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卿歌看著離塵讓人快馬加鞭送到自己手上的信,皺著眉沉思。
青雀看到夙卿歌臉上的表情,連忙問道:“怎麼回事卿歌。”
“一個朋友,檢查不出病因,但是嗜睡,頭暈……慢性毒藥!”夙卿歌念著念著忽然茅塞頓開,最近夙卿歌看了不少醫書,肯定的下了結論。
夙卿歌擔心離塵有危險,於是立刻寫了一封信給離塵,吩咐由離塵親啟。
離塵看著夙卿歌派人送來的信,上麵隻有簡單的幾行字:慢性毒藥,查你身邊的人,不是從飯食入手。
離塵仔細的思考著。不是從飯食入手,就是說……不是直接在飯菜裏下毒,而是在別的地方,會是什麼地方呢?衣服?
離塵讓人將自己的衣服、被子、枕頭,全部都檢查了一遍,卻什麼都沒發現。
這時候,有人給離塵倒了杯茶,道:“皇上,您喝茶。”
離塵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忽然想起可以從杯子和碗這些器具入手,於是立刻讓人將那些洗杯子、洗碗的人,用不明顯的方式一個個換了。
蘇兒也接到了調崗的通知,不禁驚慌起來,這下可怎麼辦?
蘇兒原本以為隻需要自己下一次藥就行,所以當天下完藥以後,就去找那個人,準備交了差就回府收拾細軟逃跑,但是見到那個人以後,蘇兒才發現這些都不過是她美好的幻想,那個人要蘇兒一直給皇上下毒。
沒辦法了,蘇兒怕那個人要自己的命隻得答應。
這件事,蘇兒知道管事也知情,於是就去找管事。管事的銀子輸得差不多了,看到蘇兒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你來幹什麼?”
“管事,我怎麼被調到別的地方了?”蘇兒給小管事陪著笑臉。
世上有一種人叫欺軟怕硬,這個管事就是這樣的人。他見蘇兒的態度如此恭敬,心中更加自得起來,對蘇兒更是沒好氣的道:“這就不是我能管的了。去去去,別煩我。”
未料,這蘇兒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泥人尚且還有幾分脾氣,這蘇兒更是忿忿不平,若不是管事將自己拉下水,自己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呢。
現在自己給皇上下了毒,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如今還得被這個管事欺負,蘇兒越想越覺得生氣,於是冷冷的看著小管事,道:“管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管事看到蘇兒的態度也有三分忌憚,但是一想自己是個管事又是個男人,為什麼要怕一個小丫頭,於是依舊維持剛才那樣的態度,道:“小丫頭,不要給你三分臉麵你就開染坊。”
蘇兒現在也不怕了,知道自己怎麼都是一死,不由得一笑道:“管事,這件事是你非把我推出去,讓我去辦的,可是現在那個人說了,這件事我要是辦不好,就要我的命呢。若是我告訴他們,這件事你明明能管,卻袖手旁觀,你說他們會饒了你嗎?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若是死了,你也蹦躂不了幾天。”
管事這回兒還真把蘇兒的話聽進去了。要不怎麼說這人就是賤呢,別人這麼對他,他的態度反而變好了。
蘇兒一個弱女子也沒想怎麼樣,隻不過是想找個人幫自己罷了。
管事利用職務之便又把蘇兒給換回去了。雖然蘇兒老在這裏,但是周圍的人卻沒有注意到她,因為周圍的人都是新換來的,大家沒見過蘇兒,自然以為蘇兒也是新來的。
又過了幾天,離塵發現自己的情況還是沒有好轉,不禁思考,現在已經換人了,怎麼還不管用?為什麼連那些被子和衣服也都換了,卻還是不行啊。
這天軒轅曜來了。軒轅曜看著離塵的樣子大吃一驚,對離塵道:“皇上最近的氣色怎麼如此差?”
“沒什麼,隻是最近晚上總是睡不著,精神不好而已。”離塵擺擺手,不在意道。
軒轅曜其實來這裏也沒什麼事,隻是來探探口風,但是軒轅曜看著離塵淡定的表現,心中更覺得離塵深不可測。
看到離塵端起喝茶,軒轅曜也喝了一口自己麵前的茶,沒話找話說的誇讚道:“離塵兄這茶真是芳香濃鬱,唇齒留香啊。”
離塵像是想到了什麼,身子一僵,隨後恢複了平靜,慵懶的跟軒轅曜敘舊,說閑話。
等到軒轅曜走了以後,離塵將自己的心腹叫了過來,道:“從明天開始,我不喝普洱茶了,改喝清茶,別讓下邊的人知道。”
離塵一個人坐在屋子裏沉思著,真是沒想到啊,自己喜歡喝濃鬱的普洱,沒想到卻被有心人利用,反而害得自己被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