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空泛起了紅光。
這時的邵麒和夏依坐在門口的門檻上,邵麒無神地看著周圍。
“邵麒哥哥”夏依看著他,“上學好玩麼?”
“我還沒去呢……”邵麒沮喪地低下頭,感覺鼻子一酸。
“你又要哭麼?”夏依笑著問,“邵麒哥哥是個小姑娘。”
邵麒低著頭,沒理她。
“爺爺!”夏依喊道。
邵麒看見老者從遠處慢慢走過來,穿著白色的素衣——有點像媽媽小時候跟他講的靈士。他很奇怪,因為這裏人們穿著的衣服,他從來沒見過。遠處是海,身邊一群不認識的穿著奇特的人,媽媽也不見了,邵麒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夏依!你是不是欺負小哥哥了!”剛走近的老者嚴厲地說道。
“我才沒有呢,小哥哥跟個小姑娘一樣,一直哭鼻子,哈哈哈哈。”夏依笑著,眼鏡眯成了一條線。
“唉,你這丫頭。”說著抱起了邵麒,“小朋友,別哭啦,乖,爺爺帶你回家好不好?”
“嗚……沒有爸爸媽媽了……沒有了………什麼都沒了!”邵麒上氣不接下氣地哭喊道。
夏依睜著大眼睛看著,她感覺自己鼻子也酸了一下。
老者看這情況不妙,立馬說:“爺爺帶你去上學,夏依,我帶你坐船出去玩好不好?”
夏依笑了一下:“好!”
邵麒的哭聲也漸漸降低,最後在老人懷裏睡著了。
晚上,邵麒醒來,夏依在身邊撅著小嘴呼呼大睡。邵麒看著他。
窗外,幾位老者坐在樹下。
“你們說著孩子還真是可憐,現在舉目無親,以後咋辦呢?”一個左眼戴著鏡片的老者說道。
“孫老,你還是少管吧,把這個孩子交給禦臣,看他咋辦。實在不行,給孤園處理吧。”另一位老者說道。
“我不放心,都說醫者仁心……太小了。”老者無奈地搖搖頭,“交給禦臣或者孤園,這孩子未來……還有未來麼。”
“你們也別說孫老,夏依這小丫頭多機靈,也不是孫老……”
“你閉嘴!這話不能讓夏依聽見!”老者訓斥道。
“是,是,是。”
“我已經聯係好船,明天帶著這兩個小鬼去濟島。”
“以孫老的靈力還需要坐船?這要是讓別人聽到了不成笑話!”鏡片老者說道。
“濟島是什麼地方,你我都清楚。”老者盯著他們,“時候不早了,各位快回去休息吧。等孫某從濟島回來,咱再小酌幾杯。”孫老笑著說。
“那你可別忘了從濟島帶點濟酒啊!哈哈哈。”
“那是肯定。”
送走朋友們,老者抬頭望著月亮。
“邵麒,莫非真的是……”老者眉頭一緊,“怎麼可能,身體素質完全不像啊……唉……”說罷走進屋裏。
邵麒呆呆地望著月亮。
“媽媽。”邵麒小聲地說。他想哭,可是卻再也流不出一滴淚。
天邊又泛起魚肚白,邵麒睜開眼睛,慵懶地看著周圍。眼睛有些許刺痛,可能是這兩天實在哭得太多。
夏依在屋外跑來跑去,邵麒自己費力地穿好衣服也跑出屋。老者在給馬車裝東西。
“邵麒哥哥,今天爺爺帶你去上學。”夏依笑眯眯地說道。
“小朋友,我給濟島寫的信他們收到了。今早上他們傳書給我,你有一個柏叔叔吧?”老者彎下身摸著邵麒的腦袋。
邵麒點了點頭。
“那我們出發吧,他在那裏等你很久了。”說著,老者將邵麒與夏依抱上馬車,趕去碼頭。
在船上,老者一直充滿疑問,眾多巧合會不會預言是真的?他不敢多想,畢竟誰都不想看見天下大亂。
邵麒和夏依在船上打鬧著,邵麒從衣服裏掏出那塊鵝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