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依舊沒有人站出來。
離塵微微一笑,竟然不複剛才冷漠的樣子道:“沒有就好。”
到了外邊,離塵對自己信得過的小廝吩咐了幾句,就回去了,一切都像沒發生過一樣。
但是蘇兒小管事過得可一點都不好了,蘇兒還記得離塵那個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她簡直心驚膽戰,於是蘇兒就想去找那個人,告訴那個人皇上好像發現了什麼。
管事也心虛,看見蘇兒要出門,就道:“你過幾天再出去吧,若是現在出去出點兒什麼事,我們就都完了。”
蘇兒歎了一口氣道:“這樣下午也不是個辦法,我要去找那個人,跟他說我不幹了,這樣太危險了,我們遲早會沒命的。”
管事聽到蘇兒這麼說,點點頭,讓她出去了,還囑咐著讓她早點回來。
這一幕落在一個人的眼裏,那個人一直跟在蘇兒的後邊,看到蘇兒進了一家賭坊,過了很久才出來,此時蘇兒的臉上有絕望,有認命,還有後悔。
蘇兒進去以後,告訴那個人說自己不幹了,還說離塵好像發現了什麼,想要停藥幾天。但是那個人卻十分凶神惡煞的道:“你必須反其道而行,越是現在這個時候,你就越要去下藥,知道嗎?”
事到如今,蘇兒的心裏滿是憤恨,膽子也大了起來,她知道自己左右也逃不過一死了,既然死,就要把那些人也拖下水。做了這個決定以後,蘇兒的心裏滿是絕望,隨之而來的,還有後悔。
跟在蘇兒後邊的是離塵派來的小廝,他讓人回去稟告離塵,自己則繼續跟著蘇兒,看到蘇兒又去了藥堂,買了一包砒霜。
既然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活路了,蘇兒就給自己買了包毒藥,準備在和皇上坦白以後,就服下這包毒藥自盡。
離塵聽到手下的彙報,告訴他們隻要盯著就行,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做,然後便故意去院子裏“散步”。
蘇兒回來以後,看到在院子裏散步的離塵,立刻跪在離塵的腳邊,磕頭如搗算,哭訴道:“皇上,奴婢對不起您呀,奴婢是受人威脅才給您下毒的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看著麵前的蘇兒,離塵隻是後退了一步,淡淡的道:“你說說來龍去脈吧。”
“奴婢是受那些人威脅的,是管事,是管事逼我的。奴婢本來是負責采買的,但是采買的時候經常用采買的錢買些珠花什麼的,結果被管事看到了,管事就威脅說要把我抓起來,還說若是我乖乖聽他的話,幫他做一件事,做好了就不會抓我了。接著,管事就把我帶到一個賭坊,賭坊裏有個人叫我給皇上下藥,還給了我一百兩銀子。奴婢不想做了,但是那個人說,若是不做就殺了奴婢……嗚嗚嗚……奴婢知錯了,奴婢願以死謝罪……”
說著蘇兒就將自己隨身攜帶的毒藥拿了出來,仰頭就要喝。離塵給旁邊的良子遞了個眼色,良子立刻衝上去搶了過來。
離塵淡淡的說道:“先別著急死,我還有話沒問完。”
這時候,被人押過來的管事聽到蘇兒招了,心中又驚又俱。他轉念一想,蘇兒手上並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自己死不承認就是了。
抱著這種想法,管事立刻跪下開始哭訴起來:“蘇兒,我平日裏待你不薄啊,你怎麼能夠這樣對我呢。”
蘇兒冷冷的看著小管事道:“人在做,天在看。管事,你害得我快要沒命了,即使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管事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煞白的。
“夠了。”離塵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能將全場都喝住。
“來人,將這個管事給我拖出去杖斃。”離塵不再理會那個管事的求饒,而是看著蘇兒。蘇兒連連求饒。離塵讓人帶著蘇兒進宮。
離塵坐在馬車裏,臉上的表情滿是諷刺,太上皇讓他放過大皇子他們,可是他們會不會放過他呢?離塵仿佛已經預料到,太上皇臉上的表情是多麼精彩了。
到了皇宮,眾人看到皇上綁著一個小丫頭來找太上皇,不免議論紛紛。
大皇子在宮裏的眼線,快速跑去給他送信。大皇子聽完以後暗叫不好,連忙換好衣服進宮。
離塵給太上皇行了個禮。
太上皇看著下邊的小丫頭,問道:“離塵啊,這個小丫頭是怎麼回事?”
離塵微微一笑,看著太上皇的表情很平淡,仿佛在說一件關於別人的事:“父皇,這是我府裏的小丫頭,每天都給我下毒,今天被抓到以後,她坦白了一切,不如父皇聽聽她怎麼說?”
太上皇聽得是一頭霧水。
蘇兒在太上皇麵前更不敢說假話了,於是將事情原原本本都說了。
果然不出離塵所料,太上皇臉上的表情很精彩。
離塵淡淡的補充道:“長貴賭坊是我大皇兄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