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沉沉的,像是撩撥著一切可能發生故事的事物,沒有止境的蔓延著,然後很久很久不能平靜下來。
手機響起,於晨接起,是埃爾華的。放在耳邊,熟悉又低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一道很流利的美式英語:“chen,You find him。”你找到了他嗎?
她一愣,對著那個圓圓的月亮,恍惚的笑著卻不知道如何回答,思索了一會才回答:“ I also don't know, isn't he。”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電話那頭傳來短暫的沉默和有節奏的呼吸聲,隨後,埃爾華無奈的歎口氣,“chen, I'm in the UK waiting for you to e back, or you don't want to stay down, I e to meet you 。”我在英國等你回來,或者你不想待下去了,我來接你。
呼吸就這樣的一頓,胸口淺淺的蔓延開溫暖,他總是這樣的溫柔,這樣的體貼,就像是一個哥哥,一個父親,一個男友......
眼睛有些癢癢的,於晨不想在他麵前哭泣,於是有些調皮的道:“good night。”
“晚安。”埃爾華說道,蹩腳的中文讓於晨想起了他微微紅潤的臉,那是一種尷尬。
也還記得,自己和他說過,在中國‘晚安’是不能亂說的,那時候埃爾華一臉的疑惑的問:“why”這樣的無辜。
因為晚安就是,wanan,我愛你愛你。是一句很神聖的話。當時的他怎麼了,好像是漲紅了臉,收不出一個字來,才晃過神來,原來他以前一直和自己說‘晚安’。
掛下電話,風漸漸的有些大了,吹亂了她的頭發,將實現放在自己手上的那條項鏈上,那是莫涼送給自己的,唯一的生日禮物,那麼,東西還在,莫涼,你也孩子嗎?
風無奈,刮動著不眠的夜,和悲傷的人。
“莫氏企業”內,一行人正在忙碌的工作著,總裁辦公室內,阮芷心熟悉的將文件放在莫涼的桌子上,正準備退出去,便看見一臉疲憊的莫涼走了進來。
“又熬夜了。”看著他深陷的眼窩和淡淡的淤青的臉,不由的心疼,好像自從於晨走後他就是這樣了,變著法子折磨著自己,一刻不停的。
也試過聯係陳思寒和於晨,可是卻沒有想到兩人的號碼都換了,至於爸爸那裏,似乎也有所隱瞞,隻是說,不知道於晨在哪裏,希望她不要再問了。
誰也不知道那時候發生了什麼,那麼,思寒,於晨,你們好嗎。
“恩,能幫我衝一杯咖啡嗎?”莫涼淺淺的笑了,嘴角完成一個半月弧度,然後弱弱的靠在裝椅上,閉起眼微微的休息起來。
轉身進了茶水間,然後將咖啡的量放了少了些,泡開,放在他的桌子上,室內頓時充滿了咖啡的香味。
“芷心,麻煩你了。”疏遠的口氣,淡淡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