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曾錯過的夏天
我叫程俞惜,17歲,直男,基本不搞基性取向基本為女。普通的縣城,普通的高二學生,普通的夏天。而就在我高中最後一個暑假放假的前一天,我知道我所在的十一班要被打散分入年級其他的班級。
十一班36個人,22個男生,有40張桌子,三個掃把,一個水桶,一個最佳班級證書,一個拔河比賽第一名獎杯,班主任是英語老師,她曾帶我們一起看電影放牛班的春天,班裏的女生還曾秘密為她和數學老師搭線,盡管結果不如人意。我們班那36個人似乎生來就一個鼻孔出氣,對於外班來的諷刺嘲笑挑釁,我們從來完虐對之。
而我,不過是22個男生中普通的一個。不那麼敢愛敢恨,也不會多高冷無情。對於這樣結果我說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
隻是有些空落落的,我所習慣熟悉的地方和人就這樣分開嗎?
最後看看我們的班級,發現好多女生已經在哭泣,而男生多半是和我一樣默默地不說話,搬著自己的桌子椅子無聲走出後門再無聲的融入另一個陌生的班級。
就像我們的成長,就是迫不得已之間就倉促做了選擇。
我被分到了九班。
這是個我從來都沒有注意過的班級。位置也都在學校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距離原來的十一班也是跨越了整個校園那麼遠。站在九班的後門,轉眼看看,和我們一起被分過來的還有四個人,都是我不熟悉的女生。新的班主任喜氣洋洋的拖著我們往九班拉,所有的人都在回頭看我們眼神中有種說不出來的異樣,讓我覺得別扭。
一種陌生又孤獨的感覺一瞬間充斥在我的眼眶。突然好想要趕快結束這個夏天,可以讓我躲過這些難捱的瞬間。
我是走讀生,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住的。半年前和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鬧翻了。我知道中間有誤會,可是我們倆最終誰也沒有先低頭開口,可能是因為太熟悉彼此的套路,所以連開頭都覺得別扭。
就這樣在家蒙混過了二十多天後,收到了學校要求補課的通知。一開始我竟然滿懷著期待,可後來想起是麵對那樣陌生的班級我又笑起了自己。
其實夏天無論在哪過,都是一樣要命的炎熱,一樣無聲的孤獨。
租的房子其實離學校不遠但是我不太愛睡懶覺所以總是早早的起來。今天清晨空氣很好剛升起的太陽還很溫柔我緩緩地向學校走著享受著隻有這樣早的清晨才能有的寧靜。
“嘿程俞惜怎麼這麼早”
我定了定神發現和我說話是和我一起被拆班分來得的曹婉言。雖然好歹也同班了兩年,但是自己除了知道她叫什麼和知道她是坐在前麵的好學生以外竟然毫無所知。許久我尷尬生硬地回應了一句
“我住的比較近..”
隻見她微微笑了笑,也不說話了。我們就這麼走著。什麼都不說卻默默地陪伴著彼此。
我永遠記得那天清晨的風總還是有些涼意,一陣陣劃過她額前的鬆軟的頭發還有她明亮的眼眸和對我轉過頭來的那一個夏天中所最涼爽也最溫暖舒服的笑容。那一刻起我覺得這個夏天的我並不孤單。
很多時候故事的開始就是這麼簡單,不含寓意,左不過真正在經曆的那個人從來都無法知道接下來的劇情。
漸漸的我開始覺得她是我和這個殘酷的夏天這個陌生的班級唯一的聯係,於是默默的無聲的看似不經意的我總是會留意曹婉言的位置和舉動:她今天心情好嗎?有沒有人欺負她,她是不是結識了新朋友。
我的座位離她很遠,幾乎是對角的方向。我總是跨越人群的去搜尋她,就像是在保護家人一樣。
好學生就是好學生,上課時她總是聚精會神的聽講做筆記。看她認真的樣子我時常會覺得很滿足甚至很有成就感,就好像那些古詩文方程式都進了我的腦袋一樣。下課時她偶爾會和她的同桌一個貌似叫做夏晚秋的女生聊天。看著她和夏晚秋嬉笑的場景,有時候我也會偷偷的傻笑,然後整個人心情都會變得很好。
於是守護曹婉言就成了這個夏天我最後做的一件事。
秋天來的很快快到當我發現曹婉言脖子上係起那條粉紅色圍巾很漂亮時才察覺到。看了一周的天氣指數陰雨天氣縈繞了一周都還沒有散去的意思。連續下雨使我的心情有了些小煩躁我撐著傘走著正想抱怨時看到了前麵那一個被我觀察了一整個夏天的身影和我喜歡的那條粉色圍巾正在雨中瑟瑟發抖著――曹婉言在前方走著沒有打傘。
