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因為楚魏國的厲喝一下明白了,可轉念一想,自己的女兒腹中有子又嫁給了太子,自己憑什麼看他的臉色。
“太子地位是高於九王爺,可九王爺始終是皇子,做老子的又怎麼舍得自己的兒子受委屈……”
“隻盼著瓊華一舉得男,這往後咱們的日子才當好過,若不然……”
楚魏國知道江氏在想什麼,可又不得不多說一句,現在的他們處於被動,動了皇位的心思,遭到了皇帝的厭棄。
如今,隻能任打任罵,不可有一點的異議……
江氏聽完楚魏國的話後臉色一變,昨夜裏太子宿在了安霓裳處,她教楚瓊華用的招數也能夠把太子從安霓裳處分到半夜!
太子連瓊華腹中的孩子都不管……
真的要期盼著天可見憐,給自己的女兒一子嗎?
在楚魏國與江氏為了楚瓊華的恩寵而心焦之時,楚魏國府前的熱鬧散盡,而聽完這則熱鬧的楚凝瑛因為沒能夠見到當時的畫麵而有些遺憾!
“早知道你準備了這出,我一定好好準備好更好的東西賜教賜教他們夫妻!”
已經坐在將軍府中的楚凝瑛懊悔自己沒能參與這場別開生動的回門儀式。
要知道原身當初何止是吃那麼點醃菜黴米!
有一陣子舅父許久不回,舅母也不曾來照看,連餿飯泔水都曾端上來過,原身為了那些飯菜嘔了好久,還是榕姨當了她幼時的衣衫換了些銀子才能夠有些幹淨的東西吃。
這些債,楚凝瑛會為原身一點一點討回來,光是些黴米,哪有那麼便宜……
“也怪我,我常年在外,你舅母又要照顧著家裏就這樣讓那江氏這樣坑害了你,舅父對不起你。”
當楚凝瑛無限憤慨時,舅父淩灝適時的出聲,將一切的罪過攬在了自己的身上時。
楚凝瑛聞聲,以餘光掃過一旁的舅母嚴氏,她的臉上帶著尷尬,顯然是因為原身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而覺得虧心。
楚凝瑛想起淩灝對於原身的好,也不願讓他們夫妻因為這些事情離心,不免打起圓場。
“先苦後甜,不管怎麼說,我嫁得良人也虧有舅父你幫襯,是舅父你出生入死為母親爭到死後榮光,我該感謝你!”
“我知道舅母的不容易,舅父不在家,舅母守著這偌大的家業,我能夠體諒!”
楚凝瑛很是大度的早將一番話說圓,淩灝聽後伸出手拍著楚凝瑛的手背,而後站起身向蕭啟宸作揖說道。
“淩灝如今隻有這麼一個親妹子留下的血脈,在這裏還請王爺好好待之,無論王爺以後有任何所用,淩灝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淩灝很是鄭重其事的對著蕭啟宸深深一拜,蕭啟宸手快,趕忙的將他拉起。
“舅父何須如此,我與舅父是一家人,能的瑛瑛為妻,是我的幸運,還請舅父放心,我自當好生待著瑛瑛,不敢有負於她!”
淩灝給了蕭啟宸一個楚凝瑛都不曾聽懂的籌碼,肝腦塗地這四個字很重。
淩灝不懂蕭啟宸是否曾往那條路上想過,可今天他把這句話放在這裏,他會和自己的外甥女一起,站在他想走的那條路上。
而蕭啟宸早已經明白淩灝話語之中的意思,這就是為什麼他今天要帶著楚凝瑛來將軍府的原因。
楚魏國心係太子,於自己毫無用處,而懷化將軍這兒,才算是楚凝瑛真正的娘家,怕是他的父皇也是這個意思。
楚凝瑛尚且不懂為什麼在楚魏國算計了太子之後,皇帝還會把她許配給自己。
看著像是在頂替,可皇帝早知道楚凝瑛與楚魏國和江氏不睦,倒是和這個舅父的關係不同,將楚凝瑛嫁給自己,她身後所站的不是楚家,而是淩家……
帝王的權衡之術!
皇帝在平衡權利,太子的地位離他的位置太近,太子年輕如朝陽般正在慢慢升起,可皇帝已經不同……
皇帝不能夠讓此刻的太子有著太多的權利,因為這天下至尊之位隻有一個,天子和太子是不同的!
最初的三哥因為和太子爭搶太多而遭貶斥,如今的太子猜忌太多,但凡有一點掐尖冒頭的,都讓他掐滅了……
蕭啟宸不敢冒尖太過,隻要太子不與自己為難,淩灝口中所說的事情,自己尚不想做!
“在想什麼呢?都出神了……”
眼看著蕭啟宸那般出神時,楚凝瑛伸手在蕭啟宸麵前晃了晃……
蕭啟宸聞言,微微一笑“正想著耕地的事情呢……”
此話一出,楚凝瑛臉紅的伸手一捶蕭啟宸的胸口,隻道“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