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我,要去,昆侖,山。”
“你說什麼?”族長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我,要去,昆侖,山。”
看著菱歌堅決的眼神,有些皺眉:“你知道昆侖山在哪裏嗎?”
“知道,西域。”
“那你還說要去?”
“去,一定,要,去的。”
聽到如此堅決的回答,族長怔了怔,看著這個僅有六歲的孩子她有種錯覺,此刻站在她麵前的不是一個孩子而是個成年人,如此堅決的眼神,如此果斷的決定。
“昆侖山上有什麼是你必須需要的。”這句是肯定的疑問。
“對”
“是什麼?”
“……”
“族裏可以去辦。”
“……”
“一定要自己非去不可?”
“是”
這麼問下來族長覺得有些憋悶,這真的是她教養的孩子嗎?煩惱的揮揮手讓她下去,可那孩子還是站著不動,無端的她就明白了,她是在等她要的答案。
“你先回去,我再想想。”
菱歌轉身慢慢的出去了,族長看著這個自小就沉默少語的女孩有些神思不屬了,三房唯一的一個孩子啊!想了想後親自去了。
“閣老”族長恭敬的站在閣老麵前。
“三房的那孩子,……要去昆侖山。”
“昆侖山,說了是什麼嗎?”閣老有些詫異。
“沒有”
過了好一會,就在族長以為談話就此結束時閣老悠長的語氣說到“族長,你忘了她是幾歲開始清醒好轉的嗎?”
“四歲”族長有些不明白。
“四歲之前她是怎樣的。”
“……”
“三魂缺了一魄,所以才會渾渾噩噩性如癡傻,如今的她,極慧。”
“閣老,那她是不是靈……”
閣老搖頭打斷了族長的話,不是?還是說不上?族長有些不明白。
“她執意要自己去嗎?”閣老問
“是”
閣老沉默了一會歎到:“哎……三房也就這一個孩子了,罷了,我去吧!”
族長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老人:“閣老,這,這怎麼可以,她哪裏就值得您……”
“哪裏就不能了,就這麼決定了,你回去吧。”閣老打斷了族長要說的話。
族長回去了,閣老想起那天菱歌從藏書閣匆忙回去後他看到的那本《本山經》,心裏默念道:昆侖山,山參,靈肉合一。
菱歌得到族長讓人回的傳話時有些想不明白,閣老,為什麼閣老會去,如果是擔心她的安危可以從巫族旁支找個功夫好的就行了,……罷了,能去就行了。
這日,菱歌像往常一樣的在書房跟精神力奮鬥,白芨挑簾而入,
“小姐,三長老來了。”
菱歌有些高興,三爺爺是整個巫族內最真心待她之人,她病了,他最著急,她好了,他最高興。
“三,爺爺。”
“菱歌,到爺爺跟前來,爺爺好好看看你。”
“哎,我們菱歌轉眼就長這麼大了,等你及笄了爺爺也就老了。”三長老摸著菱歌的頭,感慨。
“三,爺爺,不老,老了,的,話,我,來,服侍,你。”
“哈哈哈,丫頭,有你這話爺爺就放心了。”
菱歌眼裏也閃過笑意。
“菱歌呀,三爺爺聽說你要去昆侖山?”
“嗯”
“丫頭,你知道昆侖山有多遠嗎,你還小,你需要什麼跟三爺爺說,三爺爺幫你去。”
“……爺爺,不行,我,必須,自己,去。”
“丫頭呀,那是昆侖山,還不光是遠的問題,別說你這一路上的危險,單就是那山也是輕易去不得呀。”三長老擔憂的說到。
“三,爺爺,我,要的,東西,隻有,有,緣人,才能,得到,所以,我,必須,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