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啊!啊……”
“呼……”迷茫的微睜雙眼,不知為何,被鮮紅模糊了視線。身上很痛,感覺骨頭好像全斷了,微動一下就撕裂般的痛。
“啊……”蘇牧呻吟了一聲。喘著粗氣,額頭也冒出了冷汗。視線裏,看見一隻僵硬的手緩緩往我伸來。
“快走!”一聲吼道。
蘇牧一個激靈,管不得疼痛,用衣袖擦去眼前的鮮血。
而然,眼前超乎蘇牧的想象。他的父親用手死死到卡住母親的頭。母親兩隻手拚命的往蘇牧伸來。眼眸泛著死白,嘴中散發著惡臭,還有絲絲鮮血留下,也不知道是父親的還是母親自己流下的。臉上微微腐爛,本來美麗的臉龐變得讓人看了作嘔。
蘇牧呆坐在那裏,隨後本能的往門邊靠去,臉上布滿了驚恐。
“快走!”父親又一聲吼道!隨後一隻手拚勁力氣,把她摁在座位上,胡亂的摸到了安全帶,將其母親固定在座位上。
蘇牧這才回過神來。顫抖的摸到開門把手。太過慌亂,剛下車就滾倒在地。隨後趴在地上幹嘔了起來,空虛感席卷全身,莫名的疼痛也在折磨著他的神經。
“去把你妹妹帶出來!”父親又一次急促的喊道。
蘇牧這次沒有呻吟出來,猛吸一口氣,咬了咬牙,站起來跑到門的另一邊。開始死命的往外拽門把手。“嘣”的一聲,把手都被拽飛了,自己也因為慣性滾到在地上,膀子被旁邊的利石劃破一個口子,血也止不住的流出來。
好在門打開了。蘇牧裏麵把還在昏睡的妹妹抱起來,往外狂奔了幾十米後,深深的乏力感席卷著他的全身。
不得已,隻好把妹妹平躺在地上,自己單手扶著樹,喘著粗氣。
“fuck,今天怎麼回事?真的是tm見了鬼了。”蘇牧爆出了句粗口。
蘇牧隨手在附近找了個木棍,畏手畏腳的往車子走。
到了車上附近,發現裏麵已經沒有了動靜,除了自己踩在樹葉上的“沙沙”聲,周圍靜的嚇人。
蘇牧走到車後,玻璃已經被血染紅了一片,模糊的看不起裏麵的狀況。
“呼……”發現手心已經汗濕了,轉緊木棍,慢慢的往側窗看去。
模糊的看見一個人影在晃動,但是還是看不起裏麵的狀況。蘇牧離得遠些,從前窗望向車內,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跪下來作嘔。
車內,母親已經掙脫了安全帶,張牙舞爪的抓咬著自己的父親。一隻胳膊已經快被吃完了,骨架晃蕩在胸前。血已經把母親麵部染紅。父親奄奄一息的靠在門前,一隻手抵著母親的頭,但是妨礙不了母親的大快朵頤。
父親微弱的目光看向蘇牧,微微做了個口型,但是已經沒有力氣說出聲來。蘇牧平複了心情,幾個健步走到車旁,直接砸碎玻璃。
蘇牧深吸一口氣,“對不起了……”然後用棍子的低端,用盡了力氣,重擊到母親的後腦!
母親的後腦都被砸出一個深深的凹痕。她停止了對父親的慘食,愣了兩秒猛得轉頭,慘白的目光死盯著蘇牧,嘶吼著往蘇牧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