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兩人的手舉到耳側,認真的看向她的眼睛:“我發誓,今生今世唯愛沈雲傾一人,永生不娶別的女人,生時與你同榻,死時與你同葬,今日誓言若有違背,打雷劈。”
“我信。”沈雲傾下巴微抬就吻在他的唇上。
其實她一直都是信他的,那日劉氏的話雖然讓她有些茫然,但她在他的眼中無比清晰的看到了他們的將來,隻有他與她相攜的未來。
她想起沐晚唱給她聽的那首歌,清甜的語調,柔美的節奏,由她唱起來,格外的好聽。
她仍記得其中的歌詞,那歌詞是她聽過最美的詞彙。
數著年月隻為花開那一麵
就算來來回回錯過又擦肩
你的喜悲憂樂我全都預見
三千繁華隻為你一人留戀。
她的唇又甜又軟,他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
沈雲傾再次清醒的時候,正窩在葉笙的懷裏,他堅硬的胸膛抵著她,灼熱的呼吸拂在她的耳側。
她低頭看了眼被子下麵,頓時羞得拉緊了被子。
躲來躲去還是沒有躲過啊,這男人發了一個誓,就把她發到床上去了。
“阿笙。”她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那句話叫‘生則同衾,死則同穴’雖然他的‘生時與你同榻,死時與你同葬’也沒差。”
葉笙不以為然:“反正都是一個意思,就是生和死都睡一個被窩。”
沈雲傾笑出來:“阿笙,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自私了,畢竟別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萬家老爺可是娶了九個姨太太,就連我父親都有兩個姨娘,外麵更是桃花無數。”
“真不巧,我就喜歡你的自私,我喜歡你把我綁在身邊,綁在你的床上,最好一綁就是一輩子。”
“葉笙,你是不是喜歡受虐啊?”
“嗯,你怎麼知道?來,虐待我啊,不要客氣,狠狠的虐我。”他去吻她的唇:“要繩子還是蠟燭,為夫去準備。”
沈雲傾被他氣笑了,他總是能把一個正經的話題扯到不正經上,偏偏還讓她哭笑不得。
咚咚!
輕柔而謹慎的敲門聲傳來,緊接著就響起秋彩心翼翼的聲音:“三少爺,陸先生來了,是有急事找您。”
“讓他等著。”葉笙不耐煩的抱緊了佳人,顯然是被打擾到了。
沈雲傾推了推他:“真打算不去上朝了啊?”
“我想再睡一會,不用理他。”
“陸之遙找到家裏來,一定是急事,我替你穿衣服。”沈雲傾伸手撓他的癢:“不許再賴床了,現在可是日上三竿。”
葉笙怕癢,被她那手一撓,立刻求饒:“我起來就是了。”
陸之遙坐在樓下的沙發上,嘴裏叼著煙,一手摸著茶幾上的茶杯,一雙桃花眼斜挑著,正與旁邊的丫鬟聊。
不知道他了什麼,那丫鬟頓時麵紅耳赤,看到葉笙下樓,她急忙彎身退了出去。
“呦,手都伸到我家丫鬟身上了。”葉笙慢條斯理的扣上頸間最後一粒扣子,黑色的中山裝將他高大的身材襯托的愈發挺拔。
“我看是有人欲求不滿吧。”陸之遙抽了口煙,眼睛微微眯著:“你這是打算把青幫拱手讓給我了嗎?”
葉笙走到他身邊,矮下身子,貼著陸之遙的耳邊道:“讓你失望了,我的欲求滿的很。”
那一副人得誌的樣子讓陸之遙咬了咬牙。
“你的假期結束了。”陸之遙道:“東洋人看中我們那幾個碼頭了,要出高價收購。”
“東洋人?”葉笙從他的煙盒裏抽出一根煙點燃:“因為他們看上了我就要賣?在我的字典裏還沒有這樣的道理。”
那幾個碼頭可不簡單,緊貼著連城的軍事要塞,如果真的讓東洋人得到了所有權,以後他們來去連城還不是通行無阻?
陸之遙慎重道:“東洋人現在的勢頭正猛,連大帥都要心與他們周旋,我們就算不想賣碼頭,也得在暗處周旋,不能跟他們硬碰硬。”
“你的意思是?”
“東洋那邊派了個特使過來跟我們談,三後約在千山會所。”
“鴻門宴?”
陸之遙笑:“敢去嗎?”
葉笙將手中抽完的煙頭碾滅,嘴邊浮起一個嗜血的笑容:“去。”
7日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