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拔……舌……”
楚凝瑛給江氏釘棺材骨成了滿京城上下眾人皆知的事情,現如今陸如玉一聽楚凝瑛這話,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辯,可不就要被拔舌,用鐵鉗夾住了舌頭,往外拉長,慢拽……”
在陸如玉驚慌失措之時,楚凝瑛快很準的一把握住了陸如玉的下巴,死死的扣著下顎,真像是要把她的舌頭拔出來打個結一樣。
陸如玉嚇得不停掙紮不斷搖頭,好不容易掙脫了楚凝瑛的束縛之後,在那兒不斷的給楚凝瑛磕頭,涕淚橫流。
“王妃,我錯了,妾……妾身錯了,妾身不該挑撥離間,妾身也不該笑話公主的出身……”
陸如玉哭的花容失色,好好的一個美人模樣這會變了色,殺雞儆猴,楚凝瑛再看底下那三個人,不免一笑。
“我楚凝瑛也算是個好說話的人,自我入府為王妃,我自問沒苛待了你們,也沒磋磨你們,後院裏擺弄側妃侍妾的招數我一概沒動,我就不懂了,你們為何那麼喜歡來招惹我?”
嚇唬完了陸如玉,這會楚凝瑛幹脆就著今兒個空閑與她們來捋一捋這關係,也好叫她們知道她這人雖不愛多惹事非,可不惹事卻不代表她怕事。
“你們既然覺得自己每日裏無事可做,那自明兒起,每天正院前煩請你們跪上一個時辰,風雨無阻。”
手捧著一盞清茶潤喉的楚凝瑛,輕啟杯蓋,撇去浮沫,動作輕緩目光銳利的緊盯著這一群人。
“你們的九王爺每日裏都是從我那兒出去的,若把九王爺跪軟了,跪到你們哪兒去,那就是你們的本事,若沒那本事,那就少來打擾我清靜。”
不是說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麼,不是說見不到蕭啟宸麼,她往後給她們機會!
“我身為九王正妃不與你們為難,你們該偷笑才是,怎麼著還要來找我的麻煩,你們當我是軟柿子,好捏嗎?”
清清淡淡的一句話說完,手中那上好的甜白釉杯盞由著楚凝瑛狠狠的砸在了陸如玉的腳邊,毫不客氣的一記砸的杯盞粉碎,亦是把陸如玉嚇得整個人身子一顫。
“夏側妃與林側妃兩位好歹也是上了皇室玉牒的,若做不到安守本分,我可以幫你們去找皇上娘娘說個清楚,就說你們不堪側妃大任,想從任上下來歇歇!”
“是妾身的錯(是妾身的不是)。”
光處置了陸如玉一個尚且不夠,陸如玉說到底就是一個跳梁小醜,真真正正在那後頭乘涼的那兩個還在這兒幹看著。
林靜薇與夏曦若一聽楚凝瑛這話,自然乖覺的跪在一旁恭恭敬敬的認錯。
“這錯認給我看做什麼,適才你們一個個取笑的又不是我,你們取笑了皇上的女兒,變相的在取笑皇上,你們自己看著辦!”
楚凝瑛才不需要她們這些假模假式的認錯,這錯不過是嘴裏麵說說,若今兒個她真讓蕭溫婉治住了,她們剛才的表情才是她們真正的內心。
“啪!”陸如玉的反應最是迅速,幾乎是在楚凝瑛說完那話的一瞬間,一巴掌直接甩在了自己的臉上。
一記接著一記,毫不客氣的打到自己臉頰通紅,而後又與蕭溫婉低頭。
陸如玉都動了手,底下的夏曦若與林靜薇亦不能不跟著,她們身為側妃,公然在府中說笑公主,原是她們的錯。
楚凝瑛真要拉著蕭溫婉去皇宮裏對峙,皇帝一旦動怒,倒黴的隻會是她們,這會她們隻能服軟。
打了近乎有小半柱香的時間,楚凝瑛將手上的另一盞清茶喝完後,楚凝瑛又夾著有些恍恍惚惚的蕭溫婉離開了這小苑。
在林夏兩位側妃甚至是陸如玉都在自扇巴掌的時候,由始至終,甄辭念卻是一動未動,等楚凝瑛走後,甄辭念從地上站起了身,就好像適才她壓根兒不在這兒一樣。
她不曾參與笑話公主,亦不曾挑撥了公主去挑事,全程她隻是一個圍觀著,扇巴掌,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她本部不合群,原就是來湊數的。
至於林夏兩位側妃加上一個陸如玉,隻能說是自找的。
迎著蒙蒙細雨,楚凝瑛帶著蕭溫婉又回到了大院中,榕姨找來手巾,楚凝瑛將手巾扔到了蕭溫婉的頭上,讓她自己擦拭掉雨水,免得著涼。
蕭溫婉尚未從楚凝瑛那般凶悍的神色裏恢複,這會看著楚凝瑛對自己不一樣的態度不免好奇。
“你不是也應該討厭的我嗎,就好像她們那幾個一樣,麵上奉承我,背地裏卻罵我是個討嫌的。”
“別人說你是討嫌的你就是討嫌的,那別人讓你去死,你怎麼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