這是一個好機會,我知道現在應該做什麼。
可是剛跨出第一步,卻怎麼都邁不動第二步了,腳是像灌了鉛一樣,心裏突然爬上來的恐懼感迅速麻痹了全身。
原來喜歡是會讓人感到自己的卑微。這是種讓人痛恨的感覺,故事開頭與最後的卑微都讓我對自己無比悔恨。
如果那天我沒有猶豫直接上前,恐怕我記不住那個叫做夏晚秋的姑娘。
我抬起頭卻發現有個撐著走著藍色小碎花傘的人一蹦一跳地躲過地上的積水,比我快一步地到達了她的身邊。把傘一把罩在曹婉言頭上。這時我才看清了那個人是暑假和她坐過同桌的夏晚秋。
隻見夏晚秋笑了笑問她:“下著雨呢怎麼都不打傘”她頭一低:“早上出門時沒下雨我就沒帶。沒想到半路上下起來了”說完兩人就都不說話了。夏晚秋的傘很漂亮但也是單人傘,曹婉言不算胖但也不能算太瘦,兩個人共通擠著一把小傘。夏晚秋明顯很客氣的把傘向她那邊偏了偏,我在後邊看得很感動——就像是有人照顧了自己的花草自己的寵物自己的愛人。
我記得那是很奇妙的感覺,那是一種很好的印象一個很好的開端,隻是我沒想到一段分不清兩者的故事就這樣開始了。
班主任又給我們調座位了。不過這次很幸運的我和曹婉言離得很近幾乎就隔了一條走廊我一伸手就能摸到她的課桌。
班裏的座位是1331格式來的,而我剛好就在教室最北邊靠牆的那個“1”上。沒有同桌的我隻能每天與牆共舞不過這絲毫不影響我感到幸福的好心情。我終於不用再跨越人山人海去搜尋曹婉言的身影啦!雖然我還是有點不敢和她說話但是現在離得這麼近也算是一個美好的開端吧!
我說不清楚我現在這樣到底算什麼但是我確定如果有一天我見不到她,看不到她低頭做題時的樣子,不能夠在上課時一抬頭就看見她,下課時四處搜尋她的身影,我一定會瘋。
我明白了她對與我來說重要的意義——就好像是我在這個陌生班級裏唯一的精神支柱。
一天正在上課時突然從前麵傳來了一張紙條隻見上麵寫著“當愛情和麵包出現抉擇你會選擇哪個”然後後麵還跟了好幾天評論,看樣子這是個傳閱紙條。傳給我的是坐在我前麵的唐萬憐。
這個姑娘我真的是不想再多說什麼。低低的有些胖胖的感覺並不能算是很漂亮,雖然坐在我的前麵可是幾乎都沒怎麼聊過天,但從平時她的言行來看應該是個傻傻的但很善良可愛的姑娘。這下猛地一下給我傳來了紙條還是讓我有些吃驚的。從上麵看到結尾發現了這其實是唐萬憐前麵坐的女生也就是之前有過一麵之交的女生夏晚秋發起的。這一下子突然讓我來了興趣,我很認真的在上麵回了一段話“我認為當愛情和物質真的出現了矛盾時,可能我還是會選擇愛情,畢竟擁有的物質變化會很大但真愛如果錯過了就真的是沒有了。”沒想到後來的我們一來一回的竟然就著這個問題真的是討論了一下午,最後夏晚秋竟然還來了總結性地發言,她說“當我們擁有了金錢勢力權利不一定還可以擁有愛情,當我們擁有了愛情時卻可以為了對方去努力擁有那些東西。人生在世隻求心頭所愛嘛”看完她的這段發言我內心覺得很是認同。又在心裏突然間的開始對我們之後的相處有了一些期待。果然如我的猜想,第二天上數學課時“紙條”如約而至的傳到了我的桌子上,隻不過這次可不再是昨天那樣的一張紙那麼隨意了,這次是一個上麵署名寫著“夏晚秋”的繪畫本。其實不得不承認,上麵討論的問題還是很無聊的,但是麵對昏昏欲睡的數學我決定還是用傳紙條來提提精神這樣才能每天多看曹婉言多四十分鍾嘛。那個繪畫本一來二去的在我們手裏穿來穿去轉眼已是用了大半。我們也是暢所欲言胡天漫地各種閑扯。而且,熟絡了之後,大家的玩笑也就越來越放肆。介於唐萬憐時常做一些非我常人不可理解的行為舉動後,我和夏晚秋聯手將她正式更名為唐二妞。為此這件事情她絕地反擊,又和倒戈的夏晚秋聯手人前人後尤其是在婉言麵前大聲叫我“二程”。於是我幾乎每天都要和唐二妞每天就名字這個問題拳腳相加。於是夏晚秋每天在第一排回過頭來,看著唐二妞時常被我的暗劍冷炮氣到雙目怒瞪,麵紅耳赤地隨時準備同我同歸於盡。每天就這樣坐享其成地免費觀看生龍活虎的“名字的戰爭”,我真後悔那時候沒收她門票!但其實除了每日課下的打鬧外,我們也時常在對於她倆那天書般的數理化課堂在傳話本上交流一下共同喜歡的歌曲,彼此欣賞的明星,或者最近看的電影。就比如剛剛,夏晚秋剛在本子上寫了“昨天晚上剛看了黃渤和林誌玲演的101次求婚。其中黃渤對林誌玲表白的哪一點橫穿馬路差點被卡車撞也要表達出對林誌玲的真心。