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你這又是獸性爆發,想當著李總管的麵強我來著,你若真要這麼做,那你可就想好了將要付出的代價,我不介意配合你!”
楚凝瑛的下顎被太子一個人狠狠的捏在手中,捏到整個發疼,連眼淚都在那一刻浸滿了眼眶。
她能夠從這下得去的狠手裏,感受到太子對於自己的怒意,可她沒有屈服。
被狠狠捏住的那一刻,楚凝瑛的眼裏染著似如罌粟般眼裏帶毒的笑意,此刻的她毫無任何畏懼,甚至是在等待著蕭景軒接下去的動作。
眉眼上挑的她繼續刺激著蕭景軒,笑看著蕭景軒此刻惱羞成怒的模樣,心上無比歡喜……
蕭景軒到底還是放開了楚凝瑛的下顎,深吸了一口氣,眯起眼睛看著似若無事一般的楚凝瑛,伸手指著楚凝瑛點著頭。
她當真狠,那麼懂得拿捏自己的七寸!
楚凝瑛的下顎被蕭景軒捏到深紅,可在被放開的那一刻,她向蕭景軒禮貌的行了禮,彎下腰的那一瞬間,當下哼唱起了曲子。
一首曲子是蕭景軒從不曾聽過的,可這裏麵的一句話卻讓蕭景軒在這一刻,心中無比苦澀。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得不到的有你有我,被偏愛的有她有九王爺甚至是太子爺您,她愛著九王爺,甘願為之做任何的事情,妾身偏向著您,亦是如此……”
“果然是一場惡性循環!”
安霓裳回來時,看見了適才蕭景軒與楚凝瑛所對峙著的那一幕,此刻聽著楚凝瑛歌中之詞,看著楚凝瑛離開的背影,不由感歎著。
嘴角的笑意卻顯得格外淒涼,這一刻,她真不知該說什麼,說蕭景軒眼瞎,還是說自己看不開。
她自湖邊暗自長歎顧影自憐了許久回到這正殿,在一個人靜靜待了許久之後,安霓裳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心更偏向蕭景軒多一些。
蕭景軒可是她孩子的父親,到了這一刻想通之後的她,幹脆歎了一口長氣走出了涼亭。
站在蕭景軒的身旁,安霓裳看著早已走遠的楚凝瑛,心中不曾說出蕭景軒對於楚凝瑛所質問的答案。
她憑借著什麼可以那麼快的拿捏著蕭景軒,說到底不過是蕭景軒對於她那割舍不下去的愛意。
因為割舍不掉,所以成了楚凝瑛手上的一個法寶,楚凝瑛能夠輕而易舉的牽著他的鼻子走,可他絲毫不曾發覺。
這或許就是孽緣……
站在這曲台殿前的夫妻二人各懷心思,蕭景軒對於安霓裳所說出的話,不曾答一句。
就在夫妻二人陷入沉默的當下,門口處匆匆走入一個麵色慌亂的知嵐,知嵐快速的奔跑到蕭景軒的麵前,忙跪下道。
“還請太子快些去廣明殿看看,小公子……不行了!”
知嵐因為疾步的奔走而氣喘籲籲,在跪在蕭景軒與安霓裳麵前後,用著極大的聲音,稟告著。
小公子說的自然是那從楚瓊華肚子裏生出來的那個可憐孩子。
那孩子自養在儷貴妃身邊之後,蕭景軒見過他的次數屈指可數,且那孩子到最後便如楚凝瑛所說的那一般,渾身上下總會出現水皰甚是是各種各樣的傷痕。
皮膚又薄又脆,稍稍有個護理不到的時候,便會擦破留下傷口,也因為這樣,蕭景軒便越發懶怠見他。
若那孩子是個康健的,他一定會將那孩子讓安霓裳帶著,而後在較長的一段時間後,去母留子。
可這孩子他生來有疾,對於蕭景軒而言,根本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既然如此,他幹脆將著燙手山芋丟給了儷貴妃,隨她怎麼去養這個孩子。
今日再次聽到那孩子的消息,又是以這樣一個方式,蕭景軒所能想到的,便是這孩子定然是要死於非命。
什麼時候不好,怎麼那麼巧,偏生是在這個時候。
今兒個可是小十三及笄的大日子,一早上都不曾聽到任何的風聲,偏在內務府管事帶著人上下裝點一新之時……
按著他這個做兒子的對於那位母親的了解,但凡是她手中的人事物,她總會善加利用,在合理的時候,讓那些人事物做出自己最大的貢獻。
她可謂是機關算盡!
這孩子自然也成了儷貴妃手上的籌碼……
蕭景軒對於那孩子感情不深,因為那孩子的生母為他所不喜,加之那孩子本就天生有疾,蕭景軒對那孩子實在分不出一點的心思出來。
這會就是真的聽知嵐說那孩子不行了,也不過是麵上淡淡,很是沉著冷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