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宇文一百多斤的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憲兵們沒了帶頭的,索性一個個抱著頭蹲在地上。他媽的,這幫貨到底是些什麼人?在帝國裏名聲遠揚的南宮家族怎麼遇上他們,不是被殺就是被打?老子就是個憲兵用不著替南宮家挨拳頭。我乖乖蹲著,你總不能隨便尅我一頓吧
“大家都挺配合哈!”遙路滿意地點點頭對憲兵說道:“放心!冤有頭債有著,咱哥們不為難你們。來來,弟兄們把這些監察部的哥們先請到咱們師團去,好好招待著。你們放寬心待著,就當串門子了。”
憲兵們無所謂的跟著遙路的士兵離開了軍團大本營到第一師團的營地。
地上的南宮宇文一時半會估計是醒不過來。海隆蹲在地上,用指頭狠戳了幾下不見南宮宇文有反應。他抬起頭向室韋問道:“這貨咋整?就晾在這?”
“先抬到我的辦公室裏。咋也不能虧待了南宮少將不是?先在我這個準將的辦公室裏給湊合著。”室韋摸了摸下巴,說實話他現在也隻能等。等軍務部先出麵和南宮浦西協商這件事情。
這件事雖說是麵子上狠狠打了南宮浦西一巴掌,但南宮禦風又是個什麼貨色?在南宮家族裏他就是個不入流的小混混,比起帶兵打仗或是身居要職的其他人,他在南宮浦西的眼裏連一隻蒼蠅都算不上。況且,這件事還牽扯著和迪納斯親王有著重要關係的采薇兒。那麼這件事可大可小,並不全是由著南宮浦西吆喝了。你是死了人,可你死的這個人說來也是咎由自取,最多算是雪落處理的方式有些過激。
“這事軍團長不知道吧?”遙路問道。
“我沒給他說,讓參謀們看著呢!”室韋答道。
“現在要不要給說?”
“現在嘛!我看還是不說的好,反正隻要是來抓人和要人,還是一樣一不做二不休全給扣了。啥時候這時有著落,咱們看情況到底放不放人。對了,遙路你那塊最好多給騰出點地方,後麵要是人多了,先往你那兒塞。”
“這沒問題,隻要他們敢來,我有的是地方招待他們。”遙路拍著胸脯保證,“而且,我還會讓他們自食其力的去掙點辛苦費。”
“辛苦費?你又想搞什麼?”室韋詫異地問道。
“拜托,副軍團長!你老人家總得考慮他們去了又要吃又要住的,這都是花費啊!我已經想好了,他們可以去打掃衛生,修理損壞的器械啊。幹了活那就等於掙下飯票了,要不然幹嘛我要把他們留下來。”
“得!你看著弄吧,別搞死人就行。”室韋才懶得關心這幫憲兵該幹些什麼。
“那你放心。今天估摸著也沒啥事了,我現在就回去給他們安排活去,明天一早我還是照常來啊。”
“嗯,去吧。海隆和凡珂先待著,指不定今天還能再來幾批人。”
……
就在室韋和遙路他們扣完人的功夫,軍務部部長迪納斯親王來到了皇宮。作為當今陛下的親叔叔,他與皇帝格魯十三世的感情還是很不錯的。見了麵也不需要做那套那些繁文縟節之類的君臣見麵的儀式,他直截了當的把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告訴了格魯十三世。
格魯十三世與迪納斯親王一樣長著一張國字臉,兩條眉毛斜飛入鬢,很是英武。他才剛到四十歲,他是一個個性極強的君主,有著自己的雄心壯誌。但是受到三大家族的掣肘,他很難施展自己的抱負。泱泱大國之主,卻被幾個權臣弄得焦頭爛額,他心裏有恨。當初之所以秘密下令成立魔鬼訓練營就是為了培養一批自己的心腹,到了現在他發現這還遠遠不夠,究其原因乃是三大家族的勢力根深蒂固。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當初扶持了三大家族的前幾代皇帝,不能說是沒有意識到三大家族存在的危害,但他們沒有及時撲滅或是引導三大家族發展的勢頭,導致了今天的局麵。再加上議會的設立,南宮家族幾乎可以說是已經不用看他的臉色了。三足鼎立的形勢反而成了一個讓他倍加尷尬的局麵,他還得借助他們之間的矛盾相互製衡。每當他坐在皇宮的皇帝寶座上,他就在想什麼時候這種平衡會被打破呢?他和三大家族隻有一種結果就是你死我活,他不甘心做一個失敗者。從繼位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謀劃著該如何行動。在帝國千年曆史上,這種事情並不在少數,但最終不論是居魯一係還是改稱格魯的一係都成功的延續了下來。他日思夜想要找到突破口,他是個帝王,是一個有誌向的帝王,他不會就這樣束手待斃。在他的胸膛裏,那顆帝王之心一直在有力的跳動著,身體裏流淌著的自居魯延續到格魯的皇族血液不停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