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偉博一吻釋前嫌沒多久,便被一個電話叫回了A市,A市項目的工地出了人命,他必須親自出麵解決。
A市的事情似乎有些棘手,連續兩天林以念沒有江偉博的任何消息,但她一直在關注這件事情的動態,從網絡、電視、報紙,可是卻找不到關於這件事情的紙言片語,這讓她有些坐立不安的同時又有些慶幸,直到第三天深夜她才接到他的電話。
電話裏沙啞的聲音難掩他的疲憊,林以念問道:“事情很難辦嗎?”
“正在解決,昨天死者家屬已經來了,現在正在和他們談條件。”
“安監那邊怎麼辦?還有媒體呢?”
“都已經找人打好招呼了,隻要家屬那邊解決好了,安監和媒體都不會有事。”
“那家屬好解決嗎?”
“…….嗯,還行,你別擔心,有我處理呢。你呢,這兩天有沒有按時吃飯?”
“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別讓自己太累了,要注意身體。”
“小初先放媽那兒吧,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
“嗯,我知道了。”
這時電話裏傳出聲音,似乎是喊江偉博開會,江偉博答應了一聲說道:“先這樣吧,我還有個會,你休息吧。”
江偉博離開的第四天,江母打來電話,囑咐她照顧好自己,讓她放心孩子,她會把孩子照看的很好。
江偉博離開的第四天半夜,林以念已經睡下,江偉博匆匆回來,滿身的疲憊合著衣摟著林以念睡了五個時辰,第五天便又匆匆離開。
緊接著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兩人僅靠每晚深夜的電話聯係,每每此時,林以念接完電話才會入睡。
第八天、第九天、第十天江偉博隻有短信報平安。
第十一天半夜,江偉博匆匆出現,睡了四個時辰,又匆匆離開。
第十四天,雙方就賠償諸多問題終於達成一致。事情發生時工地已經停工,是工人喝醉了酒發生了意外,這本與開發商無關,誰知總包單位沒有處理好,弄得家屬帶著一幫人要去市政府上訪。如果事情鬧大了,最後輿論的導向便是人所不能控製的,到時白的也能說成黑的。好在江偉博在趕來的路上先托人將安監和媒體打了招呼,然後想辦法穩住家屬,這才對整個事情的解決讓出了時間。
整整半個月的馬不停蹄讓江偉博有些身心俱疲,從辦公室出來已是華燈初上。初秋的傍晚天空的顏色是純淨的墨藍色,西落的夕陽用餘暉將這墨藍色打上了一層柔和的金底色,連帶著有些涼意的夜風都柔軟的讓人有些欲罷不能。
此時的江偉博心中強烈的想要見到林以念,似乎放鬆的身心隻有在她那兒才能得到徹底的休憩,想到這兒他快步走出辦公大樓,他要驅車趕往有她的城市,有她的地方才是家。
隻是眼前的景象讓他硬生生的停住腳步,初上的華燈下,他心心念念的愛人正隨意的坐在行禮箱上似乎在等什麼人,她的頭發比他找到她時長了許多,散在肩上的發絲和脖子上的絲巾在夜風的吹拂下輕輕擺動細細糾纏,她仰起頭看向大樓的某一處,然後又低頭看看手裏的手機,夕陽與華燈混合交織的光線打在她的身上,如梭的時光在此刻也放慢了腳步仿佛怕是驚擾了他的愛人一般,江偉博這才發現原來她已經占滿了他的世界。
腳步已經不受控製的向前一步一步的走去,終究還是打擾了他的愛人。
麵前的女人抬起頭,看清是他時,緩緩站起來,路燈的燈光灑在她的臉上,眼睛在燈光的映射下竟似有點點星光。
江偉博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煜煜生輝的眼睛仿佛要將麵前的這個女人看進自己的身體裏。女人伸出手,緩緩的摸向他的臉頰,這個動作讓他身體僵硬了一下,下一秒,他便毫不猶豫的將她攬入懷裏,緊緊的抱住。
夜的風吹濕了江偉博的眼睛,吹軟了彼此的心。一切都剛剛好,我在這裏等你,而你也恰恰遇上了我。
“我們回家吧,老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