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九點,中旗銀行同泰街分行的大門剛開,兩名穿警司製服的人便出現在了門口,他們亮出證件後,安保人員將兩人請到了二樓。
二樓是行長辦公室,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剛剛落座,見到進門的二人,他立刻站起身:“原來是時司長,時司長請坐。”
中年男人親自拉開桌前的兩張椅子,端茶倒水。
時霆開門見山的問道:“林行長,宋自先在升任總行行長之前,是不是在同泰分行做過行長?”
“是的。”林行長歎息,“宋行長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真是可惜啊。”
“宋自先在任期間,你在哪裏?”
“我當時是副行長,宋行長在這裏沒幹多久就調到總行去了,也是今年一月份剛剛升任總行行長。”
“請林行長仔細回憶一下,在宋行長任職期間,貴行是否發生過什麼大事件?”
林行長想了想,轉身從書架上取下一個裝訂好的文檔:“時司長這麼一問,我也想不起來,這是同泰分行建行以來的所有要事記。”
時霆接過來,過濾了近三年的信息,直接翻到了三年前,那是宋自先在同泰分行工作的最後一年。
很快,一段文字描寫引起了時霆的注意。
“林行長,你還記得這件事吧?”時霆指著文檔上的內容詢問。
“記得,當然記得。”林行長似乎非常感慨,“這件事當時影響巨大,現在想想還是心有餘悸,三年過去了,這被搶的一百萬仍然下落不明。”
一邊的鄭筠看過來,也是非常震驚:“三年前,政符(不得不用的錯別字請見諒)正在修建城關鐵路,因資金不足向中旗銀行同泰分行借款一百萬,同泰分行將一百萬換成金條後交給政符,政符派了一個護送隊押運這批巨款前往城關,中途行至山廟村的時候遭遇土匪,押運連隊全軍覆沒,巨款被劫。”
“一百萬。”鄭筠感歎,“果然是巨款。”
用當代的錢幣換算,大概能頂一個億了。
“這一百萬的損失,由誰來賠付銀行?”
林行長道:“銀行出了錢,並且簽定了借款協議,錢被搶走,銀行原則上沒有任何責任,但是出事後,雙方重新更改了協議,政符仍然堅持每月支付銀行的還款,隻不過免除了利息,這件事對銀行的打擊也不小。”
“關於這件事,你還知道什麼細節嗎?”
“事情過去三年了,雖然當時挺震驚的,現在也記不住什麼了。”
從同泰分行離開後,時霆道:“找一下當年這件事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七哥,我覺得我們隻要找到線頭,這一團亂麻就能慢慢理清了。”
鄭筠信心滿滿。
回到軍警司,白錦正在外麵抽煙,看到時霆回來,他把煙頭扔到腳下碾滅,“七哥,言小姐來了。”
言卿關心案情的進展,吃完早飯就來到了軍警司,正好時霆去了同泰分行,她便在辦公室裏等著。
聽見腳步聲,言卿從書裏抬起頭,眼睛彎彎:“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有。”時霆看到她,心情瞬間變得愉悅起來。
言卿指了指桌子,“先把藥吃了。”
時霆走過去,就著倒好的水吃了藥。
“傷口還疼是吧?”言卿讓他在麵前蹲下來,“我看一下。”
時霆乖乖的蹲在那裏,讓她檢查傷口。
“恢複的還不錯,消炎藥堅持吃,明天我來給你換藥。”言卿把他的衣服向上拉了拉,“記得別碰水,這幾天就不要洗澡了。”
“如果我非要洗呢?”
言卿皺眉。
“你幫我嗎?”
“時霆!”言卿臉上一紅,握起拳頭就要捶向他,卻被他的手掌整個包裹住。
“開玩笑,別生氣。”他的嘴角帶著一絲揶揄,“怎麼動不動就臉紅。”
“你當別人的臉皮都像你一樣厚嗎?”言卿哼了一聲,用力把手抽了出來。
時霆笑笑,看向她的腿:“今天感覺怎麼樣?”
“可能是昨天站立的原因,今天有些酸痛。”
時霆心疼:“以後別勉強了,順其自然。”
“這個過程是避免不了的,吃這點苦不算什麼。”想要輕鬆站起來,哪有那麼容易。
兩人說話間,鄭筠拿著一份資料敲門而入。
“七哥,資料弄到了。”
時霆和言卿同時神色一肅。
鄭筠遞過一份文件:“三年前的3月5號,修建城關鐵路的100萬資金被換成金條存放在一個保險箱中,由一個排的兵力護送運往城關。途經山廟村一條偏僻的小路時,林子裏傳來槍聲,數名護送隊員被擊倒,緊接著就從林子裏躥出一夥土匪,他們手持重型武品對護送隊發動攻擊,最終導致護送隊三十人全部遇難,裝有百萬金條的密碼箱被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