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你有事嗎?”
看到是琉璃,安宥檸頓了下,拿出應有的客氣禮貌道。
“嗯,緒讓我拿衣服過來給你。”琉璃微笑著遞上一疊衣裙,“我們身材差不多,我的衣服你應該能穿,你試試合不合身。”
“謝謝。”安宥檸接了過來,她的肚兜昨天激情被傅緒給扯破了,現在身上就穿了傅緒的外衣,裏麵光條哧溜的,被琉璃看著,怪難為情的。
“不客氣,早飯還沒吃吧,夜少夫人做了很多南瓜餅,緒吩咐的酸梅湯也熬好了,我去拿來給你和小燃吃,你先換衣服。”
“琉璃,等等。”安宥檸是想等傅緒回來一起吃的,哪好意思讓琉璃操忙。
“怎麼了?”琉璃笑的親切。
“外麵發生什麼事了,傅緒他去忙了嗎?”安宥檸問道。
琉璃看了她一眼,有些惆悵的道,“雲溪那邊出了點事,雲溪早上肚子疼,村醫說她胎像不穩可能會流產,司徒正陪著她。夜和緒出去有事,緒吩咐我好好照顧你。”
安宥檸眉一皺,申屠雲溪懷孕三月,現在還是孕初期,和司徒賢那樣放肆的行雲雨之歡,不出事才奇怪。
“雅樂呢?”安宥檸轉過話題,申屠雲溪純屬咎由自取。
她更加擔心祁雅樂,申屠雲溪肚子疼萬一是故意演給祁雅樂看,讓雅樂知道司徒賢對她如此寵幸,祁雅樂一定會受不了的。
琉璃突然歎了口氣,“雅樂她出走了。”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安宥檸吃驚。
“好像早上收拾的行李,我也不是很清楚。馬叔叔給雲溪把脈,雲溪鬧了大脾氣,可能說話刺激到了雅樂。雲溪也算是我的幹妹妹,我沒有替申屠爺爺管教好她,雅樂出走,我也有責任。”琉璃抱歉的道。
“這哪裏能怪你呢,司徒沒有去追雅樂嗎?”安宥檸擔憂的問。
“雲溪出血,司徒走不開。夜追上了雅樂的馬車,可是雅樂決心已定,還寫了和離書,要帶康兒和芯兒回祁國,夜勸不動她,我們也無可奈何,隻能派了些人保護。”琉璃
安宥檸內心起了一股無名火,“難道就不管雅樂了嗎,解鈴還需係鈴人,雅樂為他生兒育女,青春都花在了司徒身上,司徒不能這麼厚此薄彼吧?我倒是要去問問司徒賢,他還要不要他的發妻和孩子了。”
“宥檸。”琉璃喊住她,麵露猶豫,“緒吩咐過要我照顧好你,雲溪現在情緒不穩,說話未必合禮儀,你還是不要去比較好。”
琉璃的關心安宥檸感動,的確是個知性溫柔又有吸引力的女子。
可是聽她一口一句對自己男人親密的稱呼,安宥檸心裏還是做不到熟視無睹,隻能安慰自己琉璃對傅緒有恩,他們隻是朋友之間關係好,這樣一想就舒坦很多。
禮貌的回道“我會注意的,緒如果怪罪下來我會和他解釋的,謝謝你。”
“那我陪你去,正好看看雲溪。”
“好。”
琉璃沒再反對她出門,安宥檸利索的換好衣服,沒有麻煩琉璃拿早飯,拿衣服給她已經很感謝了。
雖然琉璃人很好,可她和琉璃怎麼都很難熟絡起來,可能心裏還是會悄悄吃琉璃的醋吧,畢竟除了自己以外,琉璃是唯一和傅緒親近的女人。
安宥檸給安燃拿了早點,琉璃和粉桃在廚房裏煎藥,她先過去了司徒的房間。
她想和司徒好好的談一談,不然等雅樂回到祁國,隔著千山萬水,司徒賢就是想追也很難追的回了。
安宥檸才走到房門口,就聽到了申屠雲溪淒厲的哭聲,村醫從裏麵走出來,一臉的無奈。
“馬叔叔,怎麼了?”安宥檸問道。
“這女子太不可理喻了,同房過度下身出血小產了,非說是我醫術不精。就算是沒有身孕,也,也不能一夜..那麼亂來啊。”馬村醫都說不下去了,揮揮手走了。
“庸醫,庸醫!”屋子裏,小產的申屠雲溪虛弱的靠在司徒賢的懷中,聽了村醫的診斷,費力拿起床邊的花瓶砸到了地上,哭著訴苦,“夫君,你要為溪兒做主,是姐姐嫉妒我得你寵愛,派了那個安宥檸來監視我,昨夜不是她開門進來,溪兒也不會受驚嚇小產的,嗚嗚嗚。夫君,溪兒不想活了,你去追姐姐吧,我小產了無依無靠遲早也是讓夫君嫌棄,我活著沒意思了,讓我撞死吧。
安宥檸聽著申屠雲溪厚臉皮的爭辯,差點又要反胃了。
“雲溪,雲溪,你冷靜點。”司徒賢一臉疲倦痛苦,身上的衣服染了很多血,模樣狼狽,心情懊惱的抱著申屠雲溪。
“我無法冷靜,夫君,溪兒沒臉活著了,你放開溪兒吧。”申屠雲溪看到了門口的安宥檸,更加誇張的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