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請了!”小太監忙不迭的應答著,結果隨後便被丟開了,洛南硯腳下生風,直奔著小殿而去。
這小殿裏如今也忙成一團,先前秦風在宮裏小住時住過的房間,子蘇正沉沉的睡著,麵色發白,秦風坐立不安的看著子蘇,眼睛幾乎要黏在子蘇身上了,錦芳在一旁不斷的拭淚。
一聲皇上駕到,讓兩人一下子站直了身體,還沒等人施禮,洛南硯便從外麵衝了進來,“究竟怎麼回事?”
錦芳哭的眼圈發紅,“公主就是吃了奴婢做的糕點,先開始吐,剛不吐了就昏過去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糕點在那裏?”
“都收起來了,皇上,奴婢這就去拿。”
洛南硯眉頭蹙著,正要說些什麼,門外再次傳來淩亂的腳步聲,江鷓鴣跌跌撞撞的從外麵進來,“皇,皇上,參見皇上!”
“罷了,起身,給公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鷓鴣緩緩吐出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秦風忙起身讓開位置,不過依舊守在子蘇身邊。
江鷓鴣用將子蘇的手放在脈枕上開始搭脈,片刻後,睜開眼睛,皺了皺眉,再次閉上眼睛開始把脈。
洛南硯和秦風心裏具是一驚,秦風幾乎就要問出來了,可又不敢打擾江鷓鴣,隻能生生忍著,片刻後,江鷓鴣才收了勢。
“如何?”秦風迫不及待的問。
洛南硯看了他一眼,心下不忍,子蘇和秦風剛成親時,他是看秦風不順眼的,不過一個普通男子,怎麼就把他嬌寵著長大的公主給娶走了,這段時間時常帶著肖雪去秦府,看了許多兩人的生活日常,倒也漸漸能接受了。
像子蘇這種錦衣華服長大的女子,自是不在乎這身外之物的,而那些和夫君甜甜蜜蜜的小日子,哪怕隻是洗手作羹湯,也看起來彌足珍貴。
他的手輕輕在秦風的肩頭拍了拍,才發現這個比他還大的男子其實眼底一片猩紅。
意外的是,江鷓鴣起身朝兩人抱了抱拳,“皇上,駙馬爺,恭喜恭喜啊。”
“喜從何來?”洛南硯沉著聲音問道。
“若臣沒有把錯脈,公主……大約是有喜了。”
洛南硯一怔,秦風倏然上前捏住了江鷓鴣的肩頭,險些就像剛才在乾泰宮洛南硯提起那小太監一樣,秦風一把將江鷓鴣提了起來,“你說什麼?公主有喜了?公主不是生病了嗎?她現在還沒醒,如何會有喜?”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嚇了一跳,最先反應過來的卻是錦芳,她連忙上前去拉開秦風,沒想到秦風手勁極大,她根本拉不開。
“秦風,讓他慢慢說!”
秦風滯了滯,才想起在皇上麵前不得放肆,遂將江鷓鴣放了下來。
江鷓鴣心有餘悸的看著這位駙馬爺,往後退了退才又朝洛南硯和秦風躬了躬手,說道:“皇上,臣反複把過兩次脈了,公主的脈的確是喜脈,若皇上不相信,可以再讓人來診一診,至於這暈倒和嘔吐,都是孕初期的常有之事,二位大可不必如此擔心。”
“此話當真?”洛南硯想起肖雪才診出喜脈的時候,也是暈了一段時間。
“是!”
洛南硯便擺了擺手,“可要服些藥湯?”
“不必的,皇上,公主身子很好了,不必再用一些湯藥,這樣反而不美。”
洛南硯便點了點頭,讓他退下,等回過身來,便看見秦風小心翼翼的坐在子蘇麵前,雙手捧著她的手,像是捧著一個瓷娃娃般,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