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陰暗,甚至還帶上了一絲不屑,對於賀恒這個對手,他可是比誰都清楚了解,他從來不會主動招惹誰,一旦招惹了誰,也肯定是事出有因。
那麼這次是為什麼呢?他目光深鎖著冷峻的賀恒,猜測著他這次的突然出手是為了什麼,他目帶探究的眼神在眼前的兩人身上流連著,鷹一樣敏銳的眼睛快速捕捉到,兩人相互交疊得手。
他目光晦澀不明的在賀恒臉上打轉,似是想到了什麼般,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才又不徐不緩的開口,語帶試探:“賀恒,你該不會是個……?”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他隻是先將目光在錢多多身上停頓了一會,又轉向賀恒,在麵前舉起手掌、攤開手掌後又包裹住其他四指,留著一個食指,由直的往下彎了彎,潛意思是在向賀恒暗示,你是不是個彎的?
他語帶試探,內心確實非一般的痛快,多少年了?都多少年他沒有抓到過賀恒的把柄了?他心下自嘲著,繼續想著,原來不是抓不到,而是他太會偽裝啊。
他看著賀恒不說話,不否認也不承認的樣子,一陣挑釁:“哎呦呦,咱們長得帥,身高,腿長的男神,這是怎麼了?不會說話了”他眼神鄙夷得掃過錢多多和賀恒兩人,“我就說八百年打不到一杆子的你,今兒個太陽出來了一般,開始喜歡多管閑事了,原來是為了一個男人呀?”
他故作嫌棄的咂嘴,滋滋有聲,“嘖嘖嘖”“賀恒啊賀恒,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啊,看不出來啊,論搞事你才是第一啊!”他一邊說一邊猥瑣的龔身彎腰,賤兮兮的湊到賀恒麵前,伸出大拇指比了比。
自始至終賀恒都跟看著一個小醜一樣,麵上內心皆都毫無波動,不止如此,他還非常想笑,他厭煩的一把推開湊近的,散發著人渣味的趙方,“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趙方麵色平靜,一點都不在意賀恒將他推開,反問饒有興趣的靜候他的下文,賀恒當然也很給麵子的沒讓他失望,“你就是一條翻不了身的鹹魚,散發著濃鬱的腥臭味,要多惡心人就有多惡心人。”
賀恒見著趙方臉色不變,心知他不易挑撥,繼續道:“還有,你那個手指彎彎的動作我真的看不懂,我也不想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對我而言,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被窩自動屏蔽了,畢竟,誰沒事幹會去關注一個已然躺進黑名單的人呢?”,他語調婉轉,話鋒一轉就又開始補充:“你說對不對呢?陌生人。”
賀恒說完以後,也不在注意僵直了身體的趙方,拉著全程不發一語的錢多多,往前方密集的人群走去,交談的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卻是一點都沒在乎到,為何他們這邊的動作那麼大,卻沒有一個人過來好事,哪怕圍觀一下。
賀恒拉著錢多多走了一段路,真心的覺得錢多多很不對勁,他不禁停下腳步,捧起他的臉,觀察他的神態,卻是看的直皺眉,又想起他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被趙方打的畫麵,氣就不打一出來,他內心不太平靜,這人怎麼搞的?給別人打就算了,也不還口也不還手,打完以後話也不說了?
媽的,他真的是想先弄死趙方之後再來弄死錢多多,他在心底暗罵,這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想歸想,該擔心的還是會擔心的,他神色緊張的在錢多多臉上仔細遊走的,查看他的傷勢,看一圈下來,他也就稍稍鬆了一口氣,除了他的臉被打的有些紅以外,其他的也都還好。
他嚐試著讓錢多多說話,便開始喚著他的名字,“喂,錢多多?你還好嗎?”
錢多多沒有反應,賀恒煩躁的“嘖”了一聲,開始拍打起錢多多的臉,動作與方才的趙方如出一轍,但他本人是不自知的,他見錢多多還不理他,籲了一口氣,放棄了拍打他臉的方法。
他將雙手搭在他得肩膀處,深吸一口氣,手臂用力開始前後大力的搖晃錢多多的身體,力氣打到讓他誤以為他能撬動自己的人生。
錢多多此刻在陷在自我黑化模式,並且不可自拔,他沒有想過他得了一個係統,做一個任務,會這麼的艱難,明明是開掛得人生,最總有刁民想要害他,讓他越發黑化的不能自我。
係統見宿主狀態不佳,適時的開口給予對策:“警報,警報,宿主目前三觀正在扭曲,為了不使宿主迷失傻白甜的本性,本係統決定會讓宿主昏睡一會,直到宿主冷靜為止,同一時間,任務停止,待宿主蘇醒後繼續開始。外界因素會因為宿主的不適,可能會小幅度的發生一些改變,請宿主悉知,昏迷指令將在三秒後實行,宿主準備”,係統頓了頓,“對了,趁你還有三秒清醒時間,你要不要換一個唯美一點的摔跤姿勢?我這裏有沉魚落雁版、閉月羞花版、還有狗吃屎版,你最愛哪個?宿主?”
黑化到一半的錢多多身上多了一分陰鬱,他清醒的聽完係統的話,毫不猶豫的:“滾!”
係統:“好的,宿主選擇狗吃屎,開始倒計時,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