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紡織廠掏心案5(1 / 2)

“如果是這樣的話,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就極大了。”白錦興奮起來,“而且範大寶被捅了那麼多下,凶手一定跟他有什麼過節。”

時霆點點頭,話鋒一轉:“現場的窗玻璃為什麼是碎的?”

“這也是我迷惑不解的地方。”白錦撓了一下頭,“凶手殺人就殺人,砸玻璃幹什麼,砸玻璃那麼大聲,他就不怕把別人引過來?”

有警司插嘴道:“也許是和受害人搏鬥的時候,失手砸碎的。”

時霆道:“你們還記得現場的那塊石頭嗎?石頭上還粘著一些泥土和草葉,顯然是從外麵撿來的,範大寶沒事撿塊石頭做什麼?”

眾人搖搖頭。

“既然不是範大寶撿來的,那麼石頭就是別人帶來的,而且是從窗外帶來的。”時霆轉身在黑板上寫了石頭兩個字:“試想一下,範大寶正在門衛室裏看報紙,忽然有人從外麵扔了一塊石頭,這塊石頭砸碎了窗玻璃,而範大寶受到驚嚇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出去查看。”

“司長的意思是,凶手是想把範大寶引到門外,然後再下手殺他?室內其實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時霆搖搖頭:“這個扔石頭的人可能別有目的。”

“是的,他可能隻是想揍範大寶一頓。”言卿突然揚唇一笑,接過了時霆的話:“在範大寶的胸腹部發現了多處挫傷帶和皮下出血,這說明範大寶在生前被人用拳頭擊打過。”

她讓鄂遠展示了一個證物袋,這個袋子裏麵放著一根暗黃色的線頭:“這是我在死者的頭發裏找到的,屬於粗麻線纖維,這種黃色的粗麻線一般用來做麻袋。”

她與時霆相視一眼,時霆向她點了下頭,兩人之間的默契隻在一個眼神之間就完成了交流。

言卿繼續說道:“有人用石頭從外麵砸碎了範大寶的玻璃,範大寶怒氣衝衝的出來找人,因為是晚上看不清,所以他被人從後麵套了麻袋,那人仗著麻袋的優勢,用拳頭在範大寶的肚子上打了十幾下,範大寶體格健壯,那人也不敢多留,所以打了一會兒就跑了。”

“跑了?那就是說,打碎玻璃的這個人不是凶手?”

時霆嗯了一聲:“這人隻是想教訓一下範大寶,但是礙於範大寶人高馬大,隻能用套麻袋的方法,從另一方麵也反應出,這人膽子不大,根本不敢跟範大寶正麵交火。”

“我倒是想起一個人。”白錦眼睛一亮:“小鳳的男人。”

時霆推測:“小鳳的男人有很大的嫌疑,我們隻要把人抓回來問一下就清楚了。”

他看向言卿:“你們法醫還有什麼發現?”

言卿把屍檢報告交到他手上:“經過我和鄂法醫的解剖發現,範大寶死於頸動脈斷裂和心包破裂的失血過多。”

“兩種死因?”

言卿道:“在法醫學上,這叫做聯合死因,因為死者頸動脈斷裂和心包破裂都會造成死者的死亡,根據凶手有挖心這個動作,我推斷凶手先割斷了死者的脖子,又在他的胸口捅了一下,在死者失血休克時又將他的心挖了出來,最後導致死者失血過多而死。”

“凶器呢?有定論嗎?”

“那就要辛苦白隊把現場散落的玻璃重新組合了。”

時霆微微驚訝:“凶器是玻璃?”

言卿點頭肯定:“我們在屍體的創口中找到了玻璃碎渣,再結合創口中所形成的皮瓣,應該是玻璃邊緣不鋒利的位置造成的,根據這些特征可以斷定,凶器就是玻璃。”

時霆道:“凶手既然選擇用玻璃殺死範大寶,說明凶手並沒有殺人計劃,很可能是臨時起意。”

“難道是為了範大寶剛開的工資?”白錦已經在門衛室的地磚下麵找到了範大寶的工資,經過與李秘書核實,工資一分不少,“凶手隻知道範大寶發了工資,但不知道範大寶把工資放在哪裏,所以才會把屋子翻的那麼亂。”

“這個觀點不成立。”言卿搖搖頭:“死者身上雖然有創口數十道,但這其中並沒有威逼傷。試想一下,如果凶手是為了範大寶的錢,在他不知道錢財放在何處的情況下,他一定會逼問範大寶,這就會形成威逼傷,但範大寶的身上除了兩處致命傷,其它傷口都是死後形成的。而且為了一點工資的話,也不至於把範大寶捅成馬蜂窩來泄憤。”

“總體來說,我傾向於熟人作案。”時霆在黑板上標出了1、2、3,“第一,死者在臨死前曾與人喝酒,半夜還能與死者同飲的必定是熟人;第二,凶手知道範大寶剛發了工資,所以才翻亂了屋子;第三,凶手所使用的凶器是提前落在室內的碎玻璃,很可能是他與死者一言不合的臨時起意,結合這三點,可以肯定凶手與死者相熟,甚至關係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