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再長長地吐出來,宮璽憋著一張內傷臉:“你不怕傷害自己,就不怕在如此‘撕殺’中傷了簡悅麼?”
宮璽:“她,原本該是局外人,若不是那天晚上遇到的男人是你,我想,她早就從簡南城的計劃裏出局了,但現在她人已在局中,你若不怕毀了她的一生,就盡管去放縱。”
他,真的太壞了!!
話到這裏,簡燁琛總算不說話了,隻偏頭至一側,陰晴不定地點了一支煙。
宮璽一看,這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當時便把牙關一咬,直接給下了最狠的一劑藥:“我也不是想打擊你,但,她又不喜歡你是不是?你何必強迫她?”
聞聲,簡燁琛夾著煙的手指微微一顫,眉頭,已是緊緊攏成了一個深深的川……
在部隊多年,冷情冷性的他早已習慣了什麼是獨自一人。
曾幾何時,對他來說,他的世界隻有戰友,隻有任務,女人什麼的,婚姻什麼的,根本不值一提。
本以為,這就會是他的一生,沒想到,到底還是和部隊無緣,他回歸了家族,他的生活竟也因此而翻天覆地。
缺愛了麼?
終於,缺愛了麼?
所以才會因為那一夜而對她食髓知味麼?
但是她,不喜歡自己麼?
是了,那丫頭確實是不喜歡自己,因為她喜歡的人是陸庭川,那個明明姓司,卻要來和他爭奪簡家歸屬權的男人。
不能想這些,一想心裏就燥得很。
但簡燁琛這時也沒有發脾氣,隻是夾煙的手指輕喂至唇邊,然後狠狠地,狠狠地吸……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扔掉了手裏的煙,忽而一問:“宮璽,你是不是也得我挺渣的?”
“我沒這麼覺得,畢竟,小悅是個好姑娘,隻是……”
說到這裏,宮璽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選了個特別俗氣的說法:“和你有緣無份!”
“是嗎?”
“天涯何處無芳草,再說了,你真的確定自己喜歡簡悅麼?那……華蝶衣又算什麼?”
簡燁琛:“……”
華蝶衣算什麼?
簡燁琛眯了眯眼,這一次,竟是認真地想了很久。
記事以來,他身邊最親近的女人就隻有華蝶衣,若沒有當年的意外,和華蝶衣訂婚的男人原本就是自己。
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而今,華蝶衣和簡庭睿相處的也算是恩愛,他也從未想過要插足,之所以放不下她,也不過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罷了。
如今,真要問他華蝶衣在他心裏算什麼的話,他竟再也說不出‘心上人’那三個字了。
可是當初,那個念頭曾深刻到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動搖,是愛淡了麼?還是說,他對華蝶衣的感覺,原配就不是愛?
於是這一問,竟真的問到他了,不是不想回答,而是答不出來了……
————-
樓下,簡燁琛正接受著宮璽的‘教訓’。
樓上,諾言驚恐萬分地抱著簡悅,小小的少年,在外婆去世時都忍著沒有掉一滴淚,可現在,卻抱著姐姐一直不停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