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霆將這個藥瓶收好,“既然不是正規出產的藥物,就值得懷疑。”
這時,鄭筠敲門進入,“七哥,其它房間都搜過了。”
“有什麼發現嗎?”
鄭筠提了下手中的物證袋:“梅五子的房間裏發現了這個粉末,錦上花的房間裏也發現了不明藥品,武生阿舊的房間裏也有一瓶藥。”
時霆將證物袋交給言卿,言卿仔細看了看,“梅五子的這個粉末是砒霜,錦上花的藥是一種神經抑製類藥物,長期服用可使人聲音沙啞,直至失聲;阿舊的這瓶是興奮類藥品,也就是壯楊藥。”
“班主的房間呢,有什麼發現?”
“沒有,全是各種賬本。”
鄭筠道:“梅五子為什麼在房間裏放砒霜,是不是他毒死了一枝梅?”
“一枝梅在死前六個小時都不曾進食,梅五子沒有機會。”言卿道:“先把所有藥品拿回去做毒理檢驗,一枝梅究竟因何而死,還要看化驗結果。”
回去的路上,天色漸晚,時霆道:“我們先吃飯,你想吃點什麼?”
外麵的天氣潮氣彌漫,雲彩將天壓得很低,言卿突然想吃火鍋。
“火鍋吧,你對順城比我熟悉,不如推薦一下。”
時霆想了想:“我知道一家火鍋店,店鋪不大,卻很正宗。”
“好,就吃那家。”
這家火鍋店坐落在新口街,新口街並不繁華,周圍都是老舊的居民區,然而這家店的生意卻好,大廳十幾張桌子,已坐了七八桌。
老板將時霆和言卿引到裏麵的包間,“時司長,你可有段時間沒來了。”
時霆點了下頭,“最近有些忙。”
老板笑看向言卿,“這位小姐是時司長的朋友?”
“是。”
“小姐請坐。”老板拉開椅子才意識到言卿坐著輪,於是趕緊把菜單先遞了過來,“小姐看一下想吃什麼,我們這裏的特色是涮毛肚和黃喉,肉的話是羊肉,每天新鮮宰殺,保證肉質鮮美滑嫩。”
言卿翻了翻菜單,點了一份蔬菜和鮮蝦。
“今天的蝦都是新上的,還活著呢。”老板拿著筆在本上飛快的記錄著。
點完菜,老板又端來剛沏的菊花枸杞茶,笑盈盈的退了出去。
“你是不是常來,老板都認識你。”言卿打趣。
“我曾辦過一個案子,老板是受害人家屬。”
“受害人家屬?”
時霆點頭:“他老婆被人殺死了。”
“怎麼死的?”
時霆給她倒了一杯茶,“吃完飯再告訴你。”
此時,老板掀開門簾,端進一個熱騰騰的銅爐火鍋,這種火鍋中間燒碳,靠碳火的熱量煮熟食物,最大限度保證原汁原味。
在現代,火鍋逐漸被電子火鍋所代替,使用這種老式銅鍋的店鋪所勝無幾。
老板在火鍋裏加了清湯,清湯上麵飄浮著大棗、桂圓、大蔥、薑片、枸杞。
“這是羊上腦肉。”老板熱情的介紹,“羊上腦是肉質最細嫩的部位,脂肪交雜均勻,肥瘦兼備,今天隻剩下這一盤了。”
言卿笑著說了聲:“謝謝。”
老板擺擺手,“小姐客氣了,小姐和時司長請慢用。”
店裏有其他的服務人員,但老板對他們這個包間卻是親力親為,絲毫不敢怠慢。
時霆涮了一片羊肉放到言卿的碟盤中,“嚐嚐看。”
在這種時節,天氣潮濕,乍暖還涼,吃上一爐火鍋無疑是種奢侈享受。
言卿蘸了一點醬汁將羊肉送到嘴裏,肉質鮮嫩,膻味恰到好處,幾乎是入口即化,再搭配上這秘製的醬汁,好吃到無法形容。
“怎麼樣?”
“好吃。”言卿的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很好吃。”
“那就多吃點。”時霆又涮了幾片放到她麵前,“這裏的黃喉也不錯,不過一定不能涮老了,放進去後從一數到九,剛剛好。”
“你別光給我涮呀,你也吃。”
時霆道:“我不吃火鍋。”
“你,你不吃火鍋?為什麼?”言卿感覺時霆並不是挑食的人。
“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他又給她涮了些蔬菜。
“我自己來就行了。”
時霆像是沒聽到,一直在給她涮菜和肉,一頓火鍋吃下來,言卿就沒自己動過手。
從火鍋店出來,外麵的天又陰了幾分。
言卿好奇的問:“你還沒告訴我,老板的老婆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