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水麵籠罩著茫茫霧氣,四周是若隱若現的連山。
“就是在這裏,這,看這裏!”老人佝僂著身子,手指指著水溝中的屍體,從他那長滿白毛胡須的嘴中沙啞著聲音叫著,“看啊!”
“這,這是?!”老人身後一個的黑麵漢子見狀一躍跳入布滿沼澤的溝中。老人伸手想攔,卻被漢子向前的衝力帶著打了個趔趄。那人跳下去之後,又有同行的幾人也相繼跳下,隻留有長頭發的少年在岸上寫寫記記。
少年問老者,“你見到凶手的模樣了嗎?”
老人搖了搖頭,“沒有,沒見到,當我看到那人時他已經躺在那條溝裏了。”
“哦,那你大約是幾點發現他在那裏的呢?”
“大約是在六點左右吧,對,六點,那時天才蒙蒙亮,我原本想來這伐些木柴回家燒火來著”。
少年笑笑,點點頭合上了記事本,“你可以走了”。
“不是應該.......”“不,沒有後續了,我說你可以走了,等那些人上來我自會和他們說的,這點權力我還是有的,就不用您費心了”。說著少年向老者擺了擺手,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陽光穿過樹隙打在他臉上,老人看清了那張臉:幹淨的麵龐鑲著兩顆藍寶石般的眼睛,在斑駁的樹影下顯得清澈透明,而那嘴角勾起的弧度又給這張年輕幹淨的麵龐增添了幾分變幻莫測的深意。
少年見老者未走,便故作疑惑的說道:“怎麼,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我還有一個疑問,就是,死的那人是......”老人雖然故意壓低聲線,聲音還是不自覺的顫抖起來,話說一半便慌忙閉上了嘴。
“怎麼,你不知道?”少年望著老者,臉上又露出了那種變幻莫測的神情,非喜非悲非苦非傷。
“不,不知道......”
“十人眾之一,邊清”
......
晨光穿透林葉,在茂密的林中擴散,與天空的顏色交疊,在剛剛下過雨水的水窪中聚合。四周彌漫著冰涼的青草味。雲在水窪中變得越來越淡也越來越藍,漸漸地快要消失在空氣中,漸漸地......“啪”,鐵蹄忽地從水麵踏過,雲和天空被踩得支離破碎。
“駕!”
三人騎著快馬穿梭在林中,葉子上的雨水打濕了披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