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夜秀女注意言辭,屬下隻是依法辦事。”
“什麼依法辦事,女孩子的閨房是最私密的地方,你們說搜就搜,傳出去安秀女以後怎麼見人。”夜靜雪很不滿的辯論。
“清者自清,我房裏沒有什麼毒物,讓他們查便是了,別失禮。”
安宥檸眼神暗示夜靜雪跪下,安宥檸一直偷偷觀察傅緒,有他在的地方,隨便往哪一立,都是那麼出眾奪目,隨時隨地自帶降溫效果,夜靜雪完全是因為沒什麼心眼,才敢這樣放肆說話。
被冤枉安宥檸不那麼害怕,但是看到傅緒漠不關心的眼神。
從進來開始,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她的心情說不上的難受。
“不能查!我們去製造署,隻是定做東西,安秀女是去修複物件的,跟投毒有什麼關係啊。”夜靜雪固執的攔在前麵。
“夜秀女,空說無憑,無法確定安宥檸的動機,憑你一麵之詞,做不了人證!不要影響我們辦案。”鐵衛頭領冷情的說。
夜靜雪突然就指著琉璃的身後,“她,沉香,那天在製造署,她也看到了,她可以作證,我們什麼也沒碰過。”
“沉香,你當時也在場嗎?若是看到了,就把情況如實說出,為安秀女做主。”琉璃轉身對沉香說道。
“是。”沉香走了出來,當眾道,“夜秀女說的沒錯,那日,奴婢確實在製造署為主子取新做好的搗花罐,也的確看到了安秀女。”
夜靜雪開心的笑了,“聽到了吧,我就說了我們是無辜的!”
“不過,奴婢看到的並非是定物件和修東西。”沉香突然又道。
安宥檸原本安妥的心,突然釘了一下,她看出了沉香眼裏的惡意。
夜靜雪還傻傻的說,“對,你快說,我們什麼也沒碰,不是投毒凶手。”
“沉香,你看到了什麼?”琉璃蹙眉問。
沉香眼藏鋒芒看了眼安宥檸,繼續當眾道,“奴婢看到,安宥檸跟宮匠進了製造署的內部,過了許久才出來,出來的時候還在商討價錢,似乎是在詢價。”
“安秀女詢價的物件奴婢覺得眼熟,還特地留意了一下,似乎是個茶壺的碎片,材質非常稀有,價值連城呢。”
“你胡說!宥檸是去修複茶壺的,才不是拿茶壺去賣的。”夜靜雪急眼了,指著沉香,“我看你才是凶手。”
“尊上,琉璃,沉香在說謊,必須搜她的房間。”夜靜雪衝動的喊著,還對鐵衛道,“你們聽到沒有,沉香她騙人,肯定是她暗中陷害,是她投毒的。”
鐵衛為難,“沉香姑娘是芳華殿的宮女,豈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搜的。”
琉璃聽說和自己宮裏有關,臉色不太好看。
“要搜就一起搜,哪能這麼不公正。”夜靜雪急的都要哭了,拉扯安宥檸。
“宥檸,你倒是為自己說幾句啊!他們亂搜你房間,萬一故意給你放東西,你有理也說不清了。”
安宥檸算出這是個陷阱,按局勢看,傅緒不開口做主,鐵衛軍不敢隨便動手。
“別怕。”安宥檸拍拍夜靜雪的背淡定的安撫,沒有為自己說話。
她突然很想看看,傅緒會不會相信自己,會不會公平待遇。
“緒,搜吧。夜秀女說得對,凡事要一視同仁,不用顧忌我,沉香是我宮裏的人,既然要搜,那便一起搜了。”琉璃顰了顰眉,無私的道。
“尊上?這..芳華殿,可要搜嗎?”鐵衛軍沒了主意,齊齊看著傅緒。
傅緒緘默著,目光深邃,“不用搜了,我相信琉璃。”
鐵衛聽了毫不意外,傅緒怎麼可能會讓人搜芳華殿。
琉璃感動的看著傅緒,沉香暗自舒氣。
“那安秀女的房間呢?搜嗎?”鐵衛又問。
安宥檸的心提到嗓子眼,有點期待又有點擔憂。
“你們看著辦。”傅緒淡漠的說道,轉身離開了儲秀宮,全程沒有正眼安宥檸,陌生的如同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