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無益,她來這裏本就是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她不直接發戰書,是因為她喜歡先禮後兵,既然大家沒得談,那就各憑本事。
雲舒沒有在城中多呆,在同慕容闕交代好後麵需要做的事情後,便連夜回到村裏,鄉下的人都睡得及早,這會兒整個村子都是寂靜的,唯有幾聲犬吠,憑著記憶找到張姐家,敲響房門,房門很快就被人打開,正欲道謝,卻見開門的是時繹之,手裏持著煤油燈,笑的說:“回來啦。”
接過他手中的煤油燈,扶著他從竹椅上站了起來,雲舒沒好氣地問:“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裏等著捉賊不成?”
時繹之一跳一跳地跟在雲舒身後,不敢多說什麼。
起來如廁的張姐終是看不下去時繹之那小媳婦的樣子,替他解釋道:“你家相公怕你回來沒人開門,特意守著門呢。”
說完,一溜煙地跑進茅房。
想著今日雲舒進城的目的,時繹之問:“舒兒,城中形勢如何?”
“不樂觀”,雲舒將他扶到床上,繼續說:“慕家軍的軍官想造反,雖被我暫時壓製住,但慕容闕目前沒有操控軍隊的能力,而且今晚我已經同江少卿攤牌,相信用不了多久,臨建就有一場惡戰。”
前有狼後有虎,慕家軍的實力究竟如何,無人知曉,但此時想尋求支援已尋路無門,想打贏這場仗能靠的隻有慕家軍。
時繹之:“你是怎麼想的?”
她既然連夜趕回來,說明在心中已經有大致的計劃。
雲舒:“江少卿帶那麼多人駐紮臨建,氣派是氣派,可這吃喝拉撒總是要錢的,他這麼急著想占領臨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資金不足。這對慕家軍有利,慕容家最不缺的就是錢,我們隻需和他慢慢耗。
至於慕家軍那幾個雜碎,直接軍法處置,殺雞儆猴,穩定軍心,很重要。”
時繹之耐心地聽著雲舒說完,突然覺得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也挺好,也許他不應該急著讓她接受自己,有時細水長流地感情也不錯。
看著時繹之心不在焉,雲舒懶得再和他細講,隻道一聲“明天帶你回慕容府”,就走到桌邊,趴著睡覺。
時繹之白天睡了很久,這會兒正巧精神,索性下床,坐在一旁看著她。
睡夢中的她倒是和前世一樣,小嘴微張,傻傻的,像隻小鬆鼠,偷偷摸摸地在她嘴上嘬了一下,心虛地往旁邊望望,然後心情不錯地回床上睡了。
雲舒隻睡了兩三個小時就醒了過來,看著時繹之睡得香甜,悄聲出門洗了把冷水臉,等精神一些後,回到房間叫醒時繹之,來到臨建城門口,胥早已等候在那裏,在她的配合下,雲舒很輕鬆地將時繹之運了進去。
慕容府燈火通明,看來是準備了一個通宵,見雲舒背著時繹之進門,慕容闕趕緊迎了上去,抱歉地看著時繹之,“表兄,我無能。”
時繹之拍拍他的腦袋,安慰道:“我身體無礙。”
這種兄友弟恭的對話雲舒不感興趣,索性走到地圖前,研究起布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