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不甘示弱,站起來又將拳頭揮向麥梓洛,依然被輕易閃過,麥梓洛拉過他的衣領,膝蓋準確無誤的襲上他的下腹,在全場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中緩緩倒在地上。
麥梓洛抓著朱中智的衣領,季步從驚愕中醒過來,她當然知道麥梓洛為什麼突然之間和朱中智過不去,她掙脫梁亦驍,擠進人群拉住正拎著疼的蜷縮的朱中智的麥梓洛。
“夠了!不要再打了!”
麥梓洛瞥了她一眼,用寒冷徹骨的聲音對朱中智說:“要是再這麼沒眼力見兒,小心這輩子都碰不了女人。”
朱氏夫婦見到騷亂趕來,見到的便是這一幕。
朱其峰神色怪異的看著躺在地上滿頭大汗臉,疼得連呻吟都發不出聲音的朱中智,朱夫人抱著兒子直哭。
“這是怎麼回事?”朱其峰眼睛看著兒子,仿佛是在質問朱中智,聰明人都看的出來他到底在質問誰?
“會長還不了解令公子嗎?”麥梓洛冷笑反問。
朱其峰輕咳一聲,尷尬的地身吩咐人叫醫生,事情鬧大了始終是不好的。
四周的閃光燈閃得人有些眼花,麥梓洛拉過身邊的季步就往外走,季步想抽出手卻抽不動,身不由己地被拖走,耳邊記者將快門按的啪啪響,她無奈的閉上眼睛,明天的新聞一定都是關於今天的宴會的,而且標題一定都是非常聳動的。
大廳的某個角落有個人啜了一口香檳,嘴角揚起詭譎而陰冷的笑,小子,你以為弄個珍妮出來就能混淆我的視聽嗎?
“麥梓洛!”季步掙脫麥梓洛的手,揉著自己被捏的有些紅的手腕。
麥梓洛隻是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麥梓洛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知道你今天得罪的是誰嗎?你還想不想在S市混了。”
聞言麥梓洛薄唇蕩起不屑的笑,“我能不能再S市還輪不到他說話。”不等她再開口,他又拉過她,“走,我送你回去。”
“珍妮小姐呢?”她頓住。
麥梓洛無力的閉上眼睛,剛被氣過頭了,連理智都拋諸腦後,當然也忘了和他一起來的珍妮。
“我先送你回去。”他依然拉著她。
“夠了!麥梓洛!”她甩開他的手。“我不需要你送,你快回去吧,她還在裏麵等著你。”
“我和珍妮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隻是朋友。”麥梓洛解釋,她眼底的憂傷讓他心疼。
季步輕笑,美眸輕垂,長長的睫毛投下的陰影掩蓋著她眼底的慌亂和心中的悸痛,“那又如何,能改變什麼嗎?”她問,然後又自答,“就算沒有她,我們依然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這四個字如同四把千年冰錐,凜凜然刺進麥梓洛的心,徹入骨髓的冷伴著錐心刺骨的疼,竟讓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請你放過我。”這一次季步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請求他。
是的,她承認他依然愛他,很愛很愛他,正是因為實在太愛他,她才不得不離的遠遠的,如她所說,他們是回不去了的。她不想再被他操控她所有的喜怒哀樂,她想過她自己的生活,永遠都沒有麥梓洛的生活。
可天眼海角,哪裏才是沒有麥梓洛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