那一點真是把我看感動了,愛不該有般配論或卑微感吧,隻要是真心就好”本來那個時候我正凝望婉言低頭做題時背影,看到這段話突然覺得受到了鼓勵。其實後來我有想過為什麼那天下雨我不敢走上前去,也許就是我心裏藏著一種卑微的情緒,她雖然沒有夏晚秋那樣給人一種明亮的漂亮感,但是在我心中她給我的是內心的一種安定。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這個九班裏如果看不到她的身影我就覺得坐立難安少了安全感。說出來我也覺得慚愧,好歹我也是堂堂七尺的屌絲,居然把自己淪落到了要在一個女生身上找安全感的地步。她是愛學習的乖乖女在班裏受盡了老師的重視而我卻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學生。相貌和成績同樣的平庸,恐怕化學老師那個老女人現在都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吧。這樣的卑微感時刻縈繞著我告訴我:“你配不上曹婉言!”。可自從和夏晚秋這個古靈精怪還有唐萬憐這個頭腦簡單的兩個姑娘相處這半個月後,我發現在這個班中我並沒有那麼的孤獨,也沒有那麼的平庸。近半個月的傳紙條活動中我還是在班裏結識不少了的朋友,以前都是我把自己鎖的太緊了。而且我發現現在婉言也會經常和身邊的人打鬧偶爾也會加入我們的行列或者扭過頭來和我說一會話。她像是在接納著我。而我現在是否配得上她呢?這天晚自習開始前的間隙。婉言不知道去哪了。夏晚秋坐在前麵不知道在幹什麼。唐萬憐這個小傻妞憤憤在找著下午被我藏起來的眼鏡盒。而我就默默看著婉言空空的座位發著呆想著她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想著想著眼前就被一個不明物體給遮住了視線。定睛一看居然是唐萬憐那個被我藏在桌縫中的眼鏡盒,正想問我藏的那麼隱蔽憑著她隻有未成年身高的智商是怎麼找到的眼鏡盒。沒想到她居然先幽幽的開口了“我發現你總是有事沒有事的就看人家曹婉言。人在的時候看人,人不在的時候就看人家座位。說!居心何在!”被她這麼一嚇,我恍過神來趕快把視線收回來正想著該怎麼回她就又開口了“你要麼是極具猥瑣心理才心懷鬼胎整天盯著她,要麼..就是喜歡她!”很顯然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她肯定是更傾向於前者的。看著我一副“sorry,idon`t understand“的無所謂表情,她有了一些懷疑的神情,遂又逐漸有了些震驚但更像是確定的語氣:“不是吧!你真的喜歡她!”。我正想著該怎麼回答,這時坐在唐萬憐前麵的夏晚秋大概是聽到了來自身後的驚呼也轉過身來問發生了什麼。記得那時夏晚秋手裏握著她的保溫杯裏麵滾燙的熱水緩緩飄著白色的霧氣然後迅速升華揮發。她的眼眸裏閃爍著像星辰一樣的亮光,竟讓我脫口而出:“是的,我喜歡她。”。我想我的聲音並不高,所以才會使夏晚秋隻是輕輕“哦”了一聲就又轉回去了,並且忙了一整個晚自習沒有再扭過來對我說話。隻剩唐萬憐春花蕩漾的鬧了整個晚自習。搞得婉言總是回過頭來告訴我倆不要再鬧騰打擾身邊的人做題。很奇怪,她原來從不會在意身邊的環境的,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上課時間隻要我一和唐萬憐或者夏晚秋有一點動靜她就會扭過頭來告訴我要安靜點。可能是最近我們三個的動靜真的是太大了吧,看來以後真是要注意一點,可不能打擾婉言的學習啊,一切都要以婉言考上一本為目標,消除一切阻礙,奮力守候!無悔付出!who i am ? i'm taciturn knight!(沉默的騎士)夏晚秋這兩天有些怪。動不動就回頭瞄我一眼再往婉言處補一眼暗送秋波。期動作猥瑣眼神淫蕩,時常被我炮火般的仇視眼光轟炸回去。打擾婉言學習者——死!不過我明白夏晚秋這是好意,我也明白她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她並沒有特別特別出眾的外表但絕對可以稱得上漂亮,內心也絕不能算是最討厭的那種敷淺女孩。生活時常在女神經和女神經病當中來回轉換,但她絕不是粗神經,相反是個心思細膩的姑娘。我時常覺得她心思太細膩了所以總愛擔心很多問題,這樣不好。