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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在聽了言老爺的請求後,非常痛快的一口答應,對待言老爺更加熱情起來。
正好時家老太太找來的大師在時府講經,時老太太直接就要了言琴的生辰八字。
時老太太急著為大帥衝喜,於是讓大師看個日子,大師掐指一算,就將婚妻定在了九月初八,也就是十月一日。
婚期定下來之後,兩家就開始走接下來的程序,男方準備彩禮,女方準備嫁妝,男方出多少彩禮和女方帶多少嫁妝,這都代表著女方在男方家中的地位,是要被順城的大街小巷當作飯後談資的。
言老爺回到府裏之後,就把言夫人和幾個姨太太叫到一塊商量,這畢竟是府裏的喜事,對方又是大帥府,言家自然不能丟了臉麵。
言夫人剛要出門,言琴就氣呼呼的衝了進來。
“阿娘,我不嫁,我不嫁。”言琴一進門就開始哭鬧,“我不想嫁給那個時家二少爺,我連他長什麼樣都不記得。”
“你胡說什麼。”言夫人冷下臉,“你知不知道順城有多少人羨慕這樁婚事,那時廣是什麼人,將來的北地之主,為娘好不容易為你爭取來的婚事,你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反正我就是不嫁。”言琴氣得大哭。
言夫人道:“我知道你喜歡那個時司長,可他時霆不過是一個小小軍警司的司長,而時廣手握重兵,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豈能同日而語。”
言琴隻是哭。
“女兒啊,這親事本是那六丫頭的,你現在從她的手裏搶過來,她定是要氣死了。府裏有老爺寵著她,你鬥不過,以後她嫁了人,而你貴為少帥夫人,那時候還不是想怎麼整她就怎麼整她。”
“可我就是不想嫁給時家二少爺。”言琴想到時霆的樣子,更覺得自己憋屈。
“你不嫁也得嫁。”言夫人耐心耗盡,“日子已經定下來了,你這些日子就好生呆在家裏,多學一些禮儀和為人婦的規矩,時家不比普通人家,一言一行,皆錯不得。”
言夫人了解這個女兒的脾氣,於是叫來兩個聽差,“這些日子,好好看管著五小姐,不準她踏出院門一步。”
兩個聽差急忙應了。
“阿娘,你要關著我?”言琴難以置信,“你信不信我死給你看。”
言夫人道:“你要是有那個勇氣,你就死個給我看看。”
知女莫若母,言夫人知道言琴沒那麼剛烈,她這樣說,也不過是想嚇嚇她。
言夫人又轉頭吩咐兩個聽差,“時家嫌棄言府六小姐是個殘廢,六小姐生性懦弱無能,且作風有問題,結果被強行退婚,這件事,你們出去好好宣揚宣揚。”
“是的,夫人。”
言夫人冷笑,言琴能嫁進時家並沒有讓她滿足,她還要毀了言卿的聲譽,讓她再也嫁不到好人家。
靜知從外麵聽了一些風言風語,氣得差點跟人打了起來。
她氣呼呼的跑回院子,把外麵的傳言告訴言卿。
“小姐,那些傳言太難聽了,他們竟然,竟然在傳小姐的作風有問題,還說大帥不惜跟言家翻臉都要退婚。”
言卿在為自己針灸,聽了這話,她淡淡一笑,“這話是從夫人院裏傳出來的吧。”
“小姐,再這樣下去,這順城真的沒人敢娶小姐了。”靜知一臉擔憂。
“一直在言家給阿爹養老送終也不錯呀。”
“小姐啊,你真想得開。”靜知無奈,坐下來幫她施針,看到她腿上那些針眼,靜知心疼,“小姐,這些針眼以後會消失的吧。”
“會的,不用擔心。”
“那就好,不然小姐的腿長得這麼美,有了這些針眼就不漂亮了。”
言卿下了一針後問道:“言琴那邊怎麼樣?”
“五小姐不想嫁,天天在院子裏鬧,又是絕食又是自殘的,不過夫人知道她不敢怎麼樣,也沒空去管,就讓人守著院門不準她出去。”
“如果時家二少爺知道言家的女兒都不願意嫁他,你說他的麵子往哪擱。”言卿說著自己笑起來,“有些人啊,就是自我感覺良好,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該喜歡他一樣。”
說話間,慕榕拿著一封信走進來,“小姐,你的信。”
言卿看到信封上的字,心中不由一喜,不過表麵卻裝作若無其事。
“你們兩個去忙吧。”
靜知和慕榕豈會不知寫信的是誰,兩人會心一笑退了出去。
言卿見她們掩上門,這才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熟悉的字體躍於眼底,如他那個人一樣,茂林修竹,卓而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