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兩個女生計劃的是自己準備大餐，她們甚至連幹冰都帶來了。
“幹冰是二氧化碳在-78.5℃下凝固成為固態二氧化碳，極易升華，形成霧——也就是水。”王輝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忙碌的三人，“所謂舞台上煙霧的效果，也是如此。”
“嗯。”兩個男孩點點頭。
“走吧，反正我們也幫不上忙，到客廳去看看電視吧。”
“好。”
“我讚成。”
——
“請問能幫你們什麼忙嗎？”羅一嵐問。
“幫忙把菜洗了吧，好嗎？”李堯文問道。
“好。”
羅一嵐打開口袋，裏麵裝滿了新鮮的食材，有生魚片，還有鮮蝦貝殼之類的海產品；另一個口袋裝著作料，還有一大袋檸檬，幾瓶飲料和幾棵青菜，幾根大蔥。
“全都是阿文的主意哦。”張惠刷著盤子，笑著說，“房子也是阿文租的，裏麵有火鍋的工具。她說想聚一聚，吃一頓海鮮大餐。幹冰也是她想的，一會兒還會有夢幻如仙境般的食材呐。”
“聽上去很不錯。”
李堯文笑了笑，沒有說話，自顧自地擺弄著手裏的鮮蝦。
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沒說話，隻聽見嘩嘩的流水聲。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打在陶瓷廚具上，亮銀色的鍋碗上，到處都在發著光。
“最近覺得怎麼樣？”李堯文突然問到。
“什麼怎麼樣？”張惠有些疑惑的笑了笑，“不都那個樣子嗎，學習旅遊談戀愛。”
“阿惠最近狀態有些不太對吧。”
羅一嵐沒說話，靜靜地看著她們。
李堯文打開煤氣灶，把開水倒進鍋裏，開始燒水。
“沒有啊。”張惠聳了聳肩。
“其實一直都有的對吧，和父母相處不融洽，在學校裏又沒什麼朋友。你怎麼不說呢？我們可是在同一個學校！”
“真沒事兒啦，怎麼突然說這些...唉，水開了。”張惠無所謂地擺擺手，依舊微笑著。
李堯文也沒說什麼，把鮮蝦倒進了開水裏，再撈起來時，個個都是紅彤彤的一片。
“對了，那個...”羅一嵐頓了頓，說，“剩下的生魚片該怎麼弄呢？”
“阿嵐去拿點兒冰出來吧，冰箱裏有。”張惠說，“先在大碗底部放上幹冰，周圍用小冰塊壘起來，之後擺上生魚片，最後讓我們的化學老師表演！”
三
桌上擺著豐富的食材，電熱鍋裏的水燒得滾沸，咕嚕咕嚕地冒著熱氣。周圍是各式各樣的貝類，顏色鮮明，形狀各異，還有水滴從殼麵上滴下來。
重頭戲是最後登場的生魚片擺盤，王輝端著一大碗走出來，上麵不時飄出一絲白氣。
“看哈咯！”王輝拿起水瓶，其他人全都坐在位子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王輝緩慢地到下水，頃刻間，騰升出一股白色的煙霧，瞬間淹沒食材隻看見如同仙境搬的煙霧。
“厲害。”
“幹冰很容易升華，遇到水，隻要水溫足夠，就能讓幹冰升華成大量的二氧化碳，看上去就是這個效果。”尹新坐會位子上，說，“這是物理課上講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