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有了交代,連翹那兒的頭點的比誰都快,楚凝瑛那兒則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孩子了嗎?
她覺得有些不敢相信,甚至覺得不靠譜……
還有二十來日才知道到底是與不是,這二十來日楚凝瑛不想待在這床上過,好不容易來了這瓊台,她想出去走走。
瓊台一年四季氣候宜人,風景優美,熱帶林木鬱鬱蔥蔥,四季常青。
楚凝瑛在覺得自己好了許多的當下,隻說想去海邊走走,看看這裏的山與河,爬山她就不爬了,去海邊撿撿貝殼踩踩浪那總行。
怕被日頭曬傷,出門時,她還披上了絲帛遮住了臉,一行人坐著馬車在周嫂的指路下來到了這兒最美的一處海邊。
這種純天然從不曾讓人開發過的海邊有著最自然的風景,海天一色,一望無垠。
沙灘上白鷗與海浪追逐嬉戲,海水嘩嘩,楚凝瑛光是站在那兒看著,都覺得舍不得收回那視線,而早已經高興的尖叫出聲的小悠然在這一刻衝向了海浪。
小手高舉著木鏟子的小悠然開心的與海浪追逐著,玩著你追我跑的遊戲,楚凝瑛這會不敢跑了,不管是不是這肚子裏真的有,她也要等到結果出來了才行。
連翹給她準備了椅子與遮陽用的傘,連解渴的清水與果子都準備的齊全,楚凝瑛乖乖的聽從連翹的吩咐坐在了一旁,看著這海邊的其美景色,不得不感概造物主的神奇。
海灘上成片的椰子林,如同一道道綠色的屏障,上頭還有人砍著椰果,這些果子在這裏並不值錢,手中沒銀子的自己上樹,若想喝的一個銅板就可以換來一個。
此刻聽著海浪拍岸隻聲,望著海麵風光,楚凝瑛的手很是自然的摸著自己的肚子,她倒是希望此刻真有個孩子。
若真的有了,那也是極好的事情……
蕭悠然在這沙灘上就像是被放出籠的小鳥,孩子本就最愛玩兒這些個東西,如今有嬤嬤們陪著,她在那兒堆著高山,挖著水渠,享受著從沒有過的機會與童年。
“這樣子出來也是開發智力給孩子增長見識,將來人家形容不出大海高山是什麼樣子的時候,她已經知道,也是樂趣一樁。”
安霓裳回來坐在楚凝瑛的身邊歇著時,楚凝瑛見安霓裳的眼裏帶著笑意,不由的與之說道。
看萬卷書抵不上行萬裏路,可行過萬裏路後再看萬卷書,便知書中形容雲卷雲舒時,雲該是如何,形容山崇山峻嶺山清水秀時,山又該是個什麼樣子。
就算是女孩子家也不一定隻是嫁人生子,她也可以有著自己的見識,去站在高處俯視別人,而非仰望。
古往今來,女政客也有很多,不一定便是隻有女人所說的宿命那一條路。
“我感謝我這一輩子的生命裏能夠遇到你,也很欣慰悠然能夠有你這樣一個嬸娘,可以讓她有著與旁的女孩子不一樣的經曆。”
喝著杯中晾涼的水,安霓裳在此刻不禁感慨著……
她若不曾遇到楚凝瑛,現如今該是什麼樣子,看著蕭景軒一個兩個的不斷娶進門,心漠然著,生了兒子便是與那些個女人不斷的內鬥,鬥到最後無非一個死字,一個勝字。
又或者在蕭景軒不敵蕭啟宸造反時,她死在儈子手的刀下,又或者圈禁終生,而她的孩子也沒有這樣的眼界,這樣與旁的孩子不同的經曆。
安霓裳知道,有楚凝瑛在,她的孩子受不了任何的委屈。
“可我們能給她所有的一切,卻給不了父愛二字……”
在安霓裳無限感慨的當下,楚凝瑛也不得不在這個時候說一句掃興的話,父親這個角色在女孩子成長的生命裏很重要,他的存在是給孩子一個安全感。
他是孩子生命之中最無法或缺的一個,就好像悠然手裏一直抱著季昀所送的各種小玩意一樣。
“若不曾遇到那咱們不說,若你心有有意,也可以試一試,不好咱們再離就是了,畢竟家大業大,我們可以恃強淩弱麼!”
楚凝瑛半開玩笑著與安霓裳這般說道,隻道她們手裏可有金牌,真要是處著不合適,金牌一出,想怎麼著,還不是她們說了算。
原本還很是煽情的一番話讓她這麼一說,瞬間變了味,就好像成了土匪頭子一樣,安霓裳在此刻笑著唬了她一眼,在那之後,隻是笑著不說話。
也就是在她笑著的當下,她的目光瞧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個身影似乎曬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