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女人、都是你這個賤女人、你就那麼缺男人是嗎?不要臉的賤人我要你償命、要你償命”
“要不是你我弟弟怎麼可能會去參軍、他要是不去參軍他也就不會死了、不會死了”
“都是你都是你、安豔鸞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死的我弟弟,都是你都是你、我要你償命…”
姍姍來遲的宮父宮母,本就懷揣著份不祥預感的預感而忐忑不安的心,又見女兒更是又哭又鬧的,不明就裏的上前拉住左右被兩個軍人攙扶著的不止哭鬧的女兒宮馨“馨兒,你剛剛說什麼?”
“爸媽,阿濤他阿濤他死了、他死了弟弟他死了”
悲傷過了頭的宮馨,那還念得及宮父宮父即將麵對的是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樣的悲劇。
雖早覺情況不對,可是猝不及防的就迎來了這樣的驚天噩耗,心神巨震的宮父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宮母就更是當場的就昏了過去。
“媽、媽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媽,醫生、醫生快來救救我媽、救救我媽醫生//老婆子、老婆子”
……
侯霄然沒想到他隻是怕大家夥兒餓了,就出去給大家夥兒買點吃的,畢竟距離大哥宮濤進手術室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
隻是沒成想剛回來就迎接了大哥逝世的噩耗、等到幫宮馨一起料理了昏迷的宮母在安慰了下宮父。
才匆匆趕來太平間想要在看大哥一眼,卻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安豔鸞。
腳步一頓,他還以為她早走了,不過隨即一想,也是,安豔鸞是那樣癡迷於他大哥宮濤又怎麼可能會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離開。
“嫂子你沒事吧!宮馨的話你別太當真,她隻是隻是…”
卻被安豔鸞打斷了“霄然,我明白,她隻是太難過了我不會怪她的。”
“在說了,她說的也沒錯如果不是我宮濤也不會去參軍也就不會死,她說的沒錯,是我害死的他,都是我都是我…”
過於慘淡的語氣,讓侯霄然心中一緊,“嫂子,你別自責了,我哥的死誰也不想啊……”
對於侯霄然的一口一個嫂子,安豔鸞早已習以為常。
“霄然,我想一個人靜靜,陪陪你哥,你先離開一會兒行嗎?。”
麵對安豔鸞越發蒼涼的語氣還有慘白的臉色,侯霄然雖不放心,不過最後到底還是礙於安豔鸞幾近卑微的哀求終是依了安豔鸞的話,走開了。
望著明明隻有一門之隔的停屍房,卻橫跨著生與死。
麵對宮馨的責怪謾罵,拳腳相向都沒有哭的安豔鸞,卻在此刻,四周空無一人的走道裏、背靠著牆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意、滾下顆顆如豆的眼淚、卻又死死的緊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不知道是哭了有多久,直到再也哭不出來為止,才踉蹌的扶著牆的站了起來,強忍著因為蹲的太久而引發的眩暈和頭痛、扯了扯衣服、擦了擦已經要幹掉的淚痕、才推開一旁的門、緩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