我想她自己也很是明白這個問題,所以才很喜歡和唐萬憐在一起玩,大概是當有很多事情不能改變時那就選擇放棄吧,她從來不會說自己有多難過,反而都是在逗笑我們。高高瘦瘦的外表下誰能知道她這個看起來這麼文靜的女孩內心中住著這麼大的野獸。要說她和曹婉言最大的差別可能就在這裏。婉言很愛學習也很聽話人很安靜做事總是條條框框很規整,但夏晚秋卻很自由,她不愛學習成績也並是很好而語文的分數卻總是能拿個高分,是因為她說過她喜歡做她喜歡的事情。這樣灑脫又自由的她我是在很久很久之後才明白曹婉言為什麼會那樣回答我,因為我也是這樣的人。人生在世當隻求心頭所愛。這天晚自習放學,夏晚秋悄悄飄到我身邊壓著嗓子神神秘秘地說“既然你喜歡她,就趕快勇敢去追啊。放學天這麼黑又這麼冷,趕快送人家回家啊倒是。你腫麼這麼sa..“被她這麼一說瞬間我就來了氣,去追就去追有什麼大不了。無非是送她回家嘛!趁著婉言在收拾桌子把一摞一摞作業放進書包的空當,我走過去慢慢的說:“我今天和你順路,我送你回家吧..”說完我感覺我心都要滴血了啊,生怕她一個皺眉就直接拒絕了我。結果看到她遲疑了一下默默地抬了頭看了我一眼就又去收拾書包去了。隻要沒有直接拒絕我就算是默許了吧,這可足以讓我在心裏樂開了花。走的時候夏晚秋特地走到我身邊狠狠的撞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後壞笑著撇撇嘴“加油哦!”我白了她一眼,趕快跟上婉言一起走了。第二天從我一進班看到平時絕對遲到的夏晚秋早早的就和唐萬憐坐在一塊竊竊私語時,我就有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果然,我在位置上還沒有坐定,她和唐萬憐就迅速將我包圍,壓著嗓子問:“說,怎麼樣?”。看到她們兩個雙雙這麼猥瑣的樣子,心裏一陣陣的覺得夠夠的,索性裝傻著回答“什麼啊?我不知道..”沒想到我話都還沒說完夏晚秋一巴掌就拍我頭上了“就猜你這小子不會承認..怎麼那麼沒良心啊,別忘了你能成功送女神回家勳功章上可是還有一半我的光輝呢啊..”看著夏晚秋她假惺惺的演技瞬間我更是覺得夠得不能再夠了,接著就迅速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全盤托出了。“啊!所以你送她回家路上什麼都沒有發生啊!說好的浪漫告白呢,什麼牽手擁抱接吻什麼的都沒有啊!差評啊差評!..”聽完了我對昨晚送她回家的全過程,也就是全程我走在她身邊偶爾聊兩句天其他全都在沉默一直到她家樓下的全過程後,唐萬憐痛苦的大叫著..另一邊的夏晚秋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麵對這兩個青春無敵晴天霹靂大風刮過的車胎爆過猥瑣毒舌的黴少女我再一次覺得交友不慎這件事多麼的嚴重。然後在接下來的這些天,我也有偶爾的送婉言回家啦,盡管兩個人還是沒什麼話聊路上總是很尷尬。可是在夏晚秋一臉壯誌愁雲慘淡的表情拍著我的肩膀對我說出的那句“二程,一回生,二回熟,沒事咱慢慢來”的話後,我依然堅強的選擇相信!心若在,夢就在!rock will never die!不要問我這麼俗的押韻哪裏來的,因為我還來不及高興怎麼樣將這樣一個美好的開端繼續發展下去的時候,班主任就先不高興了。婉言被換了座位那天剛好輪到我們小組值日,殺千刀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哪了,按理說往常晚自習開始前我都是在和唐萬憐和夏晚秋她們兩個聊天的,結果班主任過來了,看著地麵皺著眉頭說:“今天這地板怎麼這麼髒啊,今天誰值日,快過來打掃!”這時就感到了旁邊的夏晚秋在使勁戳我,寓意告訴我今天是我值日,心裏有些不情願的站起來走到後麵拿著我們那隻剩三根毛的掃把裝模做樣的掃起來。班主任撇撇嘴往前走了。許是看著我一個人打掃可憐吧,夏晚秋和唐萬憐默默走過來從身後一人拿了一把掃把,我數著我們這九根毛開始笑了起來。抬起頭卻發現班主任站在婉言身旁,而她此刻卻在不緊不忙地收拾著東西。瞬間我慌了。班主任示意著我讓我去幫婉言把桌子抬到教室另一邊的第三排。班裏的座位是1331的格局,天天與牆為伍的我是沒有資格有同桌的,所以在我前麵坐的唐萬憐和夏晚秋才會玩的那麼好,因為大家都沒有同桌嘛。