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公主聽到青雀說的話,眸子裏劃過一抹驚訝,恰好被青雀捕捉到了。赤月公主心裏還在想,她想陷害的人明明是夙卿歌,怎麼變成尚書府的千金了。
尚書千金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對赤月公主道:“赤月公主,我究竟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要這樣陷害我。”
“我……沒有……”赤月公主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直到現在,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那個催情香,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這時候,旁邊的奶娘站了出來:“回稟和順公主,此事全是老奴一人所為,還請和順公主放了赤月公主。”
青雀看著麵前這個表情堅定的女人,知道她是打算替赤月頂罪,於是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奶娘微微一笑:“沒有人讓我這麼做,事情不過是因為我討厭那個女人。老奴現在不想拖累公主,隻求和順公主能賜老奴一死。”
“你是說,你想陷害的人是她?”青雀說著指了指夙卿歌。
“是的,老奴並沒有陷害劉小姐。”奶娘聽到剛才劉楚玉指責赤月,於是將劉楚玉也拉下水。
劉楚玉呆呆的跪在那裏,心想:完了,這下全完了。奶娘是認罪了,卻不承認陷害了她。
青雀並沒有再追查下去,因為她要的結果就是這樣的。她微微一笑道:“來人,將麵前這個女人拖出去杖斃。”
青雀是故意,如今在宮裏就得這麼現實,若是不能一次斬草除根,那還不如忍著。至於劉楚玉,就留給小皇上處置吧。
夙卿歌走過去征求小皇帝的意見,這時候小皇帝已經好了很多,卻依然裝作虛弱的樣子,讓人將百官叫了進來。
那些大臣來了以後,全都跪在地上。小皇帝在小太監的挽扶下起身道:“寡人……寡人相信……不是卿歌姐姐所為,你們要把毒酒的事調查清楚……咳咳……尚書千金與人……通奸……應當……咳咳……”
原本還洋洋得意的尚書傻眼了,尚書看到跪在最前麵的是自己最得意的那個女兒,不禁有些愣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於是連忙對小皇帝道:“皇上……臣的女兒不會的……臣的女兒不會的……”
但是劉楚玉的一個回頭,打斷了尚書自欺欺人的美好幻想。劉楚玉的心裏滿是委屈,對尚書哭訴道:“爹……我被人……陷害了……”
看到跪在劉楚玉旁邊那個衣衫不整的人竟然是本家侄兒,尚書立刻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不由得火從中燒,走過去對著劉楚玉就是一巴掌:“你這個不孝女,竟然做出這等丟人的事來……你……”
尚書急火攻心,捂著自己的胸口就要倒下去。這個女兒簡直讓他丟盡了臉。
“按照……我國的國法,通奸本來是要浸豬籠的,但是念在尚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就免劉楚玉一死,但是罰她終身不得出尚書府……至於尚書大人……教女無方,禁足三個月……咳咳……你們都下去吧,寡人累了……”
小皇帝裝作虛弱的說完這番話,又咳嗽了幾聲,像個將死之人。
待大臣們都出去以後,小皇帝的臉上一片冷然,那些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他的人。
夙卿歌和青雀擔憂的看著小皇帝,對小皇帝道:“怎麼樣,恩景,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隻見小皇帝自己下了床,對夙卿歌道:“卿歌姐姐,你給我吃的是什麼解毒丸,怎麼這麼有效啊。”
夙卿歌輕描淡寫道:“是甘瓊玉露。”
聽到這個名字,青雀愣了一下,隨後吃驚的看著夙卿歌。她沒想到,夙卿歌竟然有甘瓊玉露這種名貴的解毒丸。甘瓊玉露可解百毒,十分有效,但是全天下都找不出幾顆。
能做這種藥丸的天山老人,從不將其輕易贈人。
這麼珍貴的東西,夙卿歌竟然毫不猶豫的給小皇帝吃了兩顆。
青雀想想也釋然了,若是換作自己,也會這樣對小皇帝的吧。
小皇帝自然也是聽過這種藥的,所以滿是驚訝。沒想到夙卿歌和自己相識不久,卻能對自己這般推心置腹,小皇帝十分感動的看著夙卿歌。
夙卿歌看著小皇帝那副可愛的表情,拍拍他的頭道:“眼下沒什麼比能夠救你的命更重要了。”
尚書府。
尚書看著麵前的人,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推了下去,仿佛這樣能解了他心中的仇恨似的。然後他大聲罵道:“蠢貨,小皇帝怎麼沒死?你不是說吃了那個藥必死無疑嗎?”
那個人看著尚書道:“尚書大人,那個藥確實是致命的毒藥,雖然不能一下子致命,但是三天之內人必死無疑,您隻要耐心等待就好。”
聽到那個人這麼說,尚書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他想到那個讓自己丟盡了臉的女兒,派人把她給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