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人都換了臉，陸心墨看到兩人後怔愣了一下。一男一女，皆著白衣，兩人站在一起，竟是說不出的相配，養眼至極。
短暫的怔愣後，陸心墨認出了衛雲舒，“白蓮仙子？”
衛雲舒好奇地問道：“你如何認出是我？”
陸心墨微微一笑，“一種感覺。身旁這位可是你的道侶？”
衛雲舒奇道：“這你又是如何得知？”
陸心墨道：“我對氣息比較敏感，你身上有他的氣息，他身上亦有你的氣息。”
衛雲舒聽到這話，臉唰一下紅了。
姬望舒淡淡掃他一眼，無形中釋放的威壓略略收斂。意思很明顯：算你識相。
陸心墨請兩人入座，親自為兩人倒茶，淡笑道：“仙子上次說我的茶不好喝，我便又重新做了一些，你嚐嚐這新茶。”
院子裏的傀儡還是百年前的兩個，但衛雲舒知道這巫山方圓百裏潛伏著不下一千個傀儡。
“這次的茶比上次好多了，不澀不苦。”衛雲舒抿了一口便放回桌麵。
她看了一眼姬望舒，開門見山地道：“我的道侶殺戮魔君打算一統魔域，陸道友可願歸順於他。”
陸心墨對姬望舒微微頷首，豁達道：“這片魔域便是送給你二人也行。我一心問道，若非有人擾我，我也不會統領這片魔域。”
衛雲舒莞爾，解釋道：“不需你拱手相讓，你還是問心魔君，隻要尊殺戮魔君為殺戮魔皇，昭告你的子民便可。”
陸心墨訝異，“難不成你二人要的隻是一個魔皇的封號？”
卻在此時，姬望舒淡淡開口，“歲月漫漫，太過無聊，趁著飛升之前送她一個魔後之位，讓她當著玩玩。”
陸心墨怔了怔，也不知在這瞬間想到了什麼，竟有些走神。
隨即，他道了句：“魔皇和魔後甚是恩愛。”
這便是直接承認了姬望舒魔皇的身份，答應日後以他為尊。
“如今你的執念可還在？”姬望舒突然問他。
陸心墨知道他的意思，不禁笑道：“我因她而生，這份執念融於神形，如何不在？但是執念不是愛慕，魔皇大可放心。”
微頓，他握著茶杯的手指往裏一收，低垂的眉眼染上了一抹溫柔，“我已有心悅之人。”
初次見麵，他對白蓮仙子的感覺格外不同，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感情。
那時的他以為那就是男女之情，但隨著時光流逝歲月變遷，他見得多了，感悟得多了，也便明白過來。那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一種求而不得。
這種求而不得來自陸世寒，並非他。
他因這二人而生，卻又脫離於這二人之外，他是陸心墨，是個獨立的人。
聽了他的話，衛雲舒頗為意外，心裏卻微微鬆了口氣。如此甚好，她家男人可是個大醋缸。
歸順於這殺戮魔皇之後，陸心墨同殤無言一樣，當即放出神識，宣告歸順殺戮魔君，尊其為皇。
魔域再次轟動。
臥槽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笑麵魔君和問心魔君先後歸順殺戮魔君，還尊其為魔皇！照這趨勢，火羽魔君莫非也要歸順了，整個魔域豈不為殺戮魔皇統領？
姬望舒和衛雲舒離開後，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
“阿望，你可感覺到了，問心魔君的院中似乎藏匿著一個人，隻是此人藏於無形，我找不到位置。”
姬望舒執起她的手，目光落入她的玉鐲之上。
姬望舒嗤了一聲，“不過是個儲物的仙器罷了，比不上你這個。”
衛雲舒輕笑，“或許正是他口中的心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