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由海岸(1 / 2)

都離下令搜索,艦船的甲板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死去的戰士屍體,來棕櫚灣進腦袋五花八門的裝束以及武器,來自雷淵城統一的黑衣黑甲。不過沒關係,死人不在乎著裝與鎧甲的顏色,以及鎧甲的磨損擦痕。年輕的容貌背後,都是故事的主角,承載著家庭的主體,承載著孩童的寄托,承載著妻子的依賴。尚且留有一絲微弱氣息的棕櫚灣金腦袋,由兩個自由海岸的戰士肆意的帶回自由海岸的艦船,一個戰士背著金腦袋沉重虛弱的身體,另一個,則在背後托著。戰士不理解,這麼做的用意,金腦袋可不是善茬,更不是值得救的好人,但,畢竟勝華佗這種大人物,不需要向戰士去解釋什麼,他也懶得解釋,命令是國王之心都離下達。還沒走兩步,彎腰賣力正背著金腦袋的自由海岸戰士,便毫不留情的破口大罵。“他沒洗過澡嗎?他身體上的味道,簡直能和黑毛白毛,長相可愛的臭鼬,相抗衡。”話音剛落,戰士將頭努力的向下縮,恨不得將鼻子縮到脖子的下邊去。起碼,這樣做,會緩和刺鼻所聞到的體臭味。在解救中,兩名士兵發現,有一個披散著長發,疲憊而弓著背,倚靠在甲板的一根柱子。肮髒的皮膚露在衣服和鎧甲外,凝固的血液粘在臉上,硬邦邦的像是生而有之。

“你是死沒死?!你最好,快一點回答我!”自由海岸戰士,衝著金腦袋大喊,以不屑與輕蔑的語氣,講出了這五個字。

正因疲憊而虛弱地癱坐在甲板柱子上的三十歲男人是棕櫚灣金腦袋“刺小”。五年前,來到棕櫚灣並加入金腦袋。在戰場上,苟延殘喘的活下來,對他來說就像是家常便飯。無論是一場怎樣殘酷的戰爭,刺小總能夠像其他金腦袋一樣與對手展開激烈搏殺。臭味相投的朋友,接二連三跪趴在戰場上離他而去了天堂。“難道是鬼魂在你們麵前急促喘息?”刺小紮著馬尾,一撮撮髒發相互纏繞,他頭也沒抬,便以質疑的口吻,回答為解救而來的自由海岸戰士。刺小習慣了如此,收取棕櫚灣高官給予的少得可憐的金幣,為其賣命圖其利益。他可能是命最硬的人,黑熊撕咬他的胸膛,利爪翻來覆去刮開刺小的血與肉,竟然活了下來,而隻是因為一名富商試想要一隻小黑熊,作為鐵籠裏任人觀賞的玩物,刺小為了一隻小黑熊,更恰當地說,是為了寬裕的金幣,差點沒了命。

“人都快死了!嘴倒是硬,不過我倒是喜歡,你這種真正的戰士。真正的戰士,應像你一般。”邊說,自由海岸戰士,仔細邊打量著刺小,眼神更像是在搜索刺小身上值錢的東西,這家夥太窮了,非要指出一件值錢的東西的話。隻有一把,鑲嵌了一大顆寶石的劍鞘,雖未拔出劍,自由海岸戰士卻露出了,肯定是件值錢玩意的表情。不管怎樣,兩個戰士支起粗壯手臂,架起虛弱的刺小,攙扶著走上自由海岸的戰艦。

雪孤蘭並不想這樣跟都離耗下去,雷三劍,零禮,等人,處境十分危險。往日討厭零禮的雪孤蘭,此時此刻倒是擔心起了零禮,而且是心跳加速的那種擔心。她自己也很難理解,自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可,心跳始終是真實的。比起對零禮的觸動,雪孤蘭的思緒更多放在眼前的海戰。結束,雙方全軍覆沒的慘重結束,結束了第一響,衝鋒戰。以衝擊的戰術為首發先鋒緊隨其後包圍自由海岸戰艦的戰術,告以失敗的結果付之一炬。雪孤蘭倒是有過與自由海岸的交手,遇到對手不過是自由海岸的殘兵敗將,三三兩兩衝擊過後四散而逃。雪孤蘭咬肌挺起,心中想到“都離,這個老家夥,很難對付嘛!像是看穿了我所有即將要施展的攻勢。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的戰略在雷淵城的海麵上,對這個老頭都不起任何作用。三十萬,四十萬...........我想,這會很殘酷,對每一個勇往直前的戰士來說。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一直拖下去,對我們很不利。而且,零禮,還有雷三劍,會迫切需要我的幫助,雖然雷三劍嘴上心裏都不會這麼做,零禮更不會這麼做,他總會先想到別人,真是笨瓜。”

雪琛,從夢中醒來後,東方的天空吐出微微一絲光亮,這象征著會是好天氣。不過,雪琛仍舊對無比真實的夢境女子依夢戀戀不舍。

留有生命體征的金腦袋盡數被自由海岸戰士以各種方式帶回安全的戰艦。勝華佗正準備睡一會,遇到了都離,發現都離在看自己。勝華佗緊忙晃去朦朧的睡意。搭話告訴都離,金腦袋已經盡數被解救。共事多年,勝華佗仍舊揣摩不透,麵前這個老態龍鍾的都離,一副慈祥的麵容,勝華佗卻感覺到一股危險纏據四周。要知道勝華佗之所以在自由海岸混的順風順水引人嫉妒,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都離的提攜。猜不到眉目的勝華佗,唯一能做的是任都離令侯調遣。畢竟這個老人,能夠使自己爬的那麼順,那麼快。就有能力使自己一落千丈,甚至是從穹宇高樓掉下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