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每天中午都會準時過來,呆到下午用膳的時候就會離開,絕不多留片刻,每天來所穿的服飾也是不同,惹得我眼花繚亂的。
她的性子很溫和,但是多少有些嬌生慣養的毛病,訓練的時間稍微一長,她就有些受不了,不知道為何她對我的態度還是蠻尊敬的。
按理說,我現在的身份不過是比丫鬟好一點罷了,按照她哥哥的那個說法,我就像是她們金家的一個奴仆,她若對我指手畫腳我覺得還正常,現在這樣,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了。
這幾天我隻是在言行舉止上教了她,這些規矩都不是朝夕就可以學會的,需要日積月累慢慢變成習慣,所以我也沒想著她能做的多好,有空也會糾正她的南國話,真有一種當老師教學生的感覺。
雖然我不知道塔娜真實的身份是什麼,但是她既然姓金,肯定非富即貴。
每次都是我獨自一個人去見她,並沒有叫墨汐一起,我不是沒有提過,而是每次冬雪傳喚我的時候都說是小姐讓我一人。墨汐歲覺得納悶,但是也沒有多問。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流逝著,漸漸地秋穿換冬裝,讓我有時候還有些恍惚。
金國的冬天來的太快了,呼嘯的大風整日裏吹個不停,出門稍微走遠一點就都穿著鬥篷,不然一會兒就渾身冷的打顫,那風兒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直往人的袖口領口灌進去。
雖然我在金國,但是很少穿著她們的服飾,總覺得渾身別扭,也隻有出門去才會穿著,塔娜命令四婢給我準備了很多的胡服,可是在莊子裏麵我還是穿著墨汐做的南服,就像是在現代我經常穿著漢服出門一樣,總覺得骨子裏麵繼承的東西就有責任傳承下去,就算我現在身在異國,但是不代表我可以忘記那裏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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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身穿著明黃色的龍袍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眉眼間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其餘的墨黑青絲披散在肩頭上,那種薄唇抿得很緊呈現出了怒色,冷眼看著台階下的一群人。
整個大殿安靜的放入落下一根銀針都能聽見,隻有那些彼此起伏的微弱呼吸聲。
“皇妃不見了?”男子陰鬱的表情一直浮現在臉上,吐出的字眼雖然平和,但是語氣著實嚇人。
霍舒和陸文二人跪在點下,默默地咽了一下口水,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過陸文畢竟是大臣,冒著讓皇上不悅的風險,還是開口道:“回皇上,確實如此。隻是不知娘娘是被擄走還是其他,微臣正在派人查。”
“嗬,伺候娘娘的人呢?貼身的宮女呢?她們也不知道?給朕傳進來!”皇甫宸的口氣明顯更加威嚴,這樣的回答還真是讓人生氣呢。
“傳白芷姑娘覲見。”通傳的太監在大殿外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