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還沒回答,豆包已經一副了然的樣子:“你答應嫁給我爸爸了?”
沐晚:“……。”
懷中一空,豆包已經被他親爹拉了出去:“叫晚阿姨。”
豆包噤了噤鼻子:“我們認識的時間比你還早呢。”
麵對淩慎行疑問的目光,沐晚隻好解釋:“子墨曾經是我的病人。”
淩慎行默默的看著麵前的一大一,目光複雜,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他是我兒子。”
完,一屋子人都在看著沐晚。
沐晚:“我知道的。”
淩慎行:“你知道?”
“嗯,雖然我不太確定,但是看到你和子墨站在一起,我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豆包和他的親爹,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們不是父子恐怕都沒人相信。
“沐啊。”薜又琴急忙打圓場:“這都是五年前的事了,子墨的媽媽在國生下他就失蹤了,我保證我們家老二在這五年當中沒有跟任何女人交往過,一直為你守身如玉呢。”
眾人:“……。”
這比喻,真的恰當嗎?
沐晚笑著摸了摸豆包的頭:“阿姨,我並沒有介意,子墨這麼可愛。”
被誇獎的豆包親昵的依偎在沐晚的懷裏,衝她眨了下眼睛。
看到沐晚和子墨相處的這麼好,其他人都很欣慰,除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淩慎行。
“我帶你去後院玩,我養了好多動物。”豆包拉著沐晚的手,低聲:“一會你陪我打局遊戲好不好?”
“那要問你爸爸同不同意?”
“他又不會玩。”豆包明顯一臉的嫌棄。
看著沐晚被子墨拉走了,薜又琴才緩緩鬆了口氣。
五年前,她的二兒子突然帶回來一個孩子,那孩子還包在被子裏,隻有幾個月大,嘴裏咬著奶嘴,一張臉胖乎乎的,十分可愛。
薜又琴都不用問就知道這孩子是誰的,那樣子跟她家老二時候一模一樣。
薜又琴數次問起孩子生母的事情,結果淩慎行都不肯透漏半句,隻是在M國時認識的,後來就沒有了聯係。
既然是沒什麼感情,或者是露水情緣生下的孩子,薜又琴自然不再去關注孩子的母親,而是寶貝一樣的把孫子帶大。
隻是這個孫子有些叛逆,跟爸爸的關係不太好,也不喜歡女人的親近,那些試圖通過他來接近淩慎行的女孩子無一不是碰得滿鼻子灰。
這一點,也是遺傳了他那個好爸爸,曾經淩家二老都以為淩慎行的性取向有問題,從到大,沒有跟哪個女生走得近,直到生了個孩子,他們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但是他們那個大兒子……算了,一言難盡。
“老二,我看人家沐是真的沒有在意,而且她對子墨也挺不錯,經常帶子墨出去玩,子墨和她也很親。”薜又琴一臉欣慰:“如果這樣就最好了,我一直擔心你給子墨找一個不靠譜的後媽,將來會虧待子墨。沐的醫德沒得,人品也不錯,家世也幹淨,這樣的女孩做我們家兒媳婦,不虧。”
淩慎行依然沒有開口,神色空茫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媽,你沒發現嗎?”淩澤驍點了根煙,不緊不慢的抽起來:“這位沐醫生跟子墨倒是有幾分相似,特別是笑起來的樣子。”
“是啊,是啊,也許生就有母子緣呢。”薜又琴聽了大兒子的分析,更加高興了。
坐在對麵的淩慎行卻突然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咦,你弟是不是不對勁啊?”薜又琴狐疑的眨了眨眼睛,“沐不在意他有兒子,他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麼還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老大啊,你趕緊去勸勸,別讓他每都擺個冰山臉,是想凍死誰啊。”
坐在一旁看報紙,一直沒有話的淩老終於開了尊口:“那兩個人的問題大著呢。”
“你這隻老狐狸,你看出什麼了?”薜又琴又把注意力轉到了自家老頭子身上。
淩老哼了哼,繼續看報紙了。
淩澤驍抬起眼皮往門口看了一眼,又琢磨了一下老頭子的話,漆黑的眼底仿佛亮了亮:難道有什麼隱情?
淩慎行來到後院,遠遠的就聽見豆包的笑聲:“哈哈,他剛才打了三個滾兒。”
沐晚蹲在地上,正用一根木棍在逗兩隻刺蝟,陽光暖暖的落在那一大一,同樣白皙的臉上,女孩的笑容仿佛要化開冰雪,讓他的神智一陣恍惚。
他想要的美好,不過如此,他想要的美好,卻比他看到的還要脆弱。
他,還能維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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