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恒上上下下掃描了他的全身,先不管他話裏的真實性,但聽著也是能爽一爽的不是?他想著既然錢多多連酒後亂性都能說出來,想來,他現在應該是超級想去苦道的。
他看著他猴急的樣子,也不逗他了,搶過他手裏東西,對他道:“抬頭看看。”
錢多多應聲抬頭,刹那間回眸,入眼就是黑色的招牌,那上麵寫著四個繁體字,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苦道酒吧”嘛。
到了目的地,如願以償的錢多多也是笑的非凡,他拉過賀恒的胳膊,嘴裏說著:“走走走,我們進去看看。”
賀恒縱容的合了一下眼,無奈的被錢多多扯了進去,兩人進去了以後,先是拜托酒保將東西放好了以後,才邁開腿走了進去。
苦道酒吧門麵很小,但內裏卻是五髒六腑具全,也很是熱鬧,這個時間點也正是營業得時候。酒吧中央有著很大的一個舞台,被五顏六色得的大探照燈攏照著,有一種特別謊晃眼迷離的味道。
酒吧裏麵的客人也早已經玩開了,扭動著身子在舞池中央晃蕩著,也有其他稍微斯文的人,卻是端坐在酒吧的吧台,或酒桌間,震耳欲聾的音響聲,正在打次動次的播放著嗨翻全場的DJ曲。
錢多多探頭探腦的拉著賀恒,在人群裏,借著打過來打過去的燈光,堪堪找著江小早,他順著搖擺不定的燈光看去,入眼就是一片,畫了足夠厚重妝容的慘白女人。
錢多多有些膩味,但為了任務他不得不掠過那些他看過的女人,尋找著下一個目標。賀恒早在踏進第一步的時候就已經不耐的皺起了眉頭,他很不喜歡這種群魔亂舞,或是烏煙瘴氣的氣氛。
他看著前方拉著他往人堆裏紮的錢多多,他並不知道他來酒吧意欲何為,如果說他要喝酒的話那還好解釋,但並不是,因為吧台點酒的方向並不是在舞台中央。
他一麵躲著香味濃厚蹭過來的女人,一麵避開對他怒目而視的男人,他腳步一深一淺,跟在錢多多的身後。
他有些不滿了,這裏的人擠來擠去的,好幾次差點擠開兩人拉在一起的手,他拉緊錢多多的手,撥開人群,因為音響聲音大,他怕他聽不見他說話,便湊到他耳邊道,“你要做什麼?”
錢多多聽著他的問話,很是艱難的回答:“我在找人。”找人找到酒吧?“你要找誰?”他問。錢多多:“等一會你就知道了。”他見他不肯多說,也是不爽,“你要找的人很重要嗎?”他深思熟慮道:“我覺得酒吧裏的人都比較不太好,你不要上當了。”
錢多多聽著他的憂心,心裏跟感激他的關心,可是要他來酒吧的可是係統,如果係統坑他得話,那他也無計可施。他笑道:“不會的。”
賀恒見他那麼篤定,也是了解的點點頭,“那個人我認識嗎?需要我幫忙嗎?”他想要幫忙,便問了他幾句。錢多多眯眼一笑:“認得的,就是那天我們學校的……”一陣刺啦……刺啦…叩…叩的刺耳聲音響起,打斷了他欲說出口的話。
刺耳的聲音強烈的厲害,驚到了正在肆意舒坦著身子,放鬆心情的人,眾人受不了的,紛紛伸手堵住耳朵,有些脾氣大一點的客人,罵罵咧咧的就是一陣咒罵,“臥槽”“耳朵要炸了”“媽的,音響壞了?”伴著交談聲。
難聽刺耳得聲音大概隻維持了五秒左右,眾人等到聲音消失了,才放下堵著耳朵得手。
一兩名率先反應過來的人,就要抬頭大罵,找服務員鬧事。有著過激反應的人,正欲大喊服務員,卻在一抬頭就看到了相互捂著對方耳朵站在舞池中的一雙人時,開合的嘴巴怔然的閉了起來,不知在驚訝什麼。
原來,在混亂的刺耳聲傳出時,錢多多下意識的將頭偏向了賀恒,賀恒自己也被刺耳聲吵的頭疼,他見著他依偎過來的身體,不顧難受的耳膜,將自己的雙手堵在了他的耳朵上,為了讓他好過些。
錢多多在驚異他這個動作的時候,抬頭看向皺眉緊閉著眼,表情也是忍耐不已的賀恒,他得身體也起了反應,他將自己的手伸出,學出賀恒的模樣,將手蓋在了賀恒的耳朵上,幫他抵擋噪音。
一瞬間,時間好像定格了一樣,賀恒封閉了視覺,感受到了一雙手,很輕卻帶著一絲堅定的罩在自己的耳朵上。當那陣熟悉的觸感傳來時候,他睜開眼,看到了正凝望著他得錢多多。
一道閃著紅色的探照燈打在兩人的頭上,兩人被突的打下來得燈光晃了一下眼,還未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就有一道有著電流,聲音高昂清亮的聲音傳出。聲音的主人自稱是駐吧主持人,主持人對著話筒,先是對著各位安靜得客人,道一句歡迎詞,又說了一些感謝詞什麼的,才正式的準備接手接下來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