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錢。”溫穎兒衝他怒吼。
“你難道就不是為了錢嗎?”安子銘小聲嘟囔著,並注意著溫穎兒的反應。
盡管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但對於溫穎兒的強勢還是有些顧忌的。
“快去把車上的繩子拿來。”溫穎兒命令著。
“幹什麼?”
“把她綁上,免得她跑掉了,難道你想坐在這裏陪她到天亮嗎?”在溫穎兒眼裏,他就是個白癡。
安子銘果然跑出去,拿來了車上的繩子,在溫穎兒的示意下,將易小瑤綁到了窗戶上。
溫穎兒如同監軍一般的監視著安子銘的這一係列動作,當撞上易小瑤的眼神時,眼睛裏的光芒就燃燒起來,仿佛要將易小瑤燒化一般。
“我在這裏看著她,你去隔壁房間休息吧。”溫穎兒聲音放緩,重又坐回到椅子上去。
這裏原本是要建一個很大的馬場的,由於中途停工,但凡值錢的都被拿不到工資的工人拿走了,但還留了些簡單的物品,包括幾張木板床。
聽了她的話,安子銘稍一猶豫,但還是走出去了。
隔壁房間,安子銘躺在木板床上,雙手枕在腦後,並不打算睡,而是側耳聽著溫穎兒那邊的動靜,他怕溫穎兒會趁他睡著了而把易小瑤帶走,那樣的話,他就雞飛蛋打了。
不知過了多久,溫穎兒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逐漸放鬆警惕的安子銘加上緊張和勞累,在不知不覺間朦朧睡去。
這段時間,溫穎兒也將椅子移到了牆的位置,靠在上麵閉目養神。
經過這一番折騰,易小瑤也累了,但被綁在窗戶上的這個姿勢實在不怎麼好受,讓她遲遲睡不著。
她不是沒想過趁著夜深人靜而逃走,但一想到這裏遠離市區,甚至附近連個村子都沒有,就算現在逃脫了,憑著兩條腿又能跑多遠呢?而且她還顧及著肚子裏的孩子,與其被抓住,不如等著安澤西來救她。
她堅定安澤西一定能找到她的,在她看來,安澤西的能力是任何人都不及的。
溫穎兒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到易小瑤靠在牆上象是睡著了,起身走出去,站在院子裏,伸了伸腰,踢了踢腿,看似活動一下,實則是在聽隔壁房間的聲音。
由於都是些簡易房,隔音效果不好,稍有一點動靜都聽得清楚。
靜,一望無邊的馬場靜得可怕,甚至連蟲叫都聽不到。
溫穎兒向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走去,從後備箱裏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汽油返回到了那個房間。
朦朧睡去的易小瑤忽然聽到流水的聲音,繼而是一陣刺激的汽油味,還以為是在做夢,抽動著算子,汽油味越來越濃了,猛然睜開眼睛,看到溫穎兒正提著汽油桶,彎著身子,向她身邊倒汽油。
“你要幹什麼?”易小瑤喊著,但嘴裏被綁了布條,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背對著燈光的溫穎兒隻陰森的向她看了一眼,手中的動作不停,很快,整個房間裏都充斥著汽油味兒。
任易小瑤如何掙紮,喊叫,也隻能怪出嗚嗚的聲音。
就算喊出來又如何,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根本不會有人來救她的,就在她絕望的時候,忽然想到了睡在隔壁房間的安子銘。
對,安子銘一心想要錢,是不會讓溫穎兒在這個時候燒死她的。
想到這裏,易小瑤掙紮的更厲害了,發出的嗚嗚聲也越大,求生的欲望讓她拚盡了全力,並用頭去撞牆,以驚動隔壁的安子銘。
安子銘原本就睡得不是很沉,果然被咚咚的撞牆聲驚醒了,繼而一股汽油味撲麵而來,本能的意識到要出事了,快速的翻身下床跑到關易小瑤的房間。
“你幹什麼?”當看到溫穎兒還在彎著身子倒汽油,立時衝上去奪過她手中的汽油桶。
“拿來。”溫穎兒向他逼近著,並怒視著他。
安子銘被她幾乎是吃人般的眼神嚇到了,但很快,這種恐懼感就消失,他們二人隻是合作夥伴,盡管溫穎兒依舊沉浸在過去的威風之中,但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風光,她跟自己一樣,隻是一隻落水狗。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我們想要的東西還沒到手,你現在殺了她,所有的努力就白費了。”安子銘試圖喚醒她的意識。
而且他看到溫穎兒充血的眼睛時,甚至在想她是不是真的瘋了。
接下來怎麼辦,她會壞了自己的好事。
不,他要帶著那筆錢遠走國外,他要過闊少的生活,象安澤西那樣,讓所有人都怕他,絕不能讓這個女人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