可與我僅隔著一條走廊的婉言就不一樣了,她是三個人坐在一排自然不會和我走的怎麼近,可是就算是這樣隻要每天能讓我看到她默默關注她守護她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可是現在她居然換座位了!而且居然還是第三排!就像做物理數學鏡麵對稱軸題一樣地換到了教室另一邊的那個座位!而且居然還是我幫她搬得桌椅!我親手送的她走!艾瑪,突然覺得這畫風有點不對勁啊!我真的是男主角嗎?!有這樣開篇了六千字男主和女主還沒有好上的小說嗎?!作者你是人嗎?!我真的是親生的嗎?!放學不要走我要和你進行一次深刻的心理談話沒別人!!!在幫婉言搬完桌椅之後我有些落魄地沒再理還在辛勤打掃衛生的夏晚秋和唐萬憐。今後我要怎樣穿越顆顆人頭看到同排卻在世界另一頭的婉言啊!想到這些我不禁有了些腦仁疼。沒想到還沒等我緩過勁來就看到了在我前麵的前麵也就是夏晚秋也在默默地收拾東西。我去!班主任對我身邊的一切異性斬草除根嗎?!作者你真的忍心看男主角就這樣一下子失去身邊僅有的兩個異性嗎?!說好的青春純愛校園清新小說呢?!真的要逼我去搞基嗎?!什麼?你說還有唐萬憐?!她是女的嗎?我一直拿她當寵物看的啊!每天就一吉祥物多可愛啊!你見過哪個男主跟一活寶吉祥物談戀愛的啊?!作者放學不要走我們一定要好好聊聊我保證不拿菜刀不舉板磚!!!晚自習我一個人愣在座位上,望著旁邊還有前麵的座位上並不熟悉的人,夏天悶熱潮濕的孤獨感又來環繞我了。往日隻要老師細心點就可以發現在我們之間總會一個藍色的線圈本不時地出現在教室最南邊靠牆的一二三排的桌子上,那時候我們要麼是在討論化學老師今天說了幾個啊和發出了幾句音像指甲劃過黑板似的“氫氧化鈉”要麼就是在說今天碰到奇葩事跡再麼就是比拚畫工再不濟就是和夏晚秋聊一聊我們都比較喜歡的歌手林宥嘉。她總是愛和我說那首林宥嘉的《想自由》,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時她寫道“明天總是在我們眉眼間的嬉笑就變成了昨天,那麼多棟樓,那麼多扇門,那麼多的人,那麼多顆心,卻隻有一個你懂得我,懂得我像是籠裏般野獸渴求自由的心。”我和她共同喜歡著林宥嘉,我們也共同認可著電影《101次求婚》中那樣瑪麗蘇幾近不可能的劇情,甚至我還曾約定在星期天的夜晚到網吧和在家裏偷偷玩電腦的她同步看完四個小時的《亂世佳人》。記得那時天都蒙蒙亮了,我上了廁所回來,看到對話框裏她敲來的“為了自認為的愛但其實是虛空不存在的事實,就活該錯過那個真正愛自己的白瑞德。”。其實她總結也是對的,沒有人會一直等一個人,人應該要看清現實還要會知足。那時的她盡管明白這個道理,也沒能真的選擇了白瑞德。而現在,我不僅失去了日思夜想的婉言,也失去了閨蜜夏晚秋。我不能總在上課時間不看黑板翻山越嶺去看婉言,也不能總在下課就去找夏晚秋繼續像從前那樣聊天吧。突然我又找回了夏天時那樣尖銳又刻薄的日光時刻炙烤住感到孤獨的我那樣的感覺,盡管現在已經冬天了。自從夏晚秋也被調走後,我們這一邊也突然安靜了許多,雖然還是會和唐萬憐嬉笑打鬧兩句,但是你知道的嘛,和一隻吉祥物能玩出個什麼鬼!就這樣平靜地過了兩周左右吧,那天正在鑽研手裏的曆史周考卷,正打算去翻資料時,感受到了後邊似乎桌椅移動的聲音,回頭一看,居然是夏晚秋的身影,接著就聽到了班主任在旁邊的嚴厲叮囑:“夏晚秋,在那坐著上課可不許和程俞惜他們說話!不然我還要把你們調開了!”隻見夏晚秋抿著嘴默不作聲地把書包掛在桌角,整理著桌上淩亂的書本,默默地把我們經常傳話的小藍本擺在了第一層,卻從沒有抬頭看過我一眼。可是那時我還沒有意識到其實就在這兩周內,我不僅總是在班裏尋找婉言的身影也同時默默關注著夏晚秋的動態,盡管我沒有意識到那時候尋找資料書的我猛地一回頭就看到了夏晚秋的身影,心裏是怎樣無法形容的快樂。就好像此刻冬日的暖陽撫蹭著夏晚秋的羊毛呢大衣一樣地讓人覺得無比暖和。夏晚秋就這樣崩了臉一個下午後,終於在晚自習前的休息時間回歸了本質。她大笑著發表著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喜悅豐收之情,震懾著方圓十裏外的曹婉言都不時像這裏瞟著,估計是嫌她太吵了吧,才會露出有一點厭惡的表情。於是我拉著夏晚秋示意讓她要低調做人。她在認真改過自新後又拉著唐萬憐各種扭地手拉手去了廁所。