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一番話,又讓我覺得有些好笑,不曉得這個人是真的聰明還是裝的糊塗。
也懶得與他再費口舌,既然給了個台階,那我哪有不下的道理。
“既然公子猜出來,小女子再隱瞞也就沒什麼意思了,果如公子言,我小姐妹兩就是趁混亂之際逃出來的宮女。”這些年來謊言都成習慣了,這些詞兒也是信手拈來,眼睛直視著他毫不臉紅說出這些話。
他看了看我,又仔細打量了幾分,並沒有接話。
那種如同看著寵物的眼神讓我分外的別扭。
瞪著眼睛回應他的目光,語氣有一絲的不悅,“公子請我來,必定不是為了將我送回去,不知公子有何貴幹呢?”
“剛才不還是你你你的嗎?這一會兒功夫我就成了公子?”他纖長的手指輕撫額頭,有些好笑的意味,還未等我說話,他接道,“也不是什麼難事,你既是宮女,必定知道南國的公眾禮節,你隻需要把這些教會給一個姑娘即可。”
宮禮?教給姑娘?他們是想送女子進宮?看這宅子的規模,也是個大戶人家,難不成是想籠絡皇族的權貴?
罷了罷了,這些與我何幹,都已經離開那個地方了,這一切也就不需要多想。
“我從不來不做賠本的買賣。”我對著麵前的這個男子一字一句鄭重其事,他像個狐狸一樣,讓我絲毫不得掉以輕心。
他有些詫異看我,笑問,“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呢?說難聽點你可是逃犯。”
“是,可是我身上有你需要的東西不是嗎?我自幼在皇妃身邊長大,對宮禮那可是了如指掌。”我有些得意,想不到曾經讓我頭疼的那些規矩,如今居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起它。
他本來因為笑意而彎起來的眼睛,慢慢變得平直,語氣也有些低沉,“你想要什麼?太貪心可不行。”
“我不要金銀財寶,不要良田屋舍,我隻要有個遮風避雨之處,能夠解決溫飽就好。”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住的問題,初來乍到,且我雖然有和他提條件的資本,可是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善茬,我還是能躲則躲。
若是真的逼急了他,說不定真的把我一綁送回南國。
“嗬,還以為你有多大的野心呢,也不過如此,好說,今日起,你們就住在這裏,吃穿用度會有丫鬟服侍,你要做的隻有那一件事。”他有些陰鬱的表情這才稍稍緩和。
聽到他這樣的承諾,我就放了心。點點頭,滿意的看著他,有些漫不經心的問,“不知道是教給何人?”
“這個不用你操心。”他緩緩占了起來,語氣強硬,比我高了一大截,得仰視才能看見他那張俊美的臉。
這樣的口氣又讓我心裏有些不舒服,明明是你有求於我,怎麼你還像個大爺一樣,我的語氣也強硬起來,“那你總給我說叫什麼名字,怎麼稱呼,難不成人家姑娘來了我一直喂喂喂的喊?”
他本來剛毅的麵部線條突然變得柔軟起來,隱隱展露的笑蔓延在嘴角,薄唇輕輕吐出兩個字,“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