是如何讓車賢家的少主有機會坐上臨建商會會長的位置的?”
短短兩句話將在場的軍官問的啞口無言,他們不知道要怎樣回答?因為這時無論回答是知情還是不知情都是錯的,知情卻不上報,便有同謀的嫌疑,不知情便是失察之罪,伸頭一刀,縮頭亦是一刀,一時之間,他們不知如何回答。
最後還是一個年邁地老軍官打破了沉寂,道:“我們之前確實不知那季家的少爺竟是車賢家的少主,隻因那季家是臨建的老人家了,有著好幾十年的曆史,我們哪裏會想到,他原是車賢家安放在這裏的細作。”
這一席話說的是有情有理,是啊,誰能想到一個在臨建居住近百年的大戶人家原是個細作,況且這些人這細作還未臨建賺了不少銀兩,這就更不會引起旁人的懷疑。
說的通,但雲舒卻沒想著要就此放過他們,又問:“那渡邊湘野呢?他一個土生土長的北冥人出現在臨建,你們為何事先一點消息都收到?”
這下倒是沒人敢吭聲了,雲舒問的是事實,他們從未認真檢查過每一個進城的百姓,一是因為臨建是個港口城市,每天進出城的人多到數以千計,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們從未想過車賢家的人敢踏入華夏城。
見無人回答,雲舒又問:“那接下來各位怎麼打算?”
她必須讓他們將所有的視線都轉移到車賢家族的事情上,從而淡忘時繹之受傷的事情,卻不想有膽子大的軍官問道:“那少司令是怎麼想的?”
雲舒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見時繹之衝到那人麵前,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冷聲問道:“你說呢?”
說完,重重地將那人踢到在地,扔下所有人,揚長而去。
等雲舒追出門,時繹之已經乖乖坐在座位上,滿臉期待,“舒兒,我做的好不好?”
雲舒點點頭,滿意道:“很好,很棒。”
聽到雲舒這麼說,時繹之猛地湊到她麵前,滿眼期頤:“獎勵呢?我的獎勵是什麼?”
這是之前雲舒便答應下來的,若是他表現的好,她便有獎勵送給他。
看著他水亮的眼睛,雲舒笑問:“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