記得我最初還聽過夏晚秋是九班的門麵擔當班花女神什麼的傳言來著,現在想來說這傳聞的人也一定是瞎了眼。夏晚秋分明就是個五官比三觀正的..女神精。就這樣,不出意外的。我們三個迅速又恢複當年馳騁牆角的雄霸形象,這次我直接想了一個接地氣的名字叫做“大北邊兒組合”,讓夏晚秋和唐萬憐服的妥妥貼貼的。我們還是像從前一樣總愛在自習課胡亂玩點什麼。我時常和夏晚秋聯起手來欺負唐萬憐這個傻傻但很可愛的姑娘。對此雖然我和她沒有私下聊過但是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能夠擁有她這麼一個朋友已然是最幸福的事情,當然幸福感主要還是來源於欺負她的快感哈哈哈,就比如現在我拿著雨傘使勁朝唐萬憐頭上砸過去以祈求能把她的智商砸上去,看著她穿著一件綠色的雪紡衫,印著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紅褐色的金龜子一樣的生物的衣服和她痛苦的捂住頭像我投來憤恨的眼光,不禁想要笑到死去活來的衝動,身後卻覺得一陣疼痛,原來又是夏晚秋拿著鉛筆盒在打我的頭了,我把身子往後一靠,頭稍稍別過去一點用餘光看著她一本正經的神情,問:“怎麼了?”“傻二程,你到底什麼時候要向老曹表白!”看來冬天是真的要來了。想到這我不禁一哆嗦“我都給你說了多少次了!再叫傻二程就友盡原地爆炸!”很顯然,我在避重就輕地回答這個問題。“傻二程,除非你的行為能夠擺脫這三個字中的任何一個,否則我拒絕你這個提議,爆炸也沒有”說著又自己一個人嘿嘿笑了起來。好吧,我承認,比起放冷炮這件事,我輸了。“切,信不信我今晚就去告白。用哥哥自己帥到炸裂的美貌與無法抵擋的人格魅力征服她!”其實說完這句我內心是有一大點心虛的,遂趕緊偷偷瞄了婉言一眼,還好她還在認真地做著英語周報,無暇顧及身邊的環境。而夏晚秋竟然也沒有意料外地沒有對我進行謊言的拆穿和無情的嘲笑,而是“好啊,你去啊,去我們就再也不叫你傻二程!”激將法!明顯的激將法!可是能夠為了擺脫傻二程這個稱號,我決定在婉言麵前找回男人的尊嚴!最近這幾天接連著都送了曹婉言回家。我也不是沒想過該怎麼樣和她表白,但就是麵對著她就變得張不開口。仿佛做什麼都是難得。總是緊張的不知道該聊些什麼好,完全沒有了平時和夏晚秋吵架抬杠的架勢。許是看著緊張兮兮的我有些尷尬吧,最近婉言都會主動挑起話題,比如說,今天的數學作業又布置地很多啊,馬上就要期末考了還沒有複習好啊,偶爾也會問“今天一天都很無聊啊,你有沒有發生什麼好玩的事情講來聽聽啊?”這時我立馬就給她講了今天下午我拿了唐萬憐的語文課本藏了起來被夏晚秋揭發被唐萬憐滿世界追殺,結果唐萬憐卻把天馬流星拳掄到了夏晚秋臉上,被無辜誤傷的夏晚秋直接就懵逼在桌上癱瘓了一節課,結果最後我還是在下課被他們倆狠狠ko了一頓,說著還亮出胳膊讓她看今天下午唐萬憐在我胳膊上咬出的牙印。曹婉言看了,隻是低頭笑。輕闔著的雙眼被劉海蓋著,嘴角微微上揚著,昏黃的街燈下,影子被拉長的兩個人。如此靜謐的場景竟讓我突然有了想要一萬年之久都停留在這一刻的衝動。左側的她仍然笑著,抬起頭看著我卻沒有說話,雙眼閃爍著,而此刻分明月光都暗淡了,星辰也消散了,於是我覺得是時候了。“我喜歡你。”平淡的語氣,沒想到真正說出來的這句話,其實也沒有怎麼樣。沒有我想象中的上天下地,左右狂癲,黑白不分地激動。我在等著她的回答。隻見曹婉言也並沒有多吃驚的表情,甚至沒有為了這句話而停下來看我,她隻是一邊慢慢地走,似乎歎了口氣,一邊平靜地說出:“也許你應該先明白自己喜歡的到底是誰。”這次是我懵逼了。我喜歡誰?我還能喜歡誰?我除了喜歡曹婉言我還會喜歡誰?於是我開始了一連幾天的暴走思考模式。我問唐萬憐:“我喜歡誰?”她把手裏的雞蛋在我腦門上狠狠地敲了一下,一邊剝著殼一邊說:“你腫麼sa了,你不是喜歡曹婉言嘛!”我問夏晚秋:“我喜歡誰?”隻見頭都不抬地翻了我一個白眼,繼續寫著她的文章說:“你忘了你喜歡老曹了?”我揉著頭繼續不死心地找到了在班裏的好兄弟張時——一個總是約著一起去網吧偶爾出來喝酒誌向比較相同的好基友。我問他:“我喜歡誰?”他嗬嗬笑了一聲,繼續在lol裏麵和對方進行著絕殺,“你不是說你喜歡曹婉言嘛,欸,我是覺得那個夏晚秋挺不錯的,你們關係那麼好,怎麼樣,要不要給兄弟撮合撮合啊!”