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無憂也看到他們,溫潤一笑。
“又遇見老朋友了呢,這地方還真是小,狹路不相逢。”
傅緒搶先說道,眼中迸射出犀利的火光,是男人間的殺氣。
不出所料,傅緒對忘無憂心懷不善,還記恨著忘無憂藏了安宥檸五年,一度想殺了他。
忘無憂對傅緒仍是一貫陌然的常態,隨和道,“是,村裏人盛情難卻,你們也來看戲嗎?”
傅緒冷冷的笑,牽手改成攬住安宥檸的肩膀,一手還抱起小燃,宣布主權般的道“不知道,看我妻兒的意思,他們喜歡看就看。”
忘無憂聽了沒說什麼,苦笑的看向安宥檸和安燃。
“是,是的,小燃沒看過戲劇表演,我想讓他多看看開拓見識。瑜兒沒和你一起來嗎?她好像也喜歡看戲。”安宥檸說話維係下場麵的和諧,才說一句話傅緒摁她肩膀的手就縮緊了兩分,驚的安宥檸連忙搬出白瑜兒。
“嗯,她去了哪我不太清楚。除了出診,平時我們很少在一起。我和瑜兒隻是朋友,沒有親密到一起去看戲,你應該知道的。”忘無憂坦蕩的道。
一句話撇清和白瑜兒關係。
這下,安宥檸更難堪了。
傅緒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犀利的眼神好像在說,小樣,還想騙我。
“你們想買菜餅帶進去吃嗎?”
氣氛有點僵硬,忘無憂突然親切的看著安燃問。
“我夫人有身孕難免嘴饞,你是個學醫的,女人的妊娠反應你比我更懂吧。不過既然炸菜餅的人手傷了炸不了就算了,為夫回家給你做就是,咱想吃什麼做什麼。”
傅緒摟著安宥檸,一副善解人意的賢夫模樣,笑的就像是披著羊皮的大灰狼。
安宥檸聽的瘮得慌,剛才還對她百般毒舌,變臉比翻書都快。
她這個無辜的小白兔怎麼鬥得過他這個腹黑的大灰狼,隻能是任他說了。
“他的手被燙傷了,是不好做菜餅了。”忘無憂查看了老人家的手,摘下路邊一片葉子,為老伯捂住傷口,“去我的小屋,藥童會給你開藥。”
“謝謝無憂大夫,可是我還要看著小攤,我家人們在裏麵看戲,這攤子和油鍋我一個人不好收回去。”
“我幫你看著,順便給他們來做炸菜餅。”忘無憂不計小節的道。
“這怎麼能讓你動手呢,菜餅看上去好做,其實不好揉的。我做了幾十年才得到大家的認可,我粗手幹粗活,您的貴手是用來配藥的,使不得。”老伯驚訝。
安宥檸也很驚訝,看安宥檸看著忘無憂,傅緒鳳眸一片森冷。
“小事,煉藥經常要動手。我來做,你去拿藥吧。”忘無憂說著,毫不介意的捋起了袖子。
老伯沒有再拒絕,“行,那您注意火候,別傷到了,這些麵粉和菜不值錢的,羊奶皂賣了錢村裏人都高興,我們擺小吃本來也是想免費造福大家的。你們想吃多少就炸多少,千萬別客氣。”
說完老伯就去忘無憂小屋拿藥去了。
安宥檸心裏七上八下的,看忘無憂真的要上手炸菜餅了,她看不下去,“無憂,你別動手,我吃他們給你留的那個餅就可以了。”
忘無憂把那張菜餅放到了一邊,很細心的說,“這張餅涼了,你不能吃,你等一下,很快炸好。”
安宥檸都不敢感動,心驚肉跳的看了眼傅緒,果然擺了臭臉色,肯定是不樂意她吃忘無憂做的餅的。
忙想安撫這大佬幾句,隻見傅緒突然雷厲風行的卸下袍子甩給她,幾步也走到了油鍋後麵,酷帥極了。
“我兒子也要吃的,戲都快開始了,一個人做的哪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