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帶著悠朝家中走去,走到門口隻見旺盛的火苗不斷跳動著。
“回來了啊,悠。”玲奈從內室中走出,一下子引起了溪的警覺。
“回來了,玲奈姐。”突然悠衝到玲奈身邊,像個孩子一樣,摟在她懷中。
“怎麼回事。”玲奈不斷地撫慰著悠,同時她也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溪。
“你就是他們口中說的,迷惑著悠的那名武士吧。”溪用著警惕的眼神看著玲奈,“過來,悠。”溪命令著悠。
“不是這樣的,溪哥哥。”悠放開玲奈,轉向溪,“玲奈姐是好人,她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悠,你難道忘了,我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裏嗎?”溪質問道。
一時間悠啞口無言,低沉著頭。
“對,我們正是被這群武家的人所迫害,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強征我們的糧食;為了擴張,強征我們的家人;為了欲望,強征我們的土地。他們正如惡鬼一樣的存在,將屬於我們的家園變成荒地,將屬於我們的幸福變成恐懼。
我們為什麼來到這裏,不正是為了遠離這群災難,遠離這群惡鬼,開始新的生活,重塑往日的幸福嗎?
悠,你知道這樣做傷了多少人的心嗎。”
溪朝著悠一口氣說完,神情憤慨。
“我不是武家的人,我也沒做過這些事情。”玲奈冷靜地說著,“請不要將我和他們為伍。”
溪看著玲奈那冷靜地表情,一時控製了自己的情緒。
“好,你說你不是武家的人,那你是什麼人,你來這幹什麼。”
玲奈慢慢敘述著自己的事跡,說明自己隻是來尋找丟失的錦袋。
“是啊,溪哥哥,玲奈姐不是壞人,我跟她相處了幾天,她絕對不是個壞人。”悠順勢說道。
溪看著玲奈那副神情,看似不像是在說謊;又看了看悠那急切的神情,一下子放下了那警惕的心情。
“好,我相信你所說了。”溪帶有一些無可奈何的口氣說道。
“太好了,那玲奈姐就可以留下來咯。”悠開心的說道。
“不行。”溪義正言辭的說道。
“她不能留下來。”
“為什麼。”
“就算我相信了她,村民也不信任她。我希望她能夠盡快走。”溪看著玲奈說道。
“當然,本準備飯後就和悠道別,下山去了。”玲奈說道。
“怎麼這樣,別走啊,玲奈姐。”悠一副失落的表情看著玲奈,又轉頭看著溪,“溪哥哥,你勸勸玲奈姐啊。”
悠像個孩子樣不斷地鬧著,兩人都無動於衷,無言地對坐著。
到了離別時分,悠坐在門台階上,像個孩子一樣賭氣著。玲奈重新佩戴上了久違的冷月,她走到悠的身邊,坐在悠的身邊。兩人都藏了許多話,但都沉默著不知如何開口。
“我一直和溪哥哥相依為命,”突然悠打破了沉默,“父母在我小時候,就死於一場內亂之中,那時是溪哥哥救了我。當時十分的艱苦,沒有食物,也沒有房屋,還要飽受恐懼的折磨。”
悠一邊回憶一邊說著,玲奈靜靜地傾聽著她的故事。
“但他始終沒有放棄我,一直將我帶在身邊。後來我們被那群武家的人給發現了,他們看到落魄的我們,不曾可憐我們,居然還要痛下殺。
溪哥哥帶著我一直跑,我們躲進了山林裏,在山民的指引下,我們來到了這片淨土,在這裏安居了下來。”
“是呢,這確實是片美麗的土地,一片煥發生機的土地,”說著玲奈遙望著天邊。
“既然這樣,玲奈姐你就留下來吧,留下來陪著我。”悠激動地握著玲奈的手。
玲奈笑著摸著悠的頭。
“謝謝你,悠。但我想我必須走,不但是為了大家,也是為了那個孩子。”