猛然意識到夏晚秋沒有男朋友也沒有聽她說過有喜歡的人,可我覺得她肯定不喜歡我的好基友張時,至少她沒有親口承認,所以我一把ko了張時麵前的這個名叫“有種你愛我啊”的敵人,心裏罵著這個變態的用戶名,一邊對他說:“死心吧,她肯定不喜歡你。”晚上回到租住的地方,室友季光在對麵的私立中學的學生,因為不想住在宿舍不知道使了什麼特權就出來住了。理科學霸,每天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和各種各樣的衝刺複習資料火拚,人很沉穩不浮躁隨和安靜的性格和我很和得來。我看著正在安靜寫著數學題的他,又想到了那個問題。我問他:“我喜歡誰?”他似乎是沒有聽到,手中的筆仍舊不停地在演算紙上不停寫著。學霸又靈魂出竅了吧。我這樣想著洗漱完後就躺倒了床上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有人長舒了一口氣扔掉了手中的筆:“是那個那天讓你死活熬著一晚不睡和她一起看電影的姑娘吧。”夏晚秋。季光的話似乎出乎了我的意料。有些失眠地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拉著沉重的眼袋到了班裏,果然還沒坐到位置上,就被唐萬憐和夏晚秋無情地嘲笑了。尤其是唐萬憐又捶桌又仰天大笑地欠揍值幾乎達到了新頂峰。夏晚秋也是拉著我問是不是昨晚幹了什麼事,一副淫蕩猥瑣樣子,讓我直接消除了可能對她心存喜歡的心思。我怎麼可能喜歡麵前這個瘋子。我重重跌落到座位上,有氣無力地說:“我向她表白了。”夏晚秋笑得更開心了。接下來唐萬憐對我進行了各種心理輔導甚至是人身攻擊逼我說出表白地經過。我堂堂七尺的屌絲又怎會輕易屈服!!“所以說,結果就是她既沒有直接回絕你,但也沒表示接受,隻是說了句,要你分清楚自己喜歡的是誰?”在聽完我對整件事來龍去脈的講述後,夏晚秋開始對我的症狀進行分析。她雙手撐著頭靠在桌子上,一本正經地望著我。許久他拉過我的肩膀,於是我把身體坐正了扭過來對著她,“那你知道自己喜歡誰嗎?”她問。“這個問題根本毫無意義。我喜歡曹婉言。”有些惱怒地語氣,似乎如果我不這麼義正言辭的回答,我就不喜歡曹婉言了似的。說完夏晚秋就唰地一下坐直了掄圓了胳膊一巴掌打在我身上,出手速度快如龍卷風,根本無法防禦,疼得我齜牙咧嘴地。“那就對了啊。也許她隻是不想拒絕你,卻又不好意思接受你,所以說的客氣話啊!小夥子,有希望啊!好好奮鬥,勝利曙光在前方召喚你啊哈哈!”說完夏晚秋又狠狠敲了敲我的頭,拿起她經常上課寫文章的那個本子就出去了。我也覺得這次她言之有理。遂又一連高興了好幾天。每天仍舊送曹婉言回家。寒冬的溫度是越來越低了。我們之間卻反而沒有了之前的那樣尷尬的氣氛。我每天都會跟她講我身邊的事情,比如說下午我偷襲唐萬憐的事情,比如說下午我偷襲唐萬憐沒有成功反被唐萬憐和夏晚秋集體討伐的事情又比如說夏晚秋的數學水平隻有二年級的事情,正當我準備細致地跟她講夏晚秋如何將86-68這道題算錯我並為之整整嘲笑了她一下午的事的時候,一直走在身側的曹婉言突然轉過身對著我說:“也許,你可以等我到畢業。”說完就轉身飛快地走進了她家的小區。我明白,我是不能再送了。於是我有些癡癡傻傻地轉過身,回想著剛才她說過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對啊,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是要接受我的節奏?!要我等她?怎麼等?等到什麼時候?這是在表示接受我的節奏嗎?!一晚上作業沒寫好洗澡都沒洗舒暢就是越想越覺得不對,躺在床上又翻來覆去睡不著,看了看手機都快12點了,遂一個電話打到了夏晚秋那,電話響了很多聲,那邊突然傳來了夏晚秋特別精神的一聲“喂!——”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些想笑了。“呦,本想著你睡了給你打個騷擾,沒想到您老現在還精神著哪!”我跟她調侃著,沒想到那邊她先倒是沒那心思。“得你,傻二程,趕快的,嘛事,快說!”沒想到她說的這第二話卻顯得有些疲憊,有點不像是沒睡的人,像是剛醒的人。我正想問她是不是已經睡了,想放她繼續睡覺時,電話那頭傳來了她慵慵懶懶卻極為好聽的聲音“你跟曹婉言又發生什麼事了?”我嗬嗬一笑就趕緊一五一十地跟她講了晚上發生的事。夏晚秋很細心地聽著,絲毫沒有不耐煩我那不著重點的敘事手法。許久,沉默好久的她緩緩開了口“我有一個朋友推薦我今天看了一部動漫,是新海誠的《秒速五厘米》。結尾主角的錯過和女二的暗戀讓我覺得很遺憾也很難過。可是現在你向我分享了你的事後,我是真的很開心,你沒有錯過你的女主角。傻二程你要加油,我也是時候該和這冗長的冬天做個了斷。”我不是很懂這句話的意思。還想問她腦子是不是瓦特了,又聽見她一副壞笑不正經的聲音“不過冬天也快完了春天還會遠嗎!程俞惜童鞋,是時候敞開你的存錢罐請我和萬憐軍師好好答謝一番啊!!”就知道她正常不過兩秒立馬恢複精分,不過仔細想想這一路走來她倆確實幫了我不少的忙。唐萬憐總是為我出主意想對策編段子讓我和婉言之間不冷場,會在我覺得受打擊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安慰鼓勵我。雖然有時候她的方式笨笨的,有點傻,但我知道她是善良的可愛姑娘,我們之間的友誼就像她本身一樣單純簡單。晚秋是個很好的姑娘,我想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了別人,我一定很喜歡她。在答應了第二天一定會帶上她欽點的各種小零食和奶茶作為早餐帶去給她之後。我們愉快的掛斷了電話。怎麼說呢,現在的心情就像是打開錢包發現多了200塊錢,打開手機發現還有80%電,半夜醒來發現隻是才睡了兩個小時,並且明天放假可以繼續睡到明天的任何時間,心情真的是無比的暢快啊!!經過一晚上的精致睡眠,第二天我興致滿滿地起了個大晚。像是逃荒一樣我像是龍卷風躥出了出租屋。到了學校門口又想起昨晚答應好給她們兩個買零食做早餐的,又折回去風馳電池憑著我超人的記憶力買完了所有她欽點的所有然後拎著一大包快如閃電般衝回了教室。快上課之前班裏總是安靜的自習,我躡手躡腳地溜回教室,卻在轉身企圖把那包零食扔到夏晚秋桌子上時胳膊肘碰到了她的桌子,疼得我齜牙咧嘴的。碰到桌子所發出的巨大聲響使得周圍同學都往我這看。出於下意識的我瞄了瞄曹婉言的方向,隻見她意味深遠地狠狠看了我和夏晚秋一眼就又低頭做題去了。我來不及多想,上課鈴就正式打響了。一下課唐萬憐就迫不及待地扭過來一副猥瑣求知欲的眼神望著我和夏晚秋似乎是發現什麼八卦新大陸:“程俞惜,老實說我是不是錯過了啥!你倆之間是不是幹了點啥!!快說!!”沒等我翻個白眼給她。夏晚秋就一把拿奶茶堵住了她即將繼續求知的嘴,:“你個白眼狼,二程昨天成功收獲女神,咱倆這整天出謀劃策的可不得要個謝禮,我好心帶上你,你倒反過來懷疑我,你這廝怎如此吃裏扒外啊!!”說罷還學了紅樓那黛玉一邊咳著一邊拍著胸口,真跟得了啥不治之症似的。不去做個演員拿個影後啥的真是可惜了。得知真相的唐萬憐一口氣直舒到底,也學著夏晚秋一樣撫著胸口說:“還好你倆沒在一起,不然,不然.....“另一邊的夏晚秋一把搶過我手裏剛偷過來的旺仔小餅幹,也就是旺仔小饅頭,先前我十分搞不懂她一個大姑娘怎麼就愛吃這小孩玩意,而現在居然連給我分一口都不願意,正準備嘲笑她,聽見她漫不經心的開口了“我倆要是真在一起,不然你就怎麼樣啊?”語氣裏聽出來一絲絲的期待。那分明是一句玩笑話,可說出來的時候,腦海中竟還是有了一秒的憧憬出的畫麵。“不然我一定是最大的電燈泡啊!!”唐萬憐的一個大嗓門仿佛切割機一把砸碎了我剛的胡思亂想“你想想,咱仨關係這麼好,你倆要是好上了,我這處境就相當尷尬了啊!!”看著唐萬憐一本正經地說著,夏晚秋趕緊一把奉上奶茶怕她夢做太大掉下來渴死,一邊堵上她的嘴一邊說:“姑奶奶,為了您在我們心中完美女神的形象和那什麼,對,處境,您放100個心我也不會和程俞惜好上的。人家是個有名的主,再說了,我也是有喜歡的人的。”“你喜歡誰!說!”難得的我和唐萬憐異口同聲說到一塊去了。“溫安言啊,那可我本命男神!下個月就發專輯了,各位鄉親父老捧個錢場支援我多買幾張專輯啊!”說完她又開始壞笑起來,一副周扒皮的眼神來回掃蕩我倆。“切!”我和唐萬憐都不屑一顧地扭回座位去了。溫安言那歌手不就是長得帥點,歌唱的,還真不錯。既然她這麼喜歡,平時又幫我這麼多,下個月攢錢送她專輯好了。我在心裏默默地想,卻不知道教室另一邊的曹婉言將一切盡收眼底。我仍然每天雷打不